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凱瑞梗着脖子問:“怎麼好好的,扯到我身上來了?”
戚溪聲音又冷了幾分:“我問你,這些是不是惡作劇!”
江野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一旁拍了拍胸脯:“小溪妹妹,這位要是喜歡被人潑大便這種惡作劇,我讓人來成全他。”
錢凱瑞就是見嚴品可憐,被一羣有錢人家的孩子這麼欺負。
但也不想給自己惹事,只能往後縮了縮,把嘴巴閉上。
一旁看熱鬧的衆人,也都從她們的對話里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考神的照片是咱們班嚴品弄成那副樣子的啊!”
“這嚴品平日裏看着老老實實的,怎麼去做這麼變態的事情啊!他心理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看過那照片上的字,怪嚇人的!我可不想再和這種人在一個班了。”
“和這種人在一個班,真的是晦氣!”
……
嚴品被這麼指指點點的,本來就陰鬱的眼神,此時更加陰鬱了。
“我就是覺得大家不該這麼迷信,所以,纔會毀掉那照片的。”
這理由聽着,就好像他是在做了一件什麼好事。
可戚溪對他用了天眼,已經把他的真面目看的一清二楚。
“不,你就是單純地嫉妒他。”
她看到了嚴品因爲霍向北,和幾個女生吵架的場面。
看到了嚴品在背地裏,一邊殘忍地殺害流浪貓放血,一邊用極其惡毒的言語去咒罵霍向北,甚至詛咒霍向北的全家都去死!
沒有人能夠在聽到有人詛咒自己家人的時候,還有一副好脾氣吧!
那不是人,是聖母!
所以,最後戚溪還是報了警。
這種人,也只有警察叔叔能夠給他好好地上一課了。
都是成年人,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
考試周很快就過去了。
學校也貼出了對嚴品的處理決定。
給了他一個記大過的處分。
緊接着,就迎來了寒假。
戚溪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陸家的。
上輩子她和陸司深錯過了太多的時間了,所以,這一世,她要好好地補償他。
但是——
她說的補償不是這種補償啊!
“陸司深,你,你大白天都不需要工作的嗎?”
戚溪擡着小腳丫子,在被子裏蹬了幾下。
陸司深把頭埋在了她的粉頸處,用鼻尖親暱地蹭了蹭。
低沉暗啞的嗓音,透着還未褪去的暗涌。
“沒事,倒不了。”
戚溪有些受不住他這低低啞啞的,充滿磁性的誘人嗓音,小耳朵一陣酥麻。
“那你就沒有什麼其它的追求和目標嗎?”
“溪寶喜歡我有什麼樣的追求?”
陸司深聽倒是聽進去了這話,但是他這回答,怎麼把問題又丟了回來呢?
“我想問的是你的理想和追求。”
陸司深並沒有去考慮這個問題,而是虔誠地吻上了她的脣瓣。
非常鄭重地回道:“我此生的理想是你,追求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