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德與呂良在聽到劉聰要殺吳澤時,後背止不住冒出了一層冷汗。
曾經他們也有想過擺脫吳澤,可那只是想想。
要說以殺死吳澤這樣的方式來擺脫吳澤帶給他們的影響,他們可是想都沒想過。
別說殺吳澤了,就是你表現出一點對吳澤的不敬,不用吳澤開口,你絕對會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覺醒者給摁了。
“嗯?你說什麼?本少主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好了再說。”
劉聰眉頭一皺,一股怒意浮現,他瞪着張有德道。
張有德不爲其所動,他無視劉聰的怒意,沉聲道:“劉少主此事不可爲,你若是想要得償所願,他們就不能得罪。”
“看在這些時日我們相處不錯的淺薄情分上,我提醒劉少主一聲,你還是趕緊低頭認個錯吧。”
“趁大錯還沒有鑄成之前,一切都還有挽回的機會。”
“不然……”
張有德神情變得無比凝重,他道:“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言盡於此,望少主三思而行。”
說罷,張有德直接退後數步,他同呂良一起與劉聰拉開了距離。
這是他們的選擇,也是他們在向吳澤證明,他們真與這位沒帶腦子的少主沒有太大的關係。
等下要教訓這傢伙,可千萬別將他們給牽連進去啊?
“你,你,你確定嗎!”
劉聰咬了咬牙,怒視着張有德與品良,眼中殺機顯現。
張有德與呂良同時眉頭一皺,一個四階覺醒者的殺機如何瞞得住張有德與呂良的感知。
兩人臉色微沉,但想想這位少主這些時日來的囂張跋扈,以及其所作所爲……
他們對於這位劉少主就因爲這點小事而產生殺機的舉動,心下也就釋然了。
“劉少主,自便吧。”
懶得再理會劉聰,張有德擺了擺手,轉過了身子。
有道是:眼不見爲淨。劉聰雙眼中的殺意讓張有德斷了所有心思。
有如此少主,自己投靠過去,想來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也罷,就到此爲止吧。”
張有德心中暗歎,心思了斷,他便不再理會劉聰。
“好,好,好!”
“張有德,呂良,本少主記住你們了。”
“等本少主解決了此事,事後定然叫你們好看!”
劉聰指着張有德與呂良大罵,張有德與呂良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向着吳澤走去。
既然自己不需要再對劉聰有所求,自然無須再討好劉聰,事事都依着他。
看着兩人的身影,被駁了面子的劉聰心中殺機大升!
從小就被嬌生慣養的他,事事順心,哪時容得他人拒絕與無視自己。
心中的怒火將他淹沒,可想想張有德與呂良的修爲,他又暗自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哼!好,很好!”
“本少主不信沒了你張有德與呂良,本少主就找不到其他替本少主賣命的人!”
“你們給本少主等着,全都給本少主等着!”
劉聰咬牙切齒,既然張有德與呂良不行,他就另尋他人。
他還就不信了,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這偌大的唐城中還拉攏不到幾位高手。
呂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轉身笑盈盈看着劉聰,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與冷笑。
若是在其他地方,呂良相信劉聰會招攬到其他高手。
可這是在唐城!
唐城是什麼地方?
唐城內所有的高手大都是吳澤的人。
即便不是,也與吳澤有着直接的關係。
他想要在唐城找人來對付吳澤,根本就是自取其辱罷了。
“好!那本少主就讓你們看看本少主的能耐!”
劉聰死死瞪着呂良,留下一句話後,他轉身看向了正在向此處靠近的人羣。
張有德與呂良實力不凡,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們兩個就無可匹敵,比他們有實力的人多了去了。
再說了,此行又不是隻有他們兩人,這裏可還有着百位高階覺醒者。
只要他能籠絡了這百位高階覺醒者,隨便下一道命令,就能將所有敢無視自己的人,全都誅殺於此!
想到這裏,劉聰來到了百人身前,他大喝道:“你們來得正好,現在本少主給你們一個機會。”
“留下來,效忠本少主,隨本少主成就一番大業。到功成之時,榮華富貴,本少主與爾等共享!”
“來吧,留下來吧,與本少主一起,只要本少主在,你們的未來將是人上人,將是星漢帝國的最頂層。”
劉聰在滔滔不絕爲百人描述着美好的未來,然後,百人只是淡淡看了劉聰一眼,而後直接從其身旁走過。
頓時間,劉聰愣在了原地。
他想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了?
是沒聽到他的話,還是他說得有些不對嗎?
難道自己招攬的方式不對?
正在他疑惑之時,耳中突然傳來了幾道交談聲。
“呵呵,這個傻子啊,還說什麼未來,還是等他能活下來再說吧。”
“誰說不是啊,還要與澤老大爲敵,他也不打聽一下澤老大在唐城的地位。想要我們去殺澤老大,我們還不傻,還沒活夠呢。”
“哈哈哈,行了,小聲點吧,再怎麼說這位也是劉氏宗族一脈的少主,多少也得給他留點面子吧。”
“哼!劉氏少主?他也就這個身份了,不然,唐城又豈容他胡來?現在好了,撞在了澤老大手中,看他還如何囂張!”
“哈哈哈,瞧你這抱怨勁,行了,別抱怨了,快到近前了。在澤老大面前失禮,若是讓那些傢伙知道了,可有你受的。”
“……”
聲音到此爲止,劉聰臉色蒼白一片。
吳澤是誰,他自然清楚。
雖說劉居小區的人沒跟他說過吳澤,但他來唐城的這段時間內,可是沒少聽說吳澤的名字。
在打探中,劉聰得知,吳澤在唐城的地位很是特殊。
可他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裏去。
在他看來,吳澤就是一個得了好運的平民罷了。
一個拿得出來的身份都沒有,實力再強最後也只會成爲權貴手中的牌面。
這樣的人如何與他相比,只要他想,他隨時就可以將其給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