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無臉神像一直獎勵的都是滌塵果。
以至於忽然出現了新的獎勵,寧夜也感到有些意外。
掌心光芒閃爍着,漸漸浮現出一把刀。
這把刀似虛似實,通體漆黑如墨,刀身上似是雷電的紋路。
寧夜不由想到了陳柏晉的天賦,陌刀之影。
但他的這把刀不是陌刀,刀柄沒那麼長,但整體的樣式和唐橫刀相似。
寧夜抓住刀柄,便擁有握住實物的感覺。
可當他放開的時候,這把刀便懸浮在空氣中,似乎沒有絲毫重量。
寧夜嘗試將靈氣引導進刀身裏面。
“譁!”
下一刻,整把刀宛若活了過來,變得格外鋒利。
寧夜甚至覺得,這把刀遠比血喉刀鋒利。
這把刀沒有名字。
寧夜端詳着刀身上的雷電紋路,乾脆就取名叫“震雷刀”。
探索了一會兒後,寧夜已經對震雷刀漸漸熟悉,這把刀,有點相當於他覺醒了新的天賦。
因爲他可以將刀直接收入體內。
就像陳柏晉使用陌刀那樣。
這點寧夜很滿意,震雷刀不像血喉刀,刀身太長,不易隨身攜帶,他總不能成天扛着一把大刀去上學。
那樣估計陳柏晉都會請他去維安部喝茶了。
餘秀芳買好了早餐後,喊寧夜一起喫早餐,喫完早餐後,餘秀芳去上班,寧夜帶着阮清清去上學。
母女倆並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或許她們會從新聞上看見,那棟爛尾樓起了大火,維安部圍剿罪犯,但也只是當做觀衆一樣看看。
只會覺得那一切距離她們很遠。
中午,寧夜、餘巧倩、熊菲魚一起喫午飯的時候,熊菲魚從手機上刷到了關於昨晚的新聞。
新聞報道的很籠統,沒有提起具體的過程。
只是說維安部圍剿了多名黑金榜上的重要罪犯,也沒有提起寧夜的名字。
這是昨晚寧夜要求的,他告訴陳柏晉,如無必要,儘量別提起他的名字。
這也就導致,餘巧倩和熊菲魚津津有味的討論着新聞,卻怎麼也想不到,坐在身邊的寧夜。
在昨晚那場圍剿行動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主要是寧夜的行爲太具有迷惑性了。
哪有人昨晚還在和七毒會生死搏殺,今晚就跟沒事人一樣按時上學的?
這則新聞普通人只是看個熱鬧。
只有瞭解七毒會的人,看到新聞後,都明白了一件事,七毒會完犢子了。
……
霧靈山莊別墅羣。
齊韻氣色不佳的坐在沙發上,羅軒的死,讓她這些天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心情非常的糟糕。
剛纔她又得知了一個壞消息。
那個維安部第三支隊的大隊長陳柏晉,很有經驗的辦案人員,重傷住院,暫時無法繼續偵破羅軒一案了。
齊韻幾乎把找出真兇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陳柏晉的身上。
如今陳柏晉住院,等於破滅了她的希望。
大門打開,西裝革履的羅尋谷走了進來,來到齊韻的面前笑道:“這是怎麼了?忽然就讓我從公司回來?”
“我下午還有好幾個會要開呢。”
齊韻冷着臉道:“你就知道搗鼓你那個破公司,兒子的死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嗎?你不想替兒子報仇嗎?”
羅尋谷陪笑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自然是關心的,但辦案的事情,我們得交給維安部。”
“他們纔是專業的,大哥不是也這麼說的嗎?”
“羅尋谷,殺了寧夜,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不再是名義上的妻子。”
羅尋谷沉默了一會兒,朝着客廳裏的傭人們說道:“你們都先出去。”
等到所有傭人離開,客廳裏只剩下羅尋谷和齊韻的時候,羅尋谷纔是道:“你怎麼忽然想着要殺那個寧夜?”
齊韻咬牙道:“他就是兇手,一定是他。”
羅尋谷皺眉道:“寧夜的確有些特殊,但他應該不是兇手,陳柏晉也說了,當時他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酒吧!”
陳柏晉一直以來的形象,讓他的話具備很高的可信度。
哪怕是羅尋谷也會下意識的相信。
況且他事後同樣是調查了一下,寧夜當時的確是在夜市,有維安人員24小時的保護着。
不在場的證據非常充分。
齊韻卻是一臉堅定的道:“那個寧夜一定就是兇手,羅軒是我的骨肉,我能感覺到誰是兇手,一定是他。”
這種依靠直覺的話,在羅尋谷的眼裏,更多的是瞎胡鬧。
不過,他還是點頭道:“你真想那個寧夜死的話,那我去安排。”
他不關心寧夜是不是兇手,他只關心,齊韻心裏的怒氣能不能發泄出來,他需要齊韻做他真正的妻子。
而不是名義上的。
對他來說,殺死一個無關緊要的學生,換來得到齊韻,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
……
下午放學。
寧夜走出校門的時候,一個窈窕婀娜的身影,唰的一下就出現在他的身邊,然後自然而然的摟住了他的手臂。
寧夜望着帶上棒球帽,束起高馬尾的凌聽蟬,有些無奈的道:“我要是實力再強些,你這樣突然襲擊,我可能會本能的反擊。”
凌聽蟬嘻嘻一笑,“我這不是想給你驚喜嘛!”
寧夜嘴角扯了扯,問道:“你怎麼突然來徽城了?”
凌聽蟬笑道:“因爲我仔細想了想,與其給陳柏晉的女兒一張簽名照,不如直接過去陪她過生日。”
“這樣才更有誠意啊!”
寧夜倒是向凌聽蟬要簽名照的時候,順便說了陳柏晉女兒的生日日期。
但他知道,這不是凌聽蟬忽然來徽城的原因。
寧夜道:“七毒會已經覆滅,我沒事了。”
別人不知道昨晚發生的具體事情,但以凌聽蟬的家世,她想知道一些內幕的話自然不難。
她顯然是聽說了昨晚的事情,今天才臨時決定來的徽城。
她心裏擔心寧夜的安全。
果然,被寧夜戳穿心思後,凌聽蟬也不再隱瞞,嘟囔着嘴巴,恨恨的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應該直接滅了七毒會。”
寧夜道:“你這是在承認,自己殺了壁虎和蟾蜍嗎?”
“啊……我有承認嗎?寧夜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凌聽蟬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寧夜搖了搖頭,沒有再提這件事,而是道:“陳隊長的傷勢不輕,他今天應該沒辦法替她女兒過生日。”
“不過我們可以去探望一下陳隊長……”
寧夜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
他按下接聽鍵,便是傳來了陳柏晉的聲音,“寧夜,今天我女兒生日啊!你來喫個晚飯,咱們熱鬧一下。”
寧夜不由一愣,“陳隊長你不是受傷着嗎?”
陳柏晉無所謂的道:“多大點傷,能有啥事,我在第三市立醫院,你放學了就快點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