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小糰子年紀太小了,很多詞語都聽不懂,就按照自己的理解翻譯了。
“鬼鬼說,你懂個屁屁呀,他要復活我!在一起啦!”
“師虎說,那你被揍了鬼,那個扣扣手說愛你鴨的男人呢?”
“鬼鬼說,他愛我鴨,愛我鴨!”
“師虎說,對呀,對呀,他愛你鴨,愛你到魂魂飛……”
……
江野:等等,這小糰子是不是以爲他們連小溪妹妹的話也聽不見?擱這瞎編呢?
人家小溪妹妹明明說的是“口口聲聲”,怎麼到了小糰子這裏就成了“扣扣手”了。
不過,那邊大概在聊些什麼話題,江野這邊還是能聽懂的。
嘖,那得是個什麼極品渣男,連女鬼都不放過。
與人相比,鬼的執念都很深,特別是這種大鬼王級別的厲鬼。
一旦心生了執念,便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任何東西,都無法超越它的執念。
而這女鬼的執念是與那男人重新在一起再續前緣,這個執念的基礎是那個男人對它的愛。
那它最在意的,自然就是那個男人是否真的愛它了。
“他是愛我的!他這會兒只是不知道我出了事,所以,纔沒有來救我。”
戚溪見這女鬼王還想要和自己聊的意思,便收了收掌心的五雷符。
“那不如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找他問清楚,讓你魂飛魄散之前,做個明白鬼。”
“問清楚!對!我要去找他問清楚!”
戚溪替它撕下了身上的鎮鬼符:“你去吧,做個明白鬼。”
戚溪不是放鬼歸山,而是這女鬼王如今就一成修爲,根本傷不到人,她放它離開,是爲了順藤摸瓜,抓那背後的黑手。
好在,一直在她身後的陸司深及時用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溪寶,怎麼了?”
戚溪盯着那被天雷劈黑了的大榕樹,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江野抱着小寶湊了過來:“小溪妹妹,你這會不會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啊!”m.biqmgè
戚溪:“???”
“失血過多?”
她什麼時候受傷了啊!怎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江野提醒她:“你剛剛不是用自己的血畫了符嗎?”
戚溪:“……”
流那點血就失血過多的話,那她每個月大姨媽的時候,就該直接昏迷了。
“應該不是因爲那個。”
這種前一刻還好端端地下一秒就突然眩暈的情況,戚溪似曾相識。
之前兩次都是因爲離自己要收集的精魄近的時候。
戚溪再次看向那棵粗壯的大榕樹。
這裏該不會也有她要找的一縷精魄吧!
可這大榕樹瞧着頂多幾百年,精魄不會附在它身上的。
會不會是在這榕樹底下埋藏着什麼東西呢?
既然有這種可能性,戚溪當然不會錯過。
“陸司深,陸東和陸家保鏢是不是在帝都大學?你能聯繫他們過來,拿鐵鍬幫我挖一下這樹下面嗎?”
厲鬼界域消失了之後,手機自然也就能夠打通了。
陸司深立即聯繫了陸東:“你帶幾個人,再帶幾把鐵鍬來。”
陸東:“三爺?您在帝都大學的操場埋人,會不會太高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