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深洗澡的時候,戚溪一個人在牀上玩手機,聽到了敲門聲,還以爲是霍渺來找自己玩來着,便蹬蹬蹬跑過去開了門。

    打開了門,才發現是餘沢站在門外。

    “是你?有事嗎?”

    戚溪對這個人的態度,不算冷,但也沒有多熱絡。

    餘沢來之前在自己的房間對着鏡子演練了很多遍,可在看到她的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之前演練的臺詞也一個字都不記得了。

    就這麼神情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一襲純白色的棉布睡裙,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微微仰着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緻如上好的璞玉雕琢一般,眉眼如畫,那雙眸子黑如墨玉,蘊藏着點點星辰,直擊餘沢的心臟。

    “我,我……”

    餘沢像個懵懂無知的大男孩,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戚溪水眸一轉,指了指隔壁道:“那什麼,你是不是敲錯門了?導演在隔壁。”

    說着就把門給撞上了。

    戚溪倒不是沒禮貌,而是,她真的以爲,餘沢是敲錯門了,畢竟,她們也不熟,餘沢沒有理由大半夜地來敲她和陸司深的門啊!

    餘沢:“……”

    片刻之後,餘沢鼓起勇氣,擡手敲了第二次。

    陸司深圍着大浴巾從小浴室走了出來,聽到了敲門聲,就順便走過去開了門。

    見是餘沢,俊臉猛地黑沉了下來,口氣不善:“你是不是真的活膩歪了?”

    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天生就氣場不和,餘沢被挑起了勝負欲:“我若是說自己活膩了,陸三爺真的會成全我嗎?”

    陸司深輕挑薄脣,凌厲的眼微微一眯,姿態傲然:“好啊,我成全你。”

    戚溪聽的到兩人的對話,還非常的清晰呢,一個咕嚕從牀上爬了起來,衝到了陸司深的身後,兇巴巴地瞪向餘沢,擼起了袖子:“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還恩將仇報呢?白眼狼啊!活膩了是吧,來來來,我來成全你!想死還不簡單。”

    餘沢的臉色一陣發白。

    自己明明把聲音壓得很低了,她爲什麼能夠聽清楚。

    陸司深見他家小姑娘過來了,便想盡快結束這個局面。

    長臂一擡,掌心聚起一股靈力,直接把餘沢推出了七八米遠:“滾,別來礙她的眼。”

    咚的一聲,重新關上門後。

    戚溪窩在陸司深的懷裏,鼓着粉腮,小手在陸司深結實的胸膛上戳了戳:“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在鬼城的時候,就在針對你!看來不是所有擁有功德光的人,腦子都好的。”

    陸司深抓住那作亂的小手,呼吸有些重:“溪寶,這酒店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你乖一點……”

    戚溪羞紅了小臉,極力解釋着自己的動作有多純潔:“我不是,我沒有……這樣叫戳,不叫撩!”

    陸司深壓低了眉眼,低低沉沉地笑着:“那什麼樣才叫撩?”

    戚溪爲了證明自己剛剛真的沒有撩他,便又擡起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拂過,指尖還轉了兩圈:“你看,這才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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