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一路叫喊着,把營地裏的其他人也都吵醒了。
“什麼情況?這不是阿邦嗎?”
“是啊,陸三爺的保鏢爲什麼抓着阿邦啊?”
衆人俱是一臉的不解。
陸東陰沉着臉,揚聲道:“這傢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去車子底下割油管子,被我們抓了個正着。”
“我沒有,我只是起來撒個尿。”阿邦漲紅了臉,還在狡辯着。
陸東跟在陸司深身邊,什麼樣奸詐狡猾的小人沒見過。
“絕了,爺還是頭一次見,躺在車底撒尿的,我看你是尿倒流進腦子了吧!”
都這個時候了,誰會信去車底下撒尿這個鬼扯的理由。
“你放屁也得編個像樣的理由吧!”秦時宴身穿垂感極佳的綢緞睡衣,氣質優雅,可那薄脣之中冒出來的話,可一點都不雅。
“阿邦,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搞破壞?”費敬業被風吹清醒後,後脊冒着冷汗,如果車子的油管被破壞,油箱的油都漏掉了,那他們還能出得去這沙漠嗎?
阿邦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人會信,索性就開始裝啞巴,把嘴巴閉的很緊,一個字都不說。
這個時候,就輪到戚溪出馬了。
“因爲他想要把大家都留在這裏。”
“嚮導才能賺幾個錢,這些小錢又怎麼能和那些人給你的黃金相比。我說得對嗎?阿邦!”
其實戚溪之前在問話的時候,就用天眼看出來這個嚮導阿邦有問題了,但她更喜歡拿賊拿贓,讓人無力反駁。
戚溪看了他一眼,回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些人!住在地底古城的那些人!他們是串通好了的,由阿邦以嚮導的身份引入荒漠深處,進入那些人的地盤,那些人再動手抓人。”
“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應該很快就會和那些人見面了。”
以怎樣的方式見面,戚溪倒是無所謂的,但她不允許霍渺秦時宴他們,以及節目組這些無辜的人,出什麼意外。
便不能將計就計,讓內鬼毀壞她們的車輛。
戚溪說得太過詳細了,細到阿邦都露出震驚的表情:“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是地底鬼城的人?”
“我不是!”戚溪瓷白的小臉上露出一抹嫌棄,“所以,你是承認了自己所做的這些事了嗎?”
阿邦苦笑一聲:“我不承認,有用嗎?”
他本想着,幹完這一次就收手的,因爲他知道,外面的這些人但凡是被抓去鬼城之後,都不可能活着出來。
他害怕報應,不想再繼續造孽了。
誰知道,被抓了個正着。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就趕緊離開這裏吧,沒有人能活着從鬼城走出來!沒有人!”
戚溪神色如常,聲音微涼:“我們離不離開是我們的事,你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