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從那些人口中聽到內容,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小姑娘擡手就是一張符紙拍在了老爺子的腦門上,說來也奇怪,老爺子真的不動了,好似被定住了。”
“那小姑娘捻着符紙,口中唸唸有詞,突然,那符紙就燃燒了起來。”
“那小姑娘可真是神了!”
……
陸司深捏了捏眉心,這件事關係到爺爺的安危問題,他不能草率下結論。
見他推門回來了。
戚溪就急匆匆地跑到了他的面前去,像個做了好事,想要得到肯定的孩子。
“我沒有騙你吧!陸爺爺真的是被人扎小人了的。”
陸司視線落在她那踩在地板上,光着的,白到晃眼的小腳上,眼神暗了暗。
“怎麼不穿襪子?”
戚溪:啊?
她大夏天的,洗完了澡都快要睡覺了,穿襪子才奇奇怪怪的吧!
陸司深湊近了她,視線緊扣着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不穿襪子,光着腳跑,小心被咬。”
戚溪:“……”
戚溪還沒來得及去問,被什麼咬呢?
陸司深就把她拎了起來,丟回了沙發上去。
“我這幾天會留下來,等爺爺下次病痛發作的時候,親眼見見你這個小神棍是如何做法的。”
戚溪知道他這個人,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他很難去真心相信一個人。
但一旦真正相信了,便不會輕易再去懷疑。
點了點頭:“好,不過,我的驅邪符用完了,需要去買材料回來,重新畫。”
之前她是買了一些黃紙和硃砂回來,但全都被她畫成了平安符和護身符了。
因爲,陸司深那一身紫金龍氣,魑魅魍魎妖邪之物根本不敢近他的身。
只有平安符和護身符他能用得着。
戚溪沒想到,第二天要去墨雲居的時候。
陸司深居然親自陪她走了一趟。
車上,陸司深偏頭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小姑娘揹着個小黃鴨子造型的揹包,這會兒正抱在懷裏,低頭揪着那鴨子的嘴巴呢。
陸司深視線之下,是她那纖細修長的天鵝頸,還有那若隱若現的漂亮鎖骨。
當少女擡起臉時,眉眼如畫,明眸皓齒,那張飽含清純稚嫩的小臉蛋,勾起了陸司深漆黑眸子裏的暗涌。
搭在一旁皮質座椅上的手指驀然收緊,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才鬆開。
車子停在了墨雲居的門口。
戚溪先蹦蹦躂躂地下了車,緊接着陸司深從另一側邁着長腿走了下來。
“小大師,您來了,快,裏面請。我就說嘛,今天早上我這左眼皮一直跳,一直跳……原來是要見到大師了。”
宋豐逃過一劫之後,回來就和那小夥計講了自己的遭遇。
以至於,這會兒墨雲居的小夥計對戚溪的態度,那叫一個尊敬。
戚溪:“……”
倒也不必這麼吹捧。
小夥計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就瞧見了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宋豐很快就出現了,帶着他對小大師的那股子尊敬和膜拜。
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陸司深的存在。
這個男人即便是站着不說話,也極具存在感。
“陸三爺,您是來找我們家五爺的嗎?可我們家五爺今天沒來鋪子啊。”
陸司深這三爺,並非是在陸家孫子輩裏行三。
而是帝都七大豪門世家裏頭,玩的比較好的七個兄弟,排行第三。
這墨雲居背後是雲家,雲家的雲隱按照年紀,排在第五,所以,都稱呼他一聲雲五爺。
陸司深之前來過墨雲居,宋豐纔會一眼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