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血肉之軀不可能擋住。
可此時發生的事情,卻已經是違背了常理,子彈擊中手臂的時候,帶起一串火星子,然後就被彈開了。
手臂完好無損。
這就是百兵之軀的厲害之處。
身體強度堪比兵器。
寧夜又是接連開了幾槍,並且一直細微的觀察着,然後反覆檢查身體。
他發現,自己的肌肉和纖維組織等等,其實並沒有真的堅硬如鐵,依舊還是血肉之軀。
他沒有把自己練成了一具人形鋼鐵機甲。
當然相比其他人,他的纖維組織更加細密,肌肉更加結實且具有柔韌性。
但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寧夜感知到,在自己的肌膚內,形成了一層無形的膜。
那是在鍛體的過程中,血肉肌膚吸收了大量的靈氣後,纔會一步步產生的,可以稱之爲“靈膜”。
正因爲有了那層靈膜,子彈才失去了作用。
靈膜擁有很強的防禦能力。
並且靈膜是360度無死角的全覆蓋在身體的所有部位,包括眼皮、眼珠子,所以不會出現像武俠電影裏。
修煉金鐘罩後,會出現命門破綻那樣的尷尬情況。
當然靈膜的防禦,也不是無敵的。
重狙擊槍的恐怖殺傷力,就可以直接撕裂靈膜。
寧夜取出血喉刀,試圖割破自己的手掌,卻遭遇了不小的阻力,他大概估計了一下,如果全力一擊。
血喉刀還是能撕開靈膜的防禦。
這把匕首的確不太一般。
之前程彪和血亞一戰的時候,是不是就用血喉刀撕開血亞的百兵之軀?
當時情況太混亂,寧夜也沒看清楚。
其實修煉成了百兵之軀,不僅是能擋子彈,與人交鋒時,對方的拳腳功夫等其他手段,同樣能防禦。
而且效果非常好。
如今就算S級的超凡者,都不能破了寧夜的防。
他甚至覺得,孫虎威那種D級的天啓者,也很難再傷到自己了。
而百兵之軀帶來的,也不僅僅是防禦,還有力量。
寧夜握了握拳頭,他現在隱約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爆發,似乎是超過了靈氣修爲。
這其實也很正常。
因爲百兵之軀本來就很難練成。
哪怕是天啓者們,一個個也都是非常羨慕。
中午和餘巧倩、熊菲魚一起喫飯。
午休的時候,寧夜和熊菲魚練了半個多小時的拳,他能清晰感受到,熊菲魚的力量,對自己毫無威脅。
不過寧夜沒有表現出來。
他更沒有因爲練成了百兵之軀,就站在那裏不動,任由熊菲魚去打他。
那種電影裏的情節,寧夜一直感覺挺傻的。
就算你學會了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功夫,也沒有必要傻乎乎捱打啊!
寧夜不會輕易暴露了,自己練成百兵之軀這件事。
最好的底牌就是永遠藏着。
下午,餘巧倩和熊菲魚去上文化課,寧夜就獨自修煉着軍體戰法。
很快寧夜就發現,如今他修煉軍體戰法難度,比之前降低了不少,他甚至隱約捕捉到了。
如何以身運力的奧祕。
這和百兵之軀有關係,這種特殊的體質練成後,會讓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力,變得比以前更強。
這對修煉格鬥類武學大有幫助。
……
夜晚。
一棟表面看上去普通無奇的三層樓房。
那紅磚牆壁的內部,還有一道厚重的鋼鐵牆壁,可以防禦火箭筒等大型熱武器的攻擊。
安全屋內的客廳牆壁上,全息電視機正在播放着江南主城那邊的一則新聞。
新聞是關於一個廢棄舊工廠的慘案。
江南城維安部經過DNA比對後,發現死者全都是七毒會的成員,包括兩位核心成員壁虎和蟾蜍。
客廳裏的氣氛顯得非常壓抑。
只有電視機播放的聲音。
“啪!”
坐在沙發的一位青年關掉電視機,目光陰鷙的開口,“這一定是那位‘無敵的女王大人’乾的,一定是她。”
如果寧夜能聽見這個聲音,就會辨認出,這和他那晚從孟幼霜的耳塞裏聽到聲音,來自同一個人。
而沙發上的青年,正是吳松。
那晚他負責替孟幼霜觀察四周街區的情況。
其實那個工作也可以由別人來做,然後他和孟幼霜一起出手。
只是無論是寧夜,還是孫虎威,都不被吳鬆放在眼裏,那本應該是一場很輕鬆的任務。
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意外。
當時維安部也快要到了,吳松再憤怒生氣,也只能選擇撤離。
“這個……我們這段時間,還是哪裏都不要去了吧?幾千萬的懸賞,是個人都會心動的啊!”
“一旦被人發現我們的藏匿地點就麻煩了。”
一位七毒會的普通成員說道。
吳松站起身,看向了沙發後的那名七毒會成員,面無表情的道:“你是不是也心動了?”
“吳哥,開……開什麼玩笑……”
“砰!”
那名七毒會的成員,話還沒說完,吳松就是一槍射殺了對方。
他目光陰冷的盯着在場的那些七毒會成員,道:“還有誰覺得,我們應該像陰溝裏的臭老鼠一樣,一直藏在這裏嗎?”
那些七毒會的成員們,都是一羣亡命之徒。
此刻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
七毒會的那位會長,基本是不露面的,更多的像是名譽類會長,這裏真正的話事人,其實是吳松。
“一切的事情,都是因寧夜而起,那就從他那裏結束。”
吳松臉色陰沉的道:“維安部24小時的保護,地下暗網的天價懸賞,所有人都以爲,我們不敢再露面。”
“那我們就偏偏要露面。”
“不僅要露面,還要在維安部的保護下,殺了寧夜!”
沒人開口反駁。
儘管吳松的這個決定很瘋狂。
因爲誰都不想,腦袋捱上一顆子彈。
而且吳松的性格,向來就很瘋狂偏執,類似的瘋狂決定,他不是沒做過。
等到七毒會的普通成員們離開,站在吳松身邊的毒蛇,纔是開口道:“這件事要不要和會長說一下?”
“毒蛇,我們和他只是合作關係,他命令不了我。”
吳松眼神認真的望向毒蛇,“你不想替幼霜報仇嗎?不想替壁虎和蟾蜍報仇嗎?我們當初是因爲什麼在走到一起的?”
“因爲命!”
“我們幾個都是被命運拋棄的人。”
“那就別再向狗屁的命運低頭,別人不是不讓我們殺寧夜嗎?嘿嘿!那咱們就偏偏要殺了。”
“老大說的好,我舉雙手雙腳贊成你。”灰蠍開心一笑。
他看上去年紀不大,只是臉上有許多塊灰色的斑,導致看起來格外猙獰,尤其是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