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願爲她裙下臣 >第30章 深夜,她抱着他喚別人名字
    到了車庫,謝祁韞打算抱她。她卻直接推開他,下車蹲在地上又是一陣嘔吐。那模樣,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謝祁韞手裏拿着打開的礦泉水蹲在她身旁,輕拂着她背:“往後不準再喝這麼多。”

    姜棠接過水,喝了一口漱口。其實,以往她雖說也會玩,總是有分寸,從不會讓自己喝的如此狼狽。如今,她不想喝。但酒釀下肚,就似醉起了愁,不由自主地一杯接一杯。

    她一下子嚐到了醉酒的難受,就如她在瞬間體驗到了成長的疼痛。

    喝完水,姜棠又吐了。晚上喫的都被她吐了出來,此時肚裏空嘮嘮的。她撐着雙膝要站起來,一個踉蹌向後仰去,倒在了謝祁韞的身上。

    謝祁韞彎腰抱起她往上面的院落走去。到達房間之前,她已經依偎在他懷裏睡着了。他輕輕地把她放在牀上,正欲放開手,只見她在睡夢中,伸出手抱住了他。

    李姨端着醒酒湯進來。謝祁韞看了一眼懷裏的姜棠讓她出去了。

    他試着喚了幾聲:“姜小棠。姜小棠。”

    她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在他懷裏蠕動了幾下,抱住他的手反而扣緊了。

    謝祁韞無奈,只得在牀沿邊坐下,拉過旁邊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想着等她睡沉了再回房間去。只是等着等着,他自己也不知何時就睡着了?

    夜深,寒風從窗口灌進來,他被冷醒。醒來看見姜棠仍舊抱着自己,他試着掰開她的雙手。卻在這時,聽見姜棠發出了輕微的笑聲,清脆如鈴。

    他低眉一看,脣角微微上翹,在昏暗的光線之下就如那朵剎那綻放的曇花。想來,定是做了好聽的夢。

    突然,姜棠擡手拍在他臉上:“何宴舒,你不準親我。”

    謝祁韞:“...”

    “都說了不準親我。還親。”

    謝祁韞直接用力地掰開她的雙手,些許粗暴地推開了她。躺在他的懷裏,竟然夢見與其他男人打情罵俏?

    這事,他能忍?

    只是,他走到門口躊躇了幾秒,還是倒回去給她蓋好了被子。矗立在牀邊,頗具小孩子心性那般,伸手用力捏了捏她的臉。

    姜棠感覺到了疼,推開他的手,往另一邊挪了挪,枕着笑繼續睡去。

    謝祁韞回到臥房,沐浴之後,身着灰色的長袖睡衣套裝,擦着頭髮從盥洗室出來。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幽暗的夜空,睡意淺淺。

    他想要喫糖,想起牙科醫生的叮囑,還是改爲了抽菸。坐在窗前的單人沙發上,腦中念起姜棠的夢話。聯想超時,致使他情緒的消化不良。

    謝祁韞在沙發上躺下,一支菸早已抽完,雙手枕在腦後,像是能聽到院中池塘魚兒們鯉躍龍門的聲音,眉宇間顯現出與內心焦躁情緒截然相反的平和來。

    自父親離世後,他被母親狠心拋棄,入住姜家,寄人籬下,面對姜明瀚的苛責如履薄冰。大學本科畢業之後,考取常青藤名校的全額獎學金,決然地離開了那一方巢穴。

    站在繁華的異國他鄉,他從未覺得陌生,只覺得自己終於掙脫了那根一直幫着他的繩索,能暢快地呼吸了。在國外的十多年,不管是在逆境中掙扎,還是在順境中輝煌,他始終無法盛大笑容,有的只是淡然一笑。

    他的喜怒哀樂藏得太過深沉,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他的情緒就似那光滑的坡面,不會有任何的起伏波動。

    謝祁韞就這麼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導致了第二天的感冒。一醒來,就感覺到嗓子眼疼。喫早餐期間,李姨找來感冒藥,讓他用完晚餐把藥吃了。

    他道了一聲謝謝。

    姜棠聽着他沙啞的聲音,知曉他感冒了,想要問,但最終卻是什麼都沒說。

    因爲感冒的緣故,謝祁韞較之前到公司晚了些。他一踏進公司,就看見了已經在辦公室等自己半個多小時的陳述。

    他解着衣釦,朝位置走去:“抱歉。早上起晚了。”

    陳述隨性地把手中的雜誌甩在桌上:“起晚了?你可是從來不會遲到的人。”

    “意外。”他在位置上坐下,切入主題,詢問他與林深談的如何?

    陳述起身走過去,拉開辦公桌前方的椅子坐下,不客氣地拿起他桌上的棒棒糖邊剝邊說:“胃口不小。”

    他翻着資料,輕擡眼眸看他一眼:“多少?”

    “七千萬,外加15%的股份。”

    謝祁韞想要抽菸,礙於嗓子疼,忍住了:“那就跳過他,與其他高層直接接觸。”

    “目前,我也是這麼打算的。但是,你也別對其他人抱太大希望。畢竟他們纔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他說:“這段時間你與凌歌,還有夏石,分別與這些高層接觸下,探一探他們的想法,也順便試探下他們與林深之間的關係。”

    陳述明白他的意思,隨後問他與董事會聯合的人他查出來了嗎?

    他看了一眼桌前埋頭工作的姜棠:“我有數。”

    他把糖從嘴裏取出來,手指敲着桌面:“你有數便行。”

    然後,側身回頭看着外面的姜棠:“解釋解釋,這幾個意思啊?”

    這話像是提醒了他,按下內線電話把姜棠叫了進來。看着陳述說:“這是陳總,在組織定價模型的時候,你如果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打電話諮詢他。”

    姜棠點頭應允,問好陳述。

    她自然知道陳述,經驗老道的高級會計師,高級稅務師,多少企業擠破腦袋的想要聘請他。奈何這人生性散漫,不喜拘束,只接他想做的項目。常常做完一項目,便要休息三五個月。

    陳述說:“喂。喂。我可沒說要收徒弟。”

    他輕哼一聲:“徒弟?你想得美。你頂多算是顧問。”

    “我收費可不低。”

    他回擊:“我每年給你的費用也不少。”

    “這必須另算。”

    “屆時我與姜棠辦婚禮的時候,你不用隨份子錢了。”

    陳述一時反應不及時。等他回過神來時,姜棠已經出去了。他難以置信的摸了摸謝祁韞的額頭:“你在發燒。”

    謝祁韞因爲昨晚受涼感冒,確實在發燒。

    他淡淡地問他:“還有事?”

    陳述追着問:“你是認真的?沒開玩笑?”

    他打開身後的保險櫃,拿出結婚證甩在他面前。

    陳述看過:“謝祁韞,你需要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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