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溪聲音清冷，沒什麼溫度。
對待這種連孩子都不放過的人，戚溪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蕭明曜已經把小寶遞給了葉瀅，攥着拳頭，怒氣衝衝地扯過王甜心的衣領：“該死的！你是不是也這麼對待過小寶！”
王甜心比之前鎮定了一些，面對蕭明曜的質問，繼續大聲喊冤。
“我沒有，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問小寶，問他，我有沒有把他關在廁所，有沒有給他拍過什麼照片！”
小寶被嚇到了，垂着捲翹的睫毛，小腦袋蔫噠噠的趴在媽媽的肩頭。
奶聲奶氣地哼了聲：“小寶要睡覺覺了。”
戚溪擡手在他那小卷毛上動作輕柔地撫了幾下，安撫着小傢伙：“小寶別怕，師父會保護小寶的。”
“師虎！師虎抱抱！”
小傢伙擡起肉肉的小手，衝着戚溪要抱抱。
戚溪順勢把他從葉瀅懷裏接了過來，嗓音柔柔地哄了哄，誇了誇。
小糰子眼睛都亮了，又立馬精神了起來。
戚溪問了他幾個問題。
“小寶有沒有一個人去廁所的時候，門突然打不開了？”
小糰子歪着小腦袋，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沒有呀！小寶和年年一起去的！年年說，好兄弟都是要一起去廁所的呀！”
戚溪：“……”
封年年小糰子都是從哪裏看到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歪理。
王甜心激動地指了指小寶，彷彿看見了救星：“你們都聽到了，小寶說沒有！”
就聽小寶小奶音又響起了：“小寶沒有被關進廁所，但是磊磊和歡歡被關進去過，還有兜兜和貝貝也被關進去過呀……小寶還救過他們出來哦。”
戚溪問：“你是怎麼救的？”
小糰子奶圓的臉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忽閃着，一邊擡起小手比劃着，一邊說道：“就是把外面擋在門上的拖把拿開呀！這樣，他們就可以出來了。”
幼兒園廁所的門是沒辦法從裏面關上的，外面也沒有鎖，但是可以用拖把別住門。
這樣，以一個小孩子的力氣，從裏面是完全推不開的。
戚溪繼續引導着小傢伙說下去：“那小寶知道那個拖把是誰放在外面的嗎？”
“小寶知道呀，是王老師，王老師在和他們玩遊戲呢。”
“玩遊戲？”
“嗯，王老師說這是在捉迷藏，小寶找到他們了，小寶就贏了，還獎勵了小寶小紅花。”
這是王甜心虐待別的孩子的時候，無意間被小寶撞見了，編的理由。
可她這話，哄一個幼兒園小班的孩子可能還有用。
成年人誰會信她這鬼話。
“王老師，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園長怒聲問。
王甜心狡辯道：“就是和小寶說的那樣，我是在和他們做遊戲，鍛鍊那些孩子的膽量，我也是爲了他們好。”
戚溪面無表情，眸子裏的寒意卻是越來越盛：“做遊戲？那給孩子喂安眠藥，偷拍各種隱私的照片，也是在玩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