剛剛的戰鬥落下帷幕,天地之間彷彿一下安靜了下來,沒有一絲聲響,蟲鳥的鳴叫聲彷彿被什麼壓抑住了,整個城市找不到一絲生命的痕跡與活力,寂靜的可怕。
武贏的耳朵忽然一動,隱隱約約,從遠處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一個人似乎奔跑而來。
“來了!”
過了一會,一陣腳步聲漸漸放大,離武贏越來越近。
“這。。。。。。不會吧!”
武贏懷疑這個空間是在故意整自己,不然他的運氣也着實太差了一點。
這個人來的方向恰好是武贏未將自己完全遮擋住的一個方向,三個汽油桶不可能將他的身體完全擋住,如果那人的頭扭動一下,武贏必定要被發現。
他實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怎麼辦,現在就站起來打他個出其不意?可是對方武器有優勢,而且我又不知道他在什麼位置,一次攻擊落空難免就要被他反擊,那時他再和其他武裝人員前後夾擊,我就死定了。”
隨着腳步的離近,武贏大氣都不敢喘,於幾個廢棄的鐵桶的中間,緊緊蜷縮着身體,儘可能減少被發現的可能。
漸漸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武贏似乎感覺到了這個人的步伐變慢了,這時他的心裏的弦繃到了極點,他努力抑制着自己衝出去的衝動,握住手槍的手掌中滿是汗水。
“他發現我了?”武贏死死的咬着牙,臉深深的埋起來,頭不敢擡起來觀察。
距離越來越近,他感覺露在外面的臉頰一涼,一陣風颳了過去,一個身着和剛纔戰鬥的那個武裝人員基本上一樣的人端着-47步槍從身邊幾乎擦着鐵桶跑了過去,而剛纔他們最近的距離甚至還不到一米。
武贏急速跳動的心臟緩了下來,不過,高風險高回報,現在成了一個偷襲的局面,他沒死,死的就是這傢伙了。
使用54式手槍,武贏在十米以內的準確度還行,出了十米,他還不敢嘗試。
兩手端起手槍,眼睛透過瞄準點,看見準星,標尺缺口和目標三者重合時,再不猶豫,狠狠的扣下了扳機。
砰!砰!連續兩槍,血花綻放,子彈從武裝人員後背穿入,停在了胸腔和心臟裏,那人腳一軟,渾身的力量彷彿被什麼東西強行抽走一般,只來得及哼了一聲,便趴倒了下去。
武贏走過來,看了看地上的死人,面無表情,心情波動也小了很多,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僅僅一次,他就習慣了殺人,甚至有些愛上了它。愛上了這種主宰他人生死的感覺。
他將手伸向地上掉落的-47突擊步槍。
他的54式手槍很特別,他試過,根本無法將彈夾從槍中彈出來,而他射擊出的子彈也不止十幾發了,這把槍貌似攜彈量比一般的制式54手槍要多一些。
但即使如此,54式手槍的威力太小了,他早就想要鳥槍換炮,給自己找把好槍。
手握住-47的槍身,可四點三公斤重的步槍此時居然如一輛卡車般沉重,任武贏使足了力氣,也不能擡起分毫。
武贏無奈的苦笑,這個結果他也猜到了,就是想試試,果然,武器的升級應該也是這個戰場空間的一大部分。
“那麼。。。。。。所指的獎勵恐怕要包括武器了,不知道還有其他的什麼。”
“那麼,現在還剩3個。”
——
兩個身着伊斯蘭教徒服裝的武裝人員趕到了第一個死亡的人那裏,看見地上倒下的同伴和大灘血跡,他們吃了一驚,忙擺了幾個手勢,四處尋找攻擊點。
暗處,一雙冷冽如狼的眼睛無喜無悲,死死的盯着忙活的兩人,毫無動作。
武贏在等,在等第三個人出來。
那兩人在樓頂四處觀察,似乎誓要找出襲擊者,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又死亡了一個同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武贏也不由的焦急了起來。他雖然在等,可他知道自己等不起,自己有一個小時的時限,可他們,這幫武裝人員沒有。
在時間只剩下十分鐘的時候。
“不等了!繼續等下去不知道還有多久,先把這兩人幹掉。”
其實若真打起來,武贏不見得能幹掉這五個經過嚴格軍事訓練的武裝分子中的任何一個,所以,對這兩人,他的戰鬥方針還是:偷襲。
武贏躲避的地方離這兩人並不遠,或者說,很近。
兩個武裝人員仔細從屋頂上向旁邊的建築望去,尋找着一切蛛絲馬跡。
一個武裝人員雙手端着步槍,漫步觀望着,經過一個水缸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隨即靠了過去,抿了抿嘴脣,似乎想喝口水。
當他靠近水面時,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管子,這個管子直出水面,不知道連着水下何處,他將手伸過去,試圖將管子拽起。
&nbssp;突然,嘩的一聲水響,一隻手臂如毒蛇般鑽出,狠狠的將一塊邊緣磨得鋒利的碎玻璃片插進他的喉嚨,咯吱聲中,玻璃片割斷氣管,食道,血管,神經,直接插進了他的頸椎。
他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兩眼一翻,嘩的栽進了水缸裏。整個過程一共不到三秒,乾淨利落到了極點。
武贏將這個人拉進水缸後緩緩站起,面容平靜,爲了這一次襲擊,他費盡心思,足足在水裏泡了將近半個小時。
從水缸中出來,在一塊磚後取出手槍,他向另一個人摸去。雖然不知道這個空間贈送的手槍可不可以防水,不過他是不敢去嘗試的。
另一個武裝人員在一個拐角的空地上巡邏。
武贏緩慢的摸了過去,手槍對準了這個傢伙,在這麼近的距離內,他有信心一擊斃命。當準星和標尺連起來的直線指到這個武裝人員的胸口時,他扣下了扳機。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
可中槍的卻不是那個武裝人員。
武贏的肩膀上濺起一翁血花,鮮血順着手臂流淌下來。
“唔。。。。。。可惡!”
他注意到第二次任務開始是他所處的小樓的窗口,一點亮光閃爍着。黑暗處,一隻眼睛透過瞄準鏡正冷冷的望着這邊。
“是最後一個武裝人員,他是個狙擊手?!”
他想要退回拐角處,可是高速運轉的大腦立刻分析了這個動作的可行性。
“不行,我有時間限制,他們可以慢慢磨死我,這一退,必然就被徹底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