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緊繃着，額頭的青筋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他們是誰？就只有楊峯和劉傑嗎？還是說，還有其他的人？”
“還有田凱文！他也在！”
封寒江狠狠地咬着牙，問：“出了事呢？爲什麼不報警！”
孫文清明明將近一米九的高個，這會兒卻縮着脖子，神態和動作慫的可笑。
“楊峯家裏是開公司，田凱文的家境也很好，可我和方嫣都是外地人，沒權沒勢的，就算是報警了也沒什麼用。”
“你tm放屁！警察抓人，看的是權勢和家境嗎？”
封寒江是一直在壓制着自己想要揍人的衝動，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孫文清立即改口：“是方嫣，方嫣自己說不要報警的，然後，他們幾個人給她錢了，想要私了。方嫣一開始是死活都不要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又想通了吧！就收了他們的錢。”
“出事之後，我就和她分手了，警察叔叔，這個事情，真的和我沒關係啊！”
封寒江：“誰特麼是你叔叔！”
孫文清急着替自己辯解：“真的和我沒關係，是他們欺負了方嫣！”
戚溪擡起水眸，眼底劃過一抹冷寒：“如果真的和你沒關係，你爲什麼害怕方嫣變成鬼回來報復你？”
封寒江神情凌厲，勾着嘴角冷笑：“看來這小子還沒有和我們說實話呢！不是還有一個叫田凱文的活着嗎？我讓人帶過來。”
田凱文這會兒的臉色也不比孫文清好什麼。
見楊峯和劉傑都死了，大概也能猜出來是什麼事。
封寒江只說了“方嫣”兩個字。
田凱文就全招了。
“大家都喝多了，但是孫文清的酒量那麼大，根本就沒醉，他一直都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他在外頭沙發上裝睡！”
“方嫣要報警的時候，也是孫文清跪在地上求她別報警，說如果報警了，事情就會被爆出來，到時候，他們在帝都大學就擡不起頭見人了。他才大一，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不能留下這個污點！”
“污點？”
戚溪冷眸一斂，捏着拳頭朝着孫文清砸了過去。
“那她的人生呢？她的人生沒有被毀嗎？”
封寒江摸了摸鼻子，擡了擡下巴：“咳咳咳，剛剛好像有個蚊子飛過，這孫文清臉怎麼回事，撞桌子上了啊？”
陸司深扯了扯薄脣：“嗯，溪寶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封寒江：“哦，小溪妹妹和你一樣，都是個好人。”
戚溪攥着小拳頭，眉宇之間染上了無形的殺氣。
氣鼓鼓道：“我不保護人渣和畜生。”
孫文清和田凱文並不知道她的隱藏身份，沒把她這話放在心上，而是轉向了封寒江。
“警官，我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會保護我們的安全的，對嗎？”
封寒江輕呵了聲：“方嫣變成鬼來索命，我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護住你們。”
孫文清和田凱文急得不行。
又開始互相指責了起來。
孫文清覺得一切都是田凱文他們的錯。
“都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這些畜生，方嫣也不會出事！”
田凱文也不甘示弱：“你裝什麼無辜好人，當初出事之後，你一邊安撫她，一邊敲詐勒索我們，我們要是畜生，你就是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