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也認出了來人。
“這位警官,有事嗎?”
“你說呢?”封寒江的視線像是一把鋒利出鞘的匕首,佔據了一點身高的優勢,從上往下的把他掃了一遍。
宋鈺臉上浮現一抹溫和無爭的笑容:“我不懂這位警官這話裏的意思。”
封寒江冷聲喝道:“不懂,好,那我就告訴你,隨便對女人動手動腳的,做出一些身體上的接觸,我可以告你性騷擾!”
宋鈺對上對面那雙溢滿了怒意和霸道佔有慾的黑眸,立即就明白了,封寒江和安情之間並不是普普通通配合查案的關係。
沉凝了幾秒,纔開口解釋道:“這位警官應該是誤會了,我只是看學妹的頭髮上沾上了片樹葉,想要替她取下來而已。”
說着,還打開掌心,把手裏的葉片給封寒江看了一眼。
安情清了清嗓子,試圖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
誰知,宋鈺見她淺淺地咳了兩聲,忙關心道:“安學妹,你的嗓子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我辦公室有潤嗓子的自制枇杷膏,效果很好,我去給你拿。”
封寒江一肚子翻滾的醋意,酸的不行。
一直引以爲傲的洞察力也瞬間爲零了。
滿眼擔憂地看向面前的女人,果斷地伸手拉住了安情的手腕,扯着人就大步地往前走。
安情:“???”
“封寒江,你幹什麼?鬆手!”
“送你去醫院。”
“醫院?等等,我爲什麼要去醫院?”安情滿臉疑惑,並且擡手試圖要掙脫他的大手。
封寒江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她,如潭般的眸子彷彿深不見底:“不去醫院,你想幹嘛?去喫他的三無產品治病?”
安情有些哭笑不得:“什麼三無產品,你說話別這麼難聽。”
安情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和這個人好好地交流了。
想要甩開他的大手,卻發現這人攥的死緊,弄得她的手腕都有些疼了。
“我沒病,不用去醫院,你放手。”
“有沒有病,醫生說了算。”
封寒江廢話不多,直接把人攔腰抱了起來,邁着大步往外走。
沿途有不少學生投來喫瓜的目光。
“那兩人誰啊?大庭廣衆之下撒狗糧啊!”
“不知道啊!瞧着好像不是咱們學校的。”
“不得不說,那男的還挺帥的,就是女的看不清楚臉。”
……
安情低着頭,幾乎是把自己的整張臉都埋在了封寒江的肩頭,她丟不起這個人。
“你先把我放下來!你再不放,我要動手了!”
可封寒江這人,自己本身就是個硬茬,根本不喫硬的。
她的威脅,起不了任何作用。
沒辦法,安情只能來軟的。
“封寒江,你放我下來,我先回辦公室拿個包,待會兒自己去醫院。”
“我送你過去。”
“好。”安情咬牙。
她這麼一服軟,封寒江果然上套了,把她放了下來。
安情恢復了自由之後,直接給了他一腳後,扭頭就走。
封寒江追了上去,問她什麼意思。
安情聲音清冷:“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你不會真覺得,不尊重別人的意願,強行拉着別人,或者抱着別人的舉動真的很帥吧!”
“我……”
封寒江煩躁地扒拉了幾下頭髮,他想說他並不是爲了耍帥。
但安情卻連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只留給他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