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付一好和她的上鋪陳歐,兩人談地很歡,不時地傳來“呵呵”地笑聲,她們也忙着洗了一下,一會兒都各自上牀了,當陳歐上牀時才發現我,不客氣地搖了一下我的牀叫道:“哎,可心,什麼時候來的,這麼早,沒去食堂喫夜宵嗎?很不錯的。”

    說着還不忘擠了一下鼻子,麻利地上牀,弄出一兩下“吱吱”聲,引得一好大叫:“喂,上面的,能否溫柔些。”

    陳歐“格格地”笑了幾聲,算做爲回答。接着另外幾個也接二連三地回來了,各位都動作近乎神速,不是她們速度快,而是時間已過10點,臨近熄燈就寢時間。

    在各就各位後,不久,寢室便一片漆黑,電已被關掉,已從一些消息靈通人士那兒得知,這裏規定晚上10:30分準時熄燈就寢,並有人監督查看。

    “407,別說話”一男老師宏亮地聲音響起,還伴着一陣拍門聲,整齊地腳步聲響過我們的寢室時,一道光線閃過門頂地小窗兒射了過來,“409,沒聲音,老師。”一女聲響起,甜甜地,不致於在夜晚響起是顯得突兀。

    “411,別講話。”遠去地腳步聲已下了樓梯。整層樓很靜很靜。

    大約十分鐘過去了,原本寂靜地走廊又開始恢復了她原有地氣息:椅子挪地聲,翻書聲,閨密私語聲,曬衣服聲,聲聲入耳。

    “剛纔的老師是宿管部的,有點兇,有點兒嚴肅”,鄭豔地聲音,打破了寢室地安靜。

    胡利接口說:“那女聲應該是宿管部部長,聽說長的還挺漂亮地,追得人很多……”

    “聽說這裏學生會主席是一好地老鄉,一男的,長得不知帥否”胡利下鋪的香頌哈哈地笑道。

    “哎,長得也就那樣,你有興趣,我幫你引薦引薦”一好調侃地語氣,頓時讓香頌沉了言,再不敢往下說。

    陳歐忍不住似地接着說“早上帶我們參加軍訓地宣老師,前幾屆的學生送一外號叫笑面虎”,語罷,大家異口同聲地說:不會吧,那我們要小心點了哦!

    我的眼前閃過一似笑非笑的臉:一寬邊黑鏡櫃後兩說大不大又不嫌小的眼,鼻子不高不塌,一寬扁嘴下略見幾青黑色鬍渣子,頭髮一順往後梳,額頭略帶亮堂。”可心爲什麼都不講話啊?“鄭豔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可能還沉浸在離鄉背井地愁緒中啊!未斷奶噢”一好揶揄道。

    “沒有啦,我不是在聽你們講嗎”,“嘿,可心今晚來我們班找你的那男孩,誰呀?”對呀,我也看見了,聊到下課哦”你們問我,我問誰啊,我就剛剛纔知,他說他是我們同級的1班的,名叫魯肅,其他一概不知”,我羞憤地說,心裏還不知罵了那人幾次,幹嗎站那麼久,害我出糗,真是的。

    “呵呵,親愛地可心小朋友,姐已幫你八卦來了,據可靠消息說,魯肅,T城重點高中尖子生,重點線已上,只因志願錯填才掉到我們這種三流大學,人家現在可是我們學校的熱門專業一一稅務班,畢業後就一稅務幹部,不象我們,財管和計算機專業,回家修電腦,記賬去。”一好嘆氣地說。

    “可心,你有男朋友嗎”鄭豔問我,怕我睡着,踢了踢我的牀,“沒有,我學生時代是不交男朋友滴”我接口。“你們誰有男朋友,從實招來”一好誇張地道。

    陳歐邊說邊打着哈欠“好學生是不交男朋的,聽說被我們宣老師帶過的班級,以前在這兒談過戀愛的,也都最後分手了”。我問:“你聽誰說的”,“宣老師自已,聽說他的班級是提倡不談戀愛的”。大家一陣沉默。

    不一會兒就響起呼吸聲。應該都累了吧,明天還得早起呢,高興是一天,不高興又是一天,人生就這麼匆匆而過,何必自己必自己過不去呢,逝去的日子不再有,更好得應該把握美好的明天。這些話是哪些前輩說的,但覺不是我自己說的,但絕對是我現在想的。

    這時窗外月光流泄進來,鋪撒了一地,我從牀上望去,剛好看見對面牆上掛着的六條手巾,這預示着我們在這三年將要一起生活,只是不知是否會像它們那樣,絢麗多彩。

    在不知不覺中我已進入了夢鄉。夢見了自已躺在爸媽的牀上聽着媽媽講着故事,第二天卻在自己的牀上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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