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事的縝密程度,可以說是超出了戚溪的想象。
戚溪想要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自信,剛想開啓天眼,朝他看過去,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麼鬼,就見重鄴解開了身上的寬大衣袍,露出那綁在腰間的炸彈。
戚溪:“???”
這狗國師是真的狗!
這是要和她玩同歸於盡呢!
重鄴指了指自己腰上的炸彈:“這玩意兒威力有多強,我就不用向你做太多的解釋了,你只需要知道,不僅僅我的身上綁了炸彈,這別墅裏至少還有十幾處,埋藏着炸彈,那麼問題來了,你猜這些炸彈的控制器藏在了哪裏?”
戚溪不慌不忙,神色如常。
“哦,那你告訴我,藏在了哪裏?”
重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處,笑道:“在這裏,如果我的心跳停止,炸彈就會立即爆炸,同樣的,如果有外界的因素干擾,比如天雷什麼的,炸彈也都會全部啓動,你說這個遊戲好玩嗎?”
他不會給他們第二次,用天雷轟向自己的機會。
“小丫頭,和我比,你還是嫩了些。”
說完又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裏可是使用了千年呢。”
戚溪沉了沉小臉:“炸彈爆炸,你還能活得成嗎?”
重鄴道:“我當然能活!炸彈又不是天雷,它不足以讓我魂飛魄散!”
戚溪知道了,想要徹底殺了這狗東西,就必須用天雷讓他魂飛魄散。
如果這次,她不抓住這個機會,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死在這狗國師的手裏,這狗東西的手段太狠了!
最後的最後,閃過的是陸司深穿着龍袍的畫面。
不行,她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不能讓這狗國師,繼續沒完沒了地纏着陸司深了。
戚溪算計着天雷打下來到炸彈爆炸之間的時間,看看自己能不能逃掉。
可她不知道重鄴身上綁着的這是什麼型號的炸彈,沒有精準觸發時間,她沒有把握自己就一定能在最後一刻逃生。
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戚溪又聽到了狗國師的嘲笑聲:“成爲魔神的容積,就是陸司深的宿命,沒有人能夠改變!他是不是快來了,等他來了,我可以試試看,你說要不要先讓他給我跪下!以前可都是我跪拜司越!我想要好好地體驗一下司越屈膝跪在我面前的模樣。”
嘲笑她可以,但嘲笑陸司深不行!
還想要陸司深給他跪下,想屁喫呢!
戚溪水眸兇光乍現,擡起了小手:“那你這是在做夢!”
重鄴見她居然聚起靈氣在掌心畫起了符篆,聲音一緊:“你在畫什麼符?”
戚溪輕呵道:“能招天雷的,你說是什麼符?”
“你不會以爲我是在哄你吧?這些炸彈是真的,爆炸了,你也逃不掉!”重鄴承認自己緊張了,可是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剛剛還佔據了優勢,爲什麼局面突然就轉變了。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怎麼做起事情來,比司越那個瘋子還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