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小澤子,你,你說的是真的?”
六嬸猛然擡頭,雖說吳澤所說有些讓人難以相信,但說這話的人可是吳澤啊!
想想吳澤所擁有的諸多神奇手段,六嬸心中的悲痛消散,轉化了一種期待與忐忑。
她相信吳澤,又或者說……
她只能相信吳澤!
“嗯,當然是真的。”
“六叔一定會好好的,這是我吳澤說的。等我先處理了這傢伙,一定會讓六叔重生!”
吳澤語氣鄭重道。
“好,六嬸信你!”
六嬸點了點頭。
威壓擎天山海而至,灰色拘靈之力牽扯着蒼生靈魂,幽色天幕破碎,一上一下,一實一虛兩種攻擊兇悍而至。
“無上劍魂!”
突然一聲輕喝喚起,通天劍影顯化,無上劍魂一出,劍魂壓制天地虛空,天地唯之定格。
吳澤緩緩站起身來,手中星隕閃爍着幽寒的光芒,轉身看向那密密麻麻的勾魂之主,一劍揮斬而出。
“劍聖·無極終滅!”
以無上劍魂之力開闢無極劍界,劍界一出,萬物定格,時空凝滯,唯獨思維可動。
吳澤極盡所能,凝百劍爲一劍,浩大的劍光橫掃天地而來,一劍破開天地虛空,灰色拘靈潮汐破碎,黑魂幻滅。
劍光沖天而起,黑色華蓋也應聲而碎。
一劍過後,吳澤平靜看着那還剩一半血條的勾魂之主,手中星隕再動。
但就在這時,一股黑色的神力涌入無極劍界之中。
劍界如玻璃一般破碎,勾魂之主破開無極劍界,身形晃動間,萬千黑影狂暴而至。
灰色絲線於半空之中匯聚,一條條似龍非龍,似蛇非蛇,樣貌兇惡的怪物破巢而出,化作一方獸海,其勢洶涌,無比恐怖!
“小,小澤子,當,當心!”
六嬸神色駭然,眼下這一幕與追殺她的那一幕根本就無法相提並論。
若是她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她絕對沒有以領域挪移的機會,別說幾次了,一次便足以要了他們所有的人命。
“六嬸放心,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他,逃不掉的。”
吳澤目光平靜看着諸多黑影中的那位,頭頂血條的勾魂之主,無視其他黑影與獸海狂濤,劍鋒閃爍,氣機將勾魂之主的本體牢牢鎖定。
上一次讓這傢伙用‘分影’天賦給逃了一命,這一次吳澤絕對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混沌劍主,靈神!”
一念轉動,輕聲呼喚中,兩道人影一上一下突然出現在獸海與黑影之中。
“無上神威!”
“無上神威!”
混沌劍主與靈神現身,兩股無上之力自其體內涌出,無上神威之力釋放開來,將所有黑影與獸海盡數籠罩。
洶涌的獸潮與黑影頓時身形一停,那股極爲恐怖的氣息瞬間落了下來。
吳澤微微一笑,身體隨星隕同時而動,幽色的於劍鋒之中盤旋,並逐漸加深,最後凝成了一種深紅的血色劍光。
“混沌劍術·劍意·七殺劍!”
七殺劍起,劍光動,一劍七殺,七者皆殺!
被兩道‘無上神威’壓制,哪怕是勾魂之主也無法避免被削去境界的下場。
只有十二階人道皇者三重境的勾魂之主,哪裏抵得過十三階巔峯帝者的七殺劍意。
劍光所過,勾魂之主頭頂上的血條瞬間清空到底。
身軀虛幻,帶一種茫然,勾魂之主在第七道劍光之中消散,最終只留下了一枚拳頭大小的灰色妄晶,便化作一道靈光飛入了吳澤體內。
隨着神祇地界之主身死,這滿天由其所操控的黑影與獸海同時一停,下一秒便消散化爲了無形的能量,迴歸了這片無主的地界之中。
“叮!提示:擊殺十四階妄獸勾魂之主,獲得虛世之源40000000點。”
“叮!提示:擊殺十三階妄獸勾魂詭影,……”
“叮!提示:擊殺十二階妄獸……”
“叮!提示:擊殺十一階……”
“……”
數道提示音過後,吳澤喚出‘令主面板’看了一眼自己的虛世之源:
【虛世之源:201.8779.2500】
之前還是69億多,現在到了201億,只此一次吳澤便得了132億多虛源值。
揮手將其散去,吳澤轉身看向了已經暈迷的小青。
小青氣息還在,生命值卻已經見底。相信用不了多久,再不救治的話,小青也難逃一死。
不過還好,小青的傷勢並不難治。
吳澤從‘乾坤空間’中取出一瓶,經由百萬瓶生命藥劑融煉而成的六品生命藥劑,喂小青服下。
‘六品生命藥劑:回覆生命值50.0000點。一分鐘內起死回生。’
藥劑服下,赤紅色的光芒將小青籠罩,巨大的傷口在紅光中自我再生修復,隨着傷口的癒合,小青的生命氣息逐漸開始平穩。
見小青無事,六嬸雙眼越來越亮。
既然小青可以,那吳澤之前所說還給自己一個六叔,也一定可以。
忐忑散去,六嬸眼中只剩下了希冀。
治療完小青,吳澤將目光放向了遠處。
神念之力隨着吳澤的精神力擴散,很快吳澤找到了昏迷的餘蝠與生命早已熄滅的六叔。
一念起,神念之力包裹住兩位,將兩位給帶到了身旁。
餘蝠還好說,也就是一瓶五品生命藥劑的事情。
但身體已經冰涼的六叔,可就不好說了。
六品生命藥劑擁有起死回生之效不錯,但前提得是,死者生命氣息還未散盡。
哪怕留有一絲生命氣息,這六品生命藥劑也能將其起死回生。
可現在,六叔的生命氣息已然散盡,時間也過去了六品生命藥劑一分鐘的時效。
面對這種情況,眼下,吳澤手中能起死回生的手段還有兩種。
其一者爲‘七品生命藥劑’;後者爲命魂石。
前者,時間在十分鐘之內,都可以將死者起死回生。
但前提得是留有生命氣息殘留,現在,時限未過,可生命氣息已無。
這條在六叔身上無用。
因此,準確來說,吳澤手中也只剩下了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