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你們大可以試試。我能擒拿你們一次,便也能殺你們萬次。我不介意讓你們看看我的實力。”
說罷,吳澤左手隨意一伸,手掌微微張開,一股源力涌出,緊跟着一朵深紅色的火焰就此在他手心釋放。
一瞬間,只是在看到這朵火焰的一瞬間,潮刃與潮蓮臉色一下子全變了。
“這是業火神焰,是深淵之中神級層次的火焰,你怎麼可能擁有?”潮蓮難以置信開口,其聲音因爲意外而不由高了三分。
深淵神火:業火神焰,這可是紅潮一族夢寐以求的存在。而現在,這種神焰竟然出現在了一位外人手中。
深淵神火,業火神焰?
一旁諸人聞聲而心動,悄悄打量着吳澤手中的深紅色火焰,將這一幕暗自記在了心裏。
“沒錯,這就是業火神焰,至於怎麼來的,就不用你們關心了。它的強大如何,你們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又或者說……”
“你們想要親自感受一下這業火神焰是不是真的,試試它的威力?”
吳澤輕笑看着兩人,在這一刻,潮刃與潮蓮兩人下意識連連搖頭。
這一點不用他們親自嘗試,在吳澤喚出業火神焰的那一瞬間,他們便已經通過感知,知道這是實打實的深淵神火。
觸之,他們定然會被焚心焚魂而死!
“既然不願意,那你們還不趕緊去問問你們那位紅潮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去求證一下,看我說得對不對。”
吳澤猛然大聲開口,潮刃與潮蓮下意識依照吳澤所說,點開了源器:業火環中的通訊功能。
但就在下一瞬間後,兩人的臉色皆沉了下來。
一是,他們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會聽吳澤的話,這讓一幕讓兩人心頭微微有些惱怒;
二是,通訊並沒有被接通,通訊斷了。
兩人知道,能出現這種情況便只有一種可能。源星與深淵的聯繫斷了,深淵之門關閉,使得他們與本族的鎮族之器斷開了連接。
“如何,聯通了沒有,讓紅潮王跟我通個話,看看他還記不記得我。”
待業火環上的光芒散去,吳澤向着兩人招了招手。
潮刃與潮蓮臉色一暗,最後齊齊搖了搖頭:“沒有,我們與族內的聯繫斷了,深淵之門真的關閉了。”
“斷了嗎?那就太可惜。我原本還想着與紅潮王打聲招呼,等過段時間去你們那裏做做。畢竟你們可以送了一份大禮!”
吳澤意有所指,衆人聽得有些茫然,唯有吳澤他自己知道,那一劍下他到底得了多大的好處。
“閣下的話我們信了,輸給了閣下我們也認了,閣下有什麼想問了,儘管開口就是。”
潮蓮臉上暗色轉化爲了平常,他選擇了認命與妥協。
族內已經不可能再顧及他們,所以他想活着,他會爲了自己的小命,儘量滿足吳澤,先令自己處在安全之中。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得,就等你這句話了。大家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就開始吧。”
吳澤一拍手,向在場諸人示意道。
先誅魂,再誅心,吳澤的強大,以及事實讓潮刃與潮蓮選擇了妥協。
“好,那我先來問。”
吳雪若見諸人有些謙讓,沒有第一時間開口,便率先開口問道:
“姓名,性別,你們來自哪裏。”
“呃……”
“……”
“……”
聽到這三問,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了吳雪若,就連潮刃與潮蓮也很明顯愣了一下。
“你……是認真的嗎?”
吳澤微微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姓名,這好理解,可性別……有這個必要嗎?
在吳澤看來,三個問題,都是廢話。他之前都說了好幾次‘紅潮’與‘深淵’等字樣了,這還有必要問嗎?
“當然,我是認真的。”
吳雪若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她有她的理由。
潮刃與潮蓮畢竟是來自其他世界,言語定然與源星不同,這只是她的第一次最簡單的試探。
“好吧,那你繼續。”
吳澤伸手示意,見吳雪若執意如此,他也懶得理會罷了。
見吳澤都不管了,潮刃與潮蓮只好如實回道。
“潮刃,雄性,來自深淵第一層,一級文明紅潮一族。”
“潮蓮,雄性,來自深淵第一層,一級文明紅潮一族。”
雄性?
聽到兩人這個回答,在場諸人有些明白吳雪若問這三個問題的原因了。
他們開始意識到,他們語言雖然相同,可對於同一物的認知卻未必就一樣。
“很好,你們是什麼身份?深淵又是一個什麼情況,紅潮一族又是什麼種族?”
吳雪若繼續發問道。
潮蓮當即回道:“我與潮刃都是紅源一族的三階戰將,而深淵嘛……”
潮蓮說到這裏微微遲疑了一下,心裏頭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你想要知道的是深淵的全部,還是深淵的一部分。”
“當然,你想要知道全部,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你。因爲深淵太大了,我都不知道深淵的全部,如何能告訴你。”
“所以,我只能說我知道的。”
“好,這個理由說得過去,你繼續。”
吳雪若點頭,認同了潮蓮所說,通過這一幕在場諸人都看到了潮蓮的誠意。
至少潮蓮沒有對他們胡說一通,不知道深淵是什麼的他們,真發現不了,潮蓮所說是不是真的。
而聽過潮蓮這番話後,這種不隱瞞,讓他們更加容易相信紅潮的話。
潮蓮繼續道:“好。我所知道的深淵共有九重天地,九重之外還存不存在着其他天地,我不清楚。”
“我所生活的地區只在深淵第一層次,在第一層次中有七十二個與我紅流潮一族一樣的種族共處,餘下還有諸多衆生存活,強者可活,弱者爲食。”
“在那裏,要麼成爲獵食者,要麼成爲食物。所以,種族與種族之間互爲征伐,戰鬥從來沒有休止過……”
潮蓮緩緩開口,將深淵的殘酷說與了在場諸人聽。那是一個直接喫與被喫的世界,其中的殘酷,單是聽着都讓在場諸人都脊背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