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無心不相信先天神聖可以破法重修，但現在他信了。
事實就在眼前，他確定自己感知沒錯。
這老五方纔就是從最初的覺醒本源晉級爲了一階覺醒者。
他沒有感知錯，也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覺。
另一邊，無心的話讓吳澤微微失神。
正因爲他不懂什麼‘破法重修’，爲了避免解釋太多，吳澤便順着無心的話應了過來。
聽着無心這震驚之言，吳澤發現，他好像誤會了什麼。
可這些……
好像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反倒是這裏的靈宴，竟然能夠替代源晶讓他的本源提升。
這完全超過了吳澤的意料之外，亦讓他驚喜不止。
“原來，先天神聖除了吞服源晶來提升修爲以外，竟然還能服用天地靈珍來提升自己，這個回頭我得與他們說說。”
吳澤心中暗道。
以他現在的情況，想要突破一階覺醒者，需要服用九十枚零階源晶。
可現在，他只服用了一枚靈珍，便直接突破到了一階。
也就是說，這小小一枚珍果竟然抵得上九十枚零階源晶。
那……
廳堂內這些靈物呢？
吳澤默默將目光看向了一整個大廳的靈宴，心下不禁一動。
“老二，這些都是給我準備的嗎？”
吳澤道。
“呃？啊？”
無心回神，他方纔思緒不在這裏，一時間竟沒能聽清吳澤方纔的話。
“我是說，這些都是我的嗎？”
吳澤指了指滿廳堂的靈宴問道。
“對，都是爲你準備的。”
這次無心聽清楚了，他點了點頭。
“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吳澤微微一笑，說罷便不再客氣，直接享用了起來。
不同的靈珍入口，味道雖不一樣，但先天源力卻是十分充足。
一口下肚，先天本源之力涌入體內本源之內，繼‘一階’之後，吳澤的修爲再次提升。
對面，無心微微有些傻了眼。
看着吳澤大口大口喫東西的樣子，他也不禁嚥了一下唾沫，心裏升起了一股食慾。
對他來說，眼前的這些靈物也就只是一些喫食，裏面雖蘊含着先天本源之力，於他來說卻是沒用。
更準確的說，這裏的靈物只對十一階人道王者之下的先天神聖有效果。
對他這位十一階以上的存在來說，也就只滿足一下口腹之慾罷了。
抿了抿嘴，無心臉上泛起了一抹無語之狀。
但見吳澤喫得開心，他不禁微微一笑，只感覺對面這位老五是如此的真實。
根本與他印象中那些將大族禮儀，刻入骨子裏的傢伙，完全不同。
吳澤活得隨心所欲，活得輕鬆自在，這是他所羨慕而不曾擁有過的存在。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吳澤服下了最後一枚靈珍。
隨着最後一絲本源之力被補足，吳澤的修爲直達十階通天之境。
至於‘天人合一’的界限，於吳澤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
以他的心性完全凌駕於‘天人合一’之上。
一頓靈宴讓吳澤直接成了十階本源覺醒者，大大節省了他很多源晶。
吳澤很是滿足，對於無心，他心中又親近了幾分。
如果讓無心知道，自己用一頓靈宴讓吳澤對自己生出了些許好感，也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你這個老五啊，還真是一點都不跟我客氣啊。”
無心指着吳澤，搖頭輕笑道。
“呵，你不是說這些都是給我準備的嘛，既然如此，我還跟你客氣幹嘛？”
吳澤白了無心一眼。
“……”
無心微微有些無語。
想了想，無心問道：“對了，老五能與我說說，你這先天本源如何做到‘破法重修’的嗎？”
此話一出，吳澤當下愣住。
“咦？你不知道嗎？”
“不應該啊？以你們的底蘊，難道不知道‘破法重修’之事？”
吳澤十分詫異。
當然了，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破法重修’，但只要他不承認，誰又能知道自己不知道呢？
“這個，我知道後天本源修行者破法重修之道，卻不知先天本源如何破法重修。”
“若是可以的話，爲兄還請五弟指點一二。”
無心微微拱手一禮，無比誠心向吳澤請教道。
吳澤嘴角下意識抽搐了幾下。
爲此禮，爲此事，亦爲無心所言。
好傢伙，一頓飯的工夫自己怎麼就成了人家五弟了呢？
隨後想想，自己吃了人家這麼多靈珍，承了人家的情，當面拒絕好像不太禮貌吧……
“怎麼，五弟有什麼難處嗎？”
無心見吳澤沒有立即開口拒絕，不由心下一喜，直感覺這頓靈宴沒有白費。
沒有馬上拒絕，這代表着他還有機會。
只是，無心並不知道吳澤心中所想，不然的話，他就不會這般期待了。
因爲……
兩人根本就沒在一個頻道上。
他想非他想，這完全是兩件事情。
“咳咳，這個嘛……”
吳澤輕咳了一聲，心緒急轉。
“怎麼樣？”
無心期待看着吳澤，這讓吳澤都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
認真思索片刻之後，吳澤決定與無心實話實說。
他道：“實話與你說了吧，實其我也不懂先天本源的破法重修之道。”
“呃？”
無心愣住了。
“是真的，你不用懷疑，我並非本尊，我只是本尊的一道分身而已，再說了……”
吳澤繼續解釋着，說着他看了對面的無心一眼，往下的話沒有說下去。
再說了什麼？
實則，話到這裏，無心已經明白了吳澤的意思。
無心苦笑道：“老五啊，你與我說實話，那我也就不瞞着你了。”
“相比起你那先天神聖的破法重修，你現在的話更讓我震驚啊！”
“啊？爲何？”
這次輪到吳澤臉上泛起了驚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