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學校裏只有一個甲級天賦。
好在寧夜平日裏向來低調,沒有什麼存在感。
哪怕走在校園裏,也沒多少人認識他。
他倒是會經常聽到,路過的學生們討論着關於他的事蹟,但也只是聽一聽,寵辱不驚。
來到武科班教學樓的時候,寧夜發現這棟教學樓的整體氛圍,和往日裏不太一樣了。
沒了以前那種活潑熱鬧的氣息,顯得有些沉悶。
而且來上學的人,也少了許多。
“其他班級因爲死了不少同學,現在的氣氛很差,還有不少人在家養傷,暫時沒來學校。”
餘巧倩低聲道:“據說還有不少轉學了的……”
寧夜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歷練出了事故而導致的。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其他班級的事情,和他無關。
來到武3班,氣氛就明顯活躍了許多。
“哇塞!寧夜來上學啦!”
“哥幾個,歡迎儀式搞起……”
“不如晚上出去嗨皮?”
“……”
不知不覺,寧夜在武3班變得特別受歡迎了。
這不僅僅是因爲,寧夜在歷練的時候救了大家的性命,還因爲大家在心底裏,都很喜歡寧夜從不張揚的內斂性格。
“嗨皮個鬼啊!丁元星你要是閒着沒事幹,不如和魚魚練會拳?”
餘巧倩瞪了丁元星一眼。
她知道寧夜不太喜歡什麼聚會,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種事情上面。
“哎喲!我肚子忽然好痛,我去上個廁所。”
丁元星看到熊菲魚擼起了胳膊,露出結實的肱二頭肌,頓時捂着肚子就跑。
寧夜、餘巧倩、熊菲魚一起來到拳腳室。
程彪正在教一位同學練拳,幫對方調整着出拳的姿勢。
他心有所感的回頭,看到了寧夜後,眼神也是微微亮了幾分,笑道:“看樣子傷都好了嘛!”
“差不多了。”
寧夜點點頭,又道:“程老師的傷好了沒?”
那天的激戰,程彪對抗血亞,受了不輕的傷,尤其是左腿。
程彪掀起褲腳,原本的左腿,此刻卻已經變成了一根金屬假肢,不過他也沒有特別在意。
反而敲了敲金屬假肢,發出鐺鐺的聲響,笑道:“這玩意還挺結實。”
“真的到了非截肢不可的程度嗎?”寧夜問道。
“嗯!不過也沒關係,老話說的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程彪無所謂的笑道:“我這假肢可是鎢芯金打造出來的,比原來的左腿好用多了,說起來還要謝謝你那位小女友呢。”
鎢芯金非常珍貴。
那是從人類新挖掘出的鎢芯礦中,提煉出來的一種稀有金屬。
比百鍊鋼鐵都要堅硬。
沒有特殊途徑,一般很難弄到手。
寧夜倒是聽明白了,程彪口中的小女友,指得是凌聽蟬。
只是鎢芯金再好,又哪裏比得上自己本來的左腿?
“時間還早,先來我辦公室喝杯茶?”程彪主動轉移了話題,他不想繼續討論這件事,顯得矯情。
“好!”
寧夜點了點頭。
這還是他第一次走進程彪的辦公室。
裏面的陳設很簡單。
辦公桌上也沒太多東西。
但一切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程彪還保留着軍人時候的習慣。
程彪取出茶杯和茶葉罐。
寧夜道:“程老師,我來吧!”
“行!”
程彪丟下茶葉罐,交給了寧夜。
寧夜泡茶的時候,無意間看了眼,程彪辦公桌上的一個相框,裏面鑲嵌着一張合影照。
上面是兩個男人。
程彪笑容含蓄內斂,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笑容。
寧夜的眸光微微一凝。
照片上程彪身邊的那個男人,居然是許凱復。
儘管照片上的許凱復,看起來要更年輕,但那個笑容寧夜很熟悉,不會認錯。
寧夜將茶泡好,坐到程彪的對面。
“程老師,那個照片裏面的人是誰?你當兵時候的戰友嗎?”寧夜看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不是!”
程彪搖了搖頭,道:“那是我表哥,一個特別自戀的傢伙,非要我把和他的合影放在辦公室。”
“程老師能同意,說明你們的關係很好。”寧夜笑道。
“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不好也得好啊!”程彪咧嘴一笑,只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神黯淡了幾分。
“可惜,那傢伙的命還是不夠硬啊!”程彪忽然搖頭嘆了一聲。
“英年早逝?”寧夜試探性問道。
“是啊!”
程彪感慨道:“九死一生的局面都挺過來了,居然因爲喝多了酒,被人捅了刀子,真是夠操蛋的。”
寧夜心中一動。
程彪口中九死一生的局面,應該就是指賀蘭山事件。
而許凱復酒後與人鬥毆,導致被捅刀子身亡,很可能是一場精心謀殺後,所營造出的假象。
“程老師節哀。”
寧夜沒有再繼續詢問什麼。
擔心問多了,程彪會察覺到一些端倪。
“沒什麼,都過去十多年了,我一個大老爺們不至於那麼矯情,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表哥留下的房子呢。”
程彪無所謂的道。
寧夜的眼神微微一閃,許凱復的房子,會有他留下的其他線索嗎?
這時,熊菲魚打開辦公室的門,咧嘴笑道:“程老師,你們喝夠了沒啊?寧夜,要不咱們再練練拳?”
熊菲魚從一開始就覺得,喝茶忒沒勁了。
哪有練拳嗨皮?
她就在外面等啊等,哪知道里麪茶還沒喝完呢,等不了了,以她的性格,乾脆就風風火火的闖進來。
“行啊!”
寧夜點頭答應下來。
他也想看看,現在自己和熊菲魚練拳,和之前會有什麼不同。
程彪同樣興致濃濃。
很快,寧夜和熊菲魚來到了擂臺上面。
下面觀戰的除了程彪,還有聞訊而至的武3班同學們。
畢竟熊菲魚是原本武3班公認的實力第一人,可在歷練之時,寧夜所展露的戰力,甚至壓過了熊菲魚。
這兩人練拳,自然看點十足。
“老張,我壓寧哥贏,我賭300塊,怎麼樣?”丁元星朝着張吉說道。
“那我壓熊菲魚。”張吉笑道:“老丁你要知道,現在只是單純的練拳,寧夜就未必能贏熊菲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