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異變之後的女藥人,力氣大得驚人。
戚溪冷眼看着,不打算出手。
她不動,其他人也都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行動。
任由阿邦在那大聲喊着救命。
“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陸東往後退了一大步:“你該好好地反思一下,爲什麼它只抓你。”
阿邦痛哭流涕:“是我把她騙進來的,是我把她送到鬼城人的手中的!”
“那這就對了嘛!冤有頭債有主,人家被你害得這麼慘,抓你幾下怎麼了!怎麼了!”陸東和他講着道理。
餘沢臉色發白,眼底閃爍着種種痛楚:“我的父親,會不會也在這裏的某一個鐵籠子裏。”
這個答案,戚溪還真沒辦法回答他。
被抓進鬼城的人無非就是兩種命運,一種是成爲煉丹的材料,另外一種就是成爲試喫丹藥的藥人。
可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悲劇。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戚溪並不打算在這裏多待,因爲她知道,只有抓住了這鬼城裏煉藥的人,這一切才能真正地結束。
阿邦害怕被丟下,開始哭着賣慘:“我老孃今年八十了,我孩子今年才九歲,我如果出了事,她們還怎麼活啊!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戚溪腳步一頓,指了指那籠子的人,問道:“那她呢?她是沒有父母,沒有孩子,沒有親人朋友嗎?她出了事,家中沒人傷心嗎?”
同情心這個東西,戚溪不是沒有,但得看人。
“你該留在這裏對着他們懺悔!”
隨着戚溪她們離開,阿邦陷入了徹徹底底的黑暗之中,發出了絕望的叫聲。
戚溪之前的預感沒錯,這裏的結構就是和大越皇帝的帝王陵墓差不多。
只不過,帝王陵墓裏頭是殉葬的死人,而這裏住的是活人。
戚溪她們出了關着藥人的那間大墓室,又經過了一些小墓室。
小墓室裏有一些生活的痕跡,譬如蠟燭油燈,鍋碗瓢盆,水缸,簡單的牀鋪被褥等。
就是沒有一個大活人。
“戚小祖宗,這地方很明顯有人住過啊!怎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這些人都去哪裏了?”陸東帶人檢查了一圈,也沒能找到什麼線索。
戚溪挑了挑粉脣,有一丟丟的小囂張:“不管他們去哪裏了,我都要把他們揪出來。”
餘沢薄脣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明明是在別人家的地盤,可這小姑娘卻大搖大擺地逛了起來,那渾身上下的氣勢,帶着一點匪氣,卻不停地吸引着他的視線。
與此同時,鬼城的某處,一羣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擠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着恐慌不安的神色。
似乎是在害怕着什麼。
“城主,我們已經在神殿躲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是啊,城主,我們帶來的水和喫的都不剩多少了,能不能回去拿一點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