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九關不過,這一關如果從夢中劇場中醒不過來,你們真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餘蝠重聲提醒道。
先前九關當中,失敗了會自動將失敗的生靈送回青銅禁城中,所以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牛炎與鱗蛟的身邊的親衛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被送回了青銅禁城。
眼下能跟上餘蝠他們的,也只有牛炎與鱗蛟他們兩位。
“是。”
得了餘蝠的提醒,六叔六嬸,劉子洛、劉子龍、小青、牛炎、鱗蛟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
不同於吳澤在這一關的考驗,他們只需要戰勝一位青銅座椅上的青銅守衛,並坐在上面經歷一場大夢,醒來便可以通關。
諸位各有選擇,六叔六嬸四人與小青都有先天神兵在手,青銅守衛自不是他們的對手。
幾招之後,守衛被直接斬殺,五位坐上青銅座椅進入到了大夢之中。
牛炎與鱗蛟與之交手,卻是戰得有些辛苦。
直至百招過後,青銅守衛才被他們斬殺,可這一戰也令他們兩位消耗過大。
看着眼前空下來的青銅座椅,牛炎與鱗蛟想到餘蝠之前的提醒,苦笑了一下最終決定放棄了接下來的考驗。
他們的目標已經在第二十層達成,所以沒必要的危險,兩位感覺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爲好。
一旁,看到牛炎與鱗蛟做出了選擇,餘蝠暗自點了點頭。
對於牛炎與鱗蛟這自知之明他很是滿意。
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這已經比其他生靈在修行上更進了一步。
“前輩,我們只能陪你們到這裏了。”
來到餘蝠身前,牛炎與鱗蛟恭敬道。
“嗯,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與先天神聖簽訂眷族契約對你們來說可是一場大機緣。”
“希望你們要珍惜這場機緣,別辜負了令小子給你們的這個機會。”
餘蝠淡然道。
如是不是因爲吳澤給了這兩位一個機會,說真的,餘蝠連看都不會看這兩位一眼。
世界之大,浩瀚無垠,如牛炎與鱗蛟這樣的種族多如恆沙。
在那條時光長河之中,每時每刻都有諸如牛炎與鱗蛟這樣的種族,因爲各種原因滅族身死。
所以,對餘蝠來說,他看得太多太多了,早就習慣了種族的滅亡。
如果不是吳澤,火牛一族與鱗族又算得了什麼。
“是,前輩,我等謹記前輩教誨,絕對不會辜負公子給我們的機會。”
牛炎與鱗蛟鄭重道。
“好,你們離開吧。”
餘蝠擺了擺手,至於兩位所說所言餘蝠根本就不在意。
他也是看在吳澤的面子上才警告了這兩位一聲,不然……
他纔不會管這兩位的生死。
“是,我等告退。”
牛炎與鱗蛟恭敬應下,而後兩位激活青銅塔印,隨着兩道青銅之光從天而落,牛炎與鱗蛟消失在了這片天地之中。
“該走的都走了,接下來到我了。”
餘蝠看向了前方的巨大舞臺,直接尋了一個青銅座椅,將其激活,開啓了自己的通關試煉。
同一時間,第四十層中,隨着一方青銅門開啓,吳澤的身影現身在了一方浩瀚的虛空大地之中。
更準確的說,這是一座堪比整個源星大小的浮島。
浮島呈巨大的錐子型懸浮在虛空之中,而在浮島的四面八方皆是幽暗的虛空。
光明雖有卻自暗中來,更像是暗到了極致所產生的光明。
除此之外,天地乾坤皆被一種幽暗所籠罩,空無一物,再無其他。
“靈視神覺·MAX!”
靈視視角開啓,吳澤透看天地乾坤,灰白而又透明的世界呈現在他的眼中。
不同於上幾次,這一次吳澤看到的依舊還是無盡的虛空,靈視視角與先前看到的一般無二。
也就是說,這裏並沒有什麼隱藏的隱祕,他肉眼看到的一切就是所有的一切。
仔細掃了數次,吳澤關閉了靈視視角。
目光打量着整個大地,除了這滿地的廢墟之外,吳澤別無所獲。
“唉!果然,就真不給一點提示嗎?”
吳澤輕嘆一聲道。
得,不用說,接下來的第一步就是尋找通過此關的線索。
“職業令,掃描整個世界,生成世界地圖。”
隨着吳澤指令下達,無形無上之力擴散向天地乾坤。
不久之後,天羅界面自動打開,世界地圖隨之生成。
然,就在吳澤看到世界地圖的瞬間,他的雙瞳卻猛然縮了一下。
無他,在這張地圖當中,吳澤看到的可不只有他所在的大地,諸如這樣的地界,地圖上總共存在着一百零八座。
也就是說在吳澤的視野之外,還存在着一百零七座大地浮島,存在於這片無盡的虛空之中。
吳澤之所以沒有發現,只不過是因爲他的眼力以及精神力,不足以探查到其他的大地浮島罷了。
“蒼生遺界?”
“蒼生遺界!”
“蒼生遺界……”
吳澤盯着地圖上方的四個大字,嘴裏嘀咕的同時,心中卻是若有所思。
“一百零八座虛空浮島,難道就是一百零八座遺落的世界嗎?”
自語中,吳澤看向了遠方,在那裏,一片片廢墟映入眼簾。
目光所及,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廢墟之中,多少都存留着一些文明的痕跡。
諸多文字殘留在斷壁殘垣之上,同種異樣的建築雛形,各種各樣的圖畫,殘缺不全。
因爲文明的不同,在毫無奇異的情況之下,吳澤能得到的信息卻是少之又少。
不過,吳澤能確定的是,所謂的‘遺界’應該就是一方文明破碎之後所遺留的世界。
一百零八座虛空浮島,極有可能就是一百零八方文明毀滅之後,所遺留下來的世界。
明白了‘蒼生遺界’四字的含義,吳澤雙眼微微一凝,他直視着前方,那裏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可就在下一瞬間,突然之中一種大破滅之息自四面八方向涌向吳澤心頭。
黑暗將天地籠罩,氣息如潮,好似如兇獸蒼醒一般,死死盯住了吳澤。
吳澤渾身戰慄,一股寒意從腳中起,自頭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