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謙看到周雅時還是微微愣了一下。
說實話,這個女孩真的挺美的,即便魏謙見過很多美女,但還是第一次見如此清純又高冷,如一朵出水芙蓉的女生。
此女與我有緣。
魏謙自然是聽到了對方剛纔在叫自己,他整了整衣領,伸手道:“我就是魏謙,很高興認識你。”
“學弟好,歡迎來京音,我是大二的學姐,”周雅漏出禮貌的微笑,和魏謙握了握手,“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魏謙看到周雅朝他眨眨眼,便立刻明白對方找自己有事,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
他點點頭,起身走出了人羣。
“我靠,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生。”
“魏謙牛逼啊,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女神學姐!”
“我現在牆都不服,就服魏謙。”
…..
議論聲在人羣裏響起,周雅的氣質和外貌實在是太引人矚目了,這些藝考生本就對京音充滿了憧憬,現在見到一個京音的學姐,而且還那麼的漂亮,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搭訕。
但他們顯然已經沒機會了,人家是來找魏謙的。
周雅顯然早就習慣了周圍人看她的目光,沒給衆人搭訕的機會,像魚一般溜出了人羣。
人羣中,剛纔那個眼中藏者鄙夷的男生,此時望着周雅和魏謙離開的背影,一臉的生無可戀。世界觀從此崩塌,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和魏謙的差距似乎不是一點點,而是中間隔着個他永遠得不到的女神。
…..
教學樓外某處樹蔭下。
周雅對魏謙道:“學弟,你那首鋼琴曲是你自己原創的嗎?”
當然不是,但魏謙可不會這麼說,作爲一名文抄公,他深知臉皮厚的重要性,對待前世的文藝作品,只能只有一個作者,那就是自己!
所以魏謙略帶羞澀的點點頭。
見魏謙承認,周雅臉上漏出一個前所未有的笑來。
在老師第一次放《晴天娃娃》這首鋼琴曲時,周雅第一反應是,這是哪個大師出的新曲嗎?
但聽到老師說這是她手下的一個藝考生彈的曲子,她直接呆住了。
要知道,就算是她,也沒信心能做出這樣好聽的曲子,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藝考生竟做到了。
這不得不讓她對這位藝考生好奇起來。
在多方打聽之下,她從校學生會一個叫張東的幹事那裏得知了魏謙的消息。
便讓張東帶她來找魏謙。
在見到魏謙之前,周雅對這位藝考生的形象有過很多猜測。
但見到魏謙之後她微微有些失望,對方略顯稚嫩的臉和不足一米七的個頭,實在讓她和心中的那個優雅成熟的音樂王子聯繫不起來。
但魏謙親口承認了自己就是《晴天娃娃》的作者,周雅對他的態度自然要比對普通男生親近很多。
“晚上我請你喫飯,咱們聊聊那首鋼琴曲可以嗎?”
周雅邀請道。
有美女請喫飯魏謙自然不會拒絕,他點點頭道:“行,那我先去考試了。”
“加油。”
…..
魏謙走後,周雅回到自己的寶馬mini,習慣性的打開車載音響,找到常聽的那個音樂電臺。
這個電臺主要播放最進的新歌,而如今已經是三月末。
作爲一個流星音樂愛好者,周雅聽過的歌不計其數,可以說很多歌已經不能引起她的興趣。
此時電臺裏的新歌推薦已經播了一大半,而她連一首值得加入臨時歌單的新歌也沒發現。
就在周雅準備關掉電臺時,一首名叫《煎熬》的歌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爲這首歌歌手一欄赫然寫着魏謙的名字。
“是那個藝考生?”
周雅驚疑出聲,隨即又搖了搖頭,那小孩還只是個高中生,又不是練習生,怎麼可能發歌?
四月的新歌榜基本上就是給準備出道的新人歌手準備的,進入前二十的人,都會選擇以新人歌手的身份出道。
爲了讓大家多注意歌手,每首歌都會有自己的MV和一大串歌手介紹等。
周雅好奇的點開那首《煎熬》,想看看歌手信息。
但讓她張大嘴巴的是,這首歌竟真的沒有歌手信息,不僅沒有歌手信息,就連MV也沒有。
“估計是歌太爛,發行公司只是想打個醬油?”
周雅看到發行公司一欄寫着光和娛樂。
果然是個小公司,她從沒聽過這個公司名字。
周雅本打算關閉界面,但已經看了這麼多相關信息,倒也不在乎再浪費些時間聽聽這首歌。
她點擊了播放按鈕。
早知道你只是飛鳥
擁抱後手中只剩下羽毛
當初你又何必浪費
那麼多咖啡和玫瑰來打擾
剛聽這幾具,周雅眼睛微微瞪大,她驚訝的是那麼傷感的歌詞,竟開局就是用高音唱出來的,讓她立刻就來了興趣。
我想要安靜地思考
天平上讓愛恨不再動搖
一想你就平衡不了
我關燈還是關不掉這風暴
心一跳愛就開始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
火在燒燒成灰有多好
叫思念不要吵
我相信我已經快要
快要把你忘掉
跟寂寞再和好
得不到也不要乞討
怎麼做不需要別人轉告
在陷得太深的海底
我也只剩下我自己能依靠
心一跳愛就開始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
….
聽着這首歌,周雅不自覺的就把它加到了自己的常聽歌單裏。
她覺得這首歌背後一定有故事,只有真正被愛情所傷的人才能唱出這樣的歌。
聽這首歌給她的感受是,作者似乎在力圖描述因爲愛的太深,身陷傷痛難以自拔,雖然一度失去生活的意義,卻最終獲得重生的過程。
表達無疑是很成功的,周雅已經被震撼。
她不僅想起曾經練琴時的艱辛,誰又能想到,她在進入金色大廳彈奏前經受過多麼大的煎熬與掙扎。
一度被失敗打擊,甚至失去生活的意義。
但就像這首歌那樣,她最後還是堅持下來了,最終獲得重生。
寫這首歌的人一定很了不起。
魏謙?
周雅好看的柳眉微蹙,喃喃道:“會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