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照這樣說,這國師的長生不老,怕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修煉肉身達到的長生不老,而是走的借屍還魂的路數。
戚溪拿小手拍了拍那神臺,沒感覺到這玩意兒有什麼特別之處。
倒是那離神臺不遠的另一塊石頭引起了她的興趣。
準確的是插在那塊大石頭上的那把半人高的古劍,把戚溪的視線吸引住了,讓她雙腿不自覺地向那邊邁了過去。
“這把劍也是國師的嗎?”
“不是,這是陛下的佩劍,一直供奉在神殿之中。”
“陛下的?”戚溪哦了聲,原來是大越皇帝的佩劍啊!
離得近了,戚溪那熟悉的眩暈感又襲了過來。
“陸司深,你借我靠一下,我摸一下這把劍。”
戚溪擡手去摸那古劍之前,先把陸司深拉過來。
她就算是要暈,也要暈在陸司深的懷裏。
陸司深起初並沒有把她這話和摸劍的動作聯繫到一起去。
直到,小姑娘用手碰了一下那劍柄,緊接着就暈倒在了他的懷裏。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暈倒了?”餘沢注意到了戚溪身體突然傾倒的動作,按捺不住心底的焦急,上前關心道。
陸司深手臂上的肌肉緊緊繃起,把自己家的小姑娘牢牢地護在自己懷裏,見餘沢那爪子要伸向戚溪的小臉。
陸司深一直壓抑着的脾氣,總算是爆發了,擡起一隻手,輕鬆擒住那不自量力的手腕,稍一用力。
餘沢那手腕處就傳來清晰的骨頭折斷的聲響。
餘沢看得出來,他一直都瞧自己不順眼,但是沒想到他真的會動手。
當着別人的未婚夫的面,去觸碰人家的未婚妻,餘沢知道自己是理虧的。
可他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要去關心她的安危。
“抱歉,我只是擔心她的身體情況。”
陸司深醋意大發,抱着戚溪轉了個身,用後腦勺對着餘沢,嗓音冷的讓人心底生寒:“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陸東也品出了兩人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不,準確的說,是他們家三爺散發出來的濃濃的火藥味。
“我們家戚小祖宗的身體情況,我們家三爺關心就行,不勞煩餘先生,餘先生要不要在這裏拍個照?我給你拍!”
陸東決定了,他要把這個姓餘的一米八的身高,拍出一米五的既視感。
誰讓這姓餘的不自量力,去招惹他們家三爺。
片刻之後,戚溪幽幽轉醒,衝着陸司深眨了眨烏落落的水眸,喜滋滋地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和他分享自己的快樂。
“陸司深,我又找到了一塊精魄碎片,就在那大越皇帝的古劍上。”
陸司深低下視線,盯着她瓷白軟糯的小臉蛋看:“頭還暈嗎?身體還有沒有其它地方不舒服?”
“不暈了,不暈了!”
戚溪剛剛還因爲沒能抓到那狗國師而引起的小小失落,這會兒都不存在了。
精魄碎片對於她來說很重要,比狗國師要重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