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劉軒也沒強逼驚鯢。

    往驚鯢的位置湊了湊,劉軒手中又憑空多出一個玉色鐲子,看上去成色極好。

    兩眼含情脈脈,但一開口便有一股子渣男氣息撲面而來:“這是我娘留給我,她讓我找個好女孩娶回家,就將這個鐲子給她。”

    驚鯢看着鐲子愣了愣,雖然很想收下,但還是搖頭拒絕了:“我只是個殺手,不能當正妻這鐲子我不能收,還是留給她人吧。”

    聞言劉軒拉着驚鯢的小手,眼睛正視着驚鯢。

    兩人四目相對,驚鯢早就過了少女懷春的年紀,加上她清冷的性子,眼神也不躲閃,冷靜的看着劉軒,嘴脣輕啓:

    “我這種身份終究是不見得光的,只要你還記得我就好。”

    劉軒搖搖頭:“還記得第一次我說的嗎?”

    驚鯢回想起那一夜,腦海閃過劉軒說的每一句話,最後鎖定了一句話,問道:“你要在秦國爲官?”

    劉軒點點頭,做出承諾:“遲早有一天我會接管羅網,到時候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驚鯢心中一暖,既然已經有了目標誰還會願意去做殺手那樣的職業,但……感覺依然配不上對方,思緒萬千絲毫沒注意到小手已經被劉軒擡起,將鐲子塞了進去。

    感覺到手腕傳來的冰涼,驚鯢下意識的往下看了看,發現鐲子已經被戴在手上,猶豫了一下,沒有將鐲子摘下來,只是拉了拉衣袖,將鐲子淹沒進袖子內。

    語氣略帶溫柔的說道:“我會保護好它的。”

    劉軒點點頭,想起荀子前兩天叫他過去一趟,現在有時間,就準備告辭,旋即起身:“我先走,去見荀夫子。”

    驚鯢點點頭,但沒有曖昧的話讓劉軒有些失望。

    ……

    ……

    荀子的小院離劉軒的院子不遠,不到百米,荀子跪坐在軟墊上,手持了個竹卷,對照着棋盤自己和自己對弈着,時不時發出感嘆:原來還可以這樣下。

    “見過荀夫子。”劉軒規規矩矩的作揖道。

    荀子微微擡頭,看了一眼劉軒便繼續研究棋譜,隨口說道:“過來坐吧。”

    劉軒也跪坐在軟墊上,略帶戲謔的語氣問道:“荀夫子叫我來不會是想找我下棋吧?”

    荀子暗道:“雖然看了幾個古老的棋譜,但還不夠,要再輸我這老臉往哪放?不行,絕不能再下了。但這廝居然敢笑話我,等會就讓你難堪。”

    念及此處,荀子放下棋譜說道:“那倒不是,前兩天在翻尋古籍之時意外發現一張藥方,說不定可以治療你的身體。”

    劉軒一聽便認真起來了,這可是關於自己身體的大事,恭敬的問道:“不知荀夫子有何高見?”

    荀子滿意的笑了笑,輕浮鬍鬚,說道:“藥方上記載曾有一位高人用了一株花救活了一個與你相似的人。”

    “不知是何花?”劉軒心中有些猜測,問道。

    “那花名叫碧血玉葉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荀子沒賣關子直接說道。

    說完便兩眼全神貫注看着劉軒,想看看他的反應。

    果然劉軒聽見這幾個字也是一陣苦澀,他知道荀子就有一朵,但荀子憑什麼給他啊。

    念及此處,嘆了口氣說道:“這花如此神奇想必也是極爲少見吧?”

    荀子對劉軒的反應極爲滿意,輕浮鬍鬚,笑道:“的確,但好巧不巧,我這便有一朵。”

    說着指了指窗邊那朵正沐浴在陽光下綠瓣紅葉的花朵,正是傳說中的碧血玉葉花。

    “荀夫子……”劉軒見荀子拿出來碧血玉葉花,心中有些歡喜,既然拿出來可能不是顯擺,只要問問有什麼要求便好。

    但話還未說完,就被荀子無情打斷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我非親非故,這種世間罕見的奇物我爲何給你,何況這還不是普通的碧血玉葉花,而是更爲稀少的九泉碧血玉葉花。”

    “啊?”劉軒一愣,非親非故,怎麼感覺話裏有話啊,旋即作揖問道:“不知荀夫子怎樣才肯將花給我。”

    “除非……”荀子兩眼閃爍着智慧的光芒,說道:“除非你肯拜我爲師。”

    ???

    劉軒有些疑惑,回答:“但我已經有了師父。”

    “有師父又怎樣,誰規定一生只能拜一位師父。”

    “這個……荀夫子,這個不好吧?”劉軒有些猶豫的問道。

    荀子則是表示無礙,“放心吧,我又不會拿你怎麼樣,我雖然師承墨家,但終究還是儒家之人,總要有人傳承我的衣鉢啊。”

    劉軒沉默了,荀子的心情他能理解,但有着前世記憶的他對師父這個概念只能認一個,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只能說終究不是土著。

    許久後,劉軒還是婉拒了,“抱歉荀夫子,這件事我還得考慮考慮,我先告辭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

    望着劉軒遠去的背影,荀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種心性很不錯,禁得住誘惑,也算的上尊師重道了。

    但荀子有些惱火:“我都把這種奇物拿出來居然不拜我爲師,是不是看不起我,難道是因爲我不會武功?不行得找個時間給他露一手。”

    劉軒不知道荀子所想,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沒想到的是院子裏還有個人,韓非。

    “韓非?你怎麼來了?”劉軒走到石桌旁坐下,問道。

    韓非微微一笑,給自己倒了杯酒,也給劉軒倒了一杯,將酒杯推到劉軒面前,說道:“前兩天偶然聽老師所說,《爲君之道》居然劉兄所寫,非是萬萬沒想到啊!”

    劉軒看了眼清澈的酒水沒有拒絕,輕笑道:“那有什麼還不是不如韓兄的《五蠹》,這兩本比起來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五蠹》韓非已經寫到了末尾,劉軒也有幸看到過。

    韓非並未自傲,而是喝了口酒,面帶正色的問道:“不知劉兄對七國局勢如何看待。”

    劉軒猶豫了,想着要不要打破一下韓非不切實際的救國幻想。

    韓非爲人處世也是老狐狸級別的,自然看得出劉軒的猶豫,以爲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好意思講,於是大方的說道:“劉兄不必客氣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吧。”

    “哎。”劉軒嘆口氣,一口乾了酒水,不再猶豫:“七國我最不看好的便是韓,燕兩國。”

    韓非並未生氣,這兩個的確是七國之中墊底的存在,他沒說話,靜靜的等待着下文。

    劉軒回味了一下兩世爲人的第一口酒,感覺有些辣辣的,發現並沒有其它什麼感受。

    便繼續說道:“韓國大將軍姬無夜,權傾朝野,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扣喫軍餉,強搶民女之事,搞得韓國上下民怨四起。”

    聞言,韓非心中極爲憤怒,他在外求學並未長時間關注韓國,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混蛋。

    劉軒緊接着說道:“姬無夜手下還有個龐大的組織,名叫夜幕,專門負責暗殺等手段,組織人數不再少數,而夜幕還有幾位首領,名叫夜幕四凶將,分別從軍,政,財,諜,侵蝕着韓國。”

    “夜幕……”韓非心中一窒,一個可怕的對手,救國的最大阻礙。

    “還請劉兄繼續。”

    ……

    這貨抗擊打能力個太強了吧,還敢聽?那我便全說出來,看你做何打算。

    “其實這些並不能算什麼,如果用正確方法就能解決,最重要的是外敵,韓國被秦,趙,魏,齊,四國包圍,他們四國一旦出兵最先攻打的便是韓國。

    其他三國倒是還好說,魏國皇后是韓國人,魏國出兵要思量二三,趙國與燕秦兩國有仇,不會輕舉妄動,齊國正在養傷也不會攻打,就是秦國現在想打便打。”

    韓非點點頭,的確如此韓國的地理位置可以說是稀爛了,但他任還報有幻想,又是一杯酒水下肚:“若是六國聯軍攻打秦國可有希望。”

    “呵呵。”劉軒冷哼一聲,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你覺得你能化解六國之間的矛盾嗎?”

    “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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