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看到六叔真沒有再對付自己的意思之後,白羅轉身就走。
然,就在他動身的一瞬間,兩道人影攔住了白羅的去路。
看到這兩道人影,白羅當下怒聲道:“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好心!你就是想要殺我!!”
“好啊!不要我活,那大家一起死!本皇死也要找一個墊背的!!”
絕望面前,白羅開始瘋狂,體內本就不多的氣息爆發,一瞬間,一股深沉如淵般的惡意涌入了這方天地之中。
極致的渴望,以及看不到希望的絕望,讓白羅生了必死之心。
死念中,其本源徹底被開始解放。
他以自己的生命與靈魂爲薪柴,將自身點燃,生成了來自於本源最本質的憤怒與毀滅之力。
如此恐怖的力量,便如曇花一般,時間雖短,但足以驚豔世人。
其力量,更是在這股氣息之下飛快增長了起來。
片刻之間,便已經跨越了皇者與帝者之境,成爲了一位真正的世間帝尊。
黑炎鋒與唐天臉色無比難看,感受着不斷暴漲的氣息,兩人不得不快速向後退去。
然而,作爲激發白羅死志的兩位,就是白羅那惡意最在意的目標。
不管兩位如何退後,空間就好像是被無限拉長了一般,始終讓黑炎鋒與唐天都逃不掉腳下那半寸大地。
兩位被鎖死在這方天地之中。
“不好!這是領域!”
“還是帝者領域,白羅何時成爲了領域覺醒者?”
黑炎鋒心神俱顫,意識到眼下的處境,他的臉色頓時白了下來。
反倒是唐天,因爲他什麼也不懂,因此也並沒有意識到,困住自己的是什麼手段。
無知,便是無畏。
相比起知道真相的黑炎鋒來,唐天倒是冷靜與淡定了不少,臉上只餘一股深沉的凝重。
這件事情只發生在一個剎那之間,等六叔反應過來之時,唐天與黑炎鋒早就處在了白羅的氣息之下。
深沉的惡意將唐天與黑炎鋒籠罩,使之化作了牢籠,亦爲泥潭一般,讓兩位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白羅說要拉人爲他陪葬,唐天與黑炎鋒就成了他最佳的陪葬人選。
“你們……陪我……一起死吧!!”
嘶吼聲傳來,如同惡魔一般的聲音在耳畔涌入唐天與黑炎鋒腦海之中。
頓時間,兩人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緊跟着兩位心神受到威壓,渾身微微顫抖了起來。
魔音貫耳,傷及心神,寒意刻骨,周身如冰,黑炎鋒與唐天兩位身體僵硬當場。
他們只感覺身墜無邊冰窟之中,血液與呼吸都要因此而被凍結。
“完了,我命休矣!!”
絕望在黑炎鋒心中涌起,面對如此狀態的白羅,他終是明白了什麼叫做……
死亡!
黑炎鋒身旁,唐天感同身受。
不過與黑炎鋒不同的是,唐天只感覺到了恐怖,但死亡什麼的,他卻沒有黑炎鋒那般深刻的體會。
無他,擁有本源職業分身的他,在感受到生命危險的第一時間,便直接動用了‘職業武裝’。
悄無聲息之中,‘神旨帝王’將他取代,他本身藏入職業次元之中。
本身不死,本源職業分身便可依循自身本源而復活。
故此,眼下對於唐天來說,還不是什麼必死之境。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命運,這一點便足以證明吳澤‘器魂本源:職業令’的強大之處。
絕望與死志中,白羅再次顯現出天狼真身,利爪上前,直向唐天與黑炎鋒而來。
黑炎鋒雙瞳驟然一縮,瞳孔如麥芒一般,緊縮到了極致。
全身本源依求生本能而動,洶涌的源力在他的體內奔涌如潮。
他,在做着最後的掙扎。
然而,以他自身十一階的力量,哪裏會是十三階的對手。
不管他如何掙扎,最後都變爲了無用。
“難道,今日我會死在這裏嗎……”
絕望之下,黑炎鋒心中不禁泛起了呢喃之語,緊跟着一股黑暗將他的心神淹沒,使之消失殆盡……
也就在這時,一道曙光隨着一道聲音落入黑炎鋒的心間,將他從無盡黑暗中給拉了回來。
在白羅爆發之際,短短几個瞬間後,反應過來的六叔及時出手,爲黑炎鋒帶來了生的希望。
“夠了!”
短短兩個字響起,六叔的身影出現在黑炎鋒與唐天面前,直面向臉色猙獰可怖的天狼白羅,神色泰然。
下一秒,手中清風細劍微微一動,一縷清風劃破天地,白羅那十三階巔峯帝尊的氣息與滿天惡念,直接被六叔一劍斬開。
任由白羅如何反抗,但只是巔峯帝尊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是六叔的對手。
四重無雙帝王之境,雖說只與巔峯帝尊相差一重天,可這就是天壤之別,是此間衆生無法逾越的天塹!
“夠了?不夠,這還遠遠不夠,本皇要死,你們所有生靈也全都要死!”
“吼!!”
白羅怒視着六叔,偌大的身形與六叔對峙,卻不敢主動對六叔出手分毫。
別看六叔的身形連他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可實力卻是實打實的十三階四重無雙帝王之境。
非白羅所能匹敵!
深深知道六叔這一身實力恐怖的白羅,哪怕他傾盡了所有,仍然對六叔忌憚與畏懼不已。
“我說夠了,如果你真想死的話,那你可以繼續。”
“不想死的話,就聽話,聽話!”
六叔雙眼微微一眯,當眼睛再次睜開之時,四重無雙帝王境的氣息釋放開來。
頓時間,白羅只感覺自己深陷一座大山之下。
恐怖的威壓,令他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你,你說的是真的?”
白羅微微有些遲疑道。
能活着,誰想死啊?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他這位修行了數千年,才成就的十二階皇者呢?
“自然是真的。”
六叔點了點頭。
“六叔,不可!千萬不可放狼歸山,遺留後患!”
唐天在六叔應下之時,急忙開口提醒道。
此話一出,白羅原本平復下來的神色,頓時又變得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