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瘋狂地問候易景瀾的祖宗十八代!
但是她想到祁修衍還在旁邊呢!
被他聽到自己罵髒話多不好。
她在他心裏可是妥妥兒的小仙女形象呢。
夜初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越想越氣。
“怎麼?你還不服氣嗎?”
夜初玖剛纔那一巴掌動用了真氣。
但是她都覺得輕了。
她就該把這蠢貨一下子扇到牆上去。
摳都摳不下來那種!
易景瀾的舌尖頂了頂後槽牙。
他已經嚐到了血氣。
剛剛夜初玖這一巴掌是真的沒有留情。
現場留下來就只有他們幾個。
不光是慕荷,就連柳知許和寧晚晚都愣住了。
柳知許目瞪口呆:“沃日!小夜夜這也太特麼帥了?”
寧晚晚呆愣愣地點點頭:“萬萬沒想到小夜夜還有霸氣護夫的一面。”
易景瀾眼裏浸滿了破碎的光芒。
他失魂落魄地看了夜初玖一眼:“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柳知許和寧晚晚差點在易景瀾這一眼中,生出一絲絲同情心了。
就聽夜初玖冷漠道:“我想你什麼?你少給你自己加戲!”
“就你這演技唬誰呢?別跟我演!誰不會綠茶啊?”
下一秒,衆人就見夜初玖眼神“受傷”道:
“易先生,你就是這麼不要臉的茶藝大師嗎?”
“自己無能拿不到第一名可怎麼辦啊嗚嗚嗚!悲傷!無奈!人設崩塌!”
易景瀾:……
柳知許和寧晚晚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傢伙。
沒想到她們家小夜夜竟然還是鑑茶大師?!
夜初玖見慕荷不吭聲,她好笑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聽易景瀾的。”
“讓我猜猜,你剛纔那樣做,不光是因爲我搶了你的第一吧?”
慕荷臉一下子就白了。
她生怕夜初玖當着祁修衍的面,拆穿了她的小心思。
然而夜初玖纔不會說。
她幹嘛要告訴祁修衍,其他女人喜歡他啊!
夜初玖還沒解氣,怎麼都想整兩句罵人的話。
掌心一陣清涼。
她垂眸就看到祁修衍正拿出一張消毒溼巾給她擦手。
男人動作細緻,很認真地把她剛剛碰到易景瀾的右手擦乾淨了。
只是這動作實在是太讓人想入非非。
男人那骨節分明的手好看至極。
擦拭之間,像是在輕輕撓着她掌心和指尖。
又像是愛侶之間的撫摸。
夜初玖直接鬧了個大紅臉。
她抽回自己的手,小聲道:“你幹嘛呀!”
柳知許和寧晚晚捂着嘴轉過頭。
救命,差點就尖叫出聲了!
這兩人爲什麼擦個手都這麼煽情啊?
易景瀾知道祁修衍是刻意的。
他看得眼睛都紅了,就聽這男人冷矜的嗓音不急不緩道:
“碰了髒東西,消毒。”
易景瀾的臉都黑了。
祁修衍竟然說他是髒東西!!
夜初玖反應過來,她甜甜一笑:“對哦,確實應該擦乾淨。”
她的笑容甚至都不是對着易景瀾的。
易景瀾死死地咬着脣角,轉頭就往外走。
狼狽至極的慕荷在這裏也待不下去了,趕緊追着走了出去。
她還要跟易景瀾理論理論,這男人爲什麼要故意利用她!
“易景瀾!你等等!”
心臟難受至極。
像是長久以來堆積的鬱結,在此刻瞬間爆發一樣。
易景瀾越想剛纔的場景,就越是刺眼。
彷彿在很久之前就是這樣。
她只會對着祁修衍笑,卻不願意施捨給他一絲一毫的眼神。
慕荷追了幾步,氣喘吁吁的。
她停在原地看着快速走遠的易景瀾,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慕荷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奇怪了,這走廊怎麼突然這麼冷?”
回酒店的路上。
夜初玖跟個操心的家長數落“熊孩子”一樣。
“你說你這麼衝動做什麼!我都懶得批評你!”
“不自量力這四個字我勸你刻煙吸肺!”
祁修衍認真道:“我不抽菸。”
夜初玖:……
柳知許和寧晚晚在後面走着,忍笑忍瘋了。
小夜夜和祁影帝的立場怎麼反過來了?
太可愛了好嗎!
夜初玖忽然就有了當“師父”的疲憊感:
“你說你好的不學,學唐梟這些個蠢蛋,衝動是魔鬼!”
“你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你扛得住什麼啊!”
“好不容易跟我一樣裝個逼,你手又受傷了!明天可怎麼裝逼?怎麼拿金牌?”
“那金牌可是純金的!哎!!你真的太敗家了!”
祁修衍被狠狠噎住。
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男人準備反駁,夜初玖立刻打斷:“你別說你有錢!不差金子!”
“這是憑自己本事得到的榮譽!能一樣嗎?”
祁修衍長嘆一聲,閉嘴了。
他公司的收益也是他憑本事得的。
又沒偷又沒搶……
柳知許和寧晚晚在後面無聲地笑。
笑得想死。
柳知許一邊擦眼淚一邊道:“你說祁影帝現在這樣,像不像那啥?四川話說的……”
寧晚晚咳嗽一聲:“妻管嚴,四川話俗稱——耙耳朵。”
柳知許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對對對!笑死我了!”
和這兩個磕CP磕瘋了的女人分開以後。
夜初玖都不用祁修衍說,直接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間。
睡了一晚上,她都輕車熟路了。
夜初玖煩躁地把手機放在茶几上:“我還說今晚帶你出去喫夜宵呢。”
“手搞成這樣,喫個屁!”
她還準備繼續“教育”祁修衍,卻被男人輕輕一帶。
坐進了他的懷裏。
夜初玖一驚:“祁修衍!你的手……”
祁修衍擡了擡沒受傷的這邊,輕笑道:“這邊沒事。”
“我沒事,我們一會兒出去吧。”
夜初玖撇撇嘴:“行,我帶你去喫蹄花湯,反正食補嘛,喫啥補啥——”
“喫豬蹄補豬蹄!!”
祁修衍哭笑不得。
他的手頭一次被人說成豬蹄。
反正夜初玖說什麼,就是什麼。
夜初玖沒好氣地掐了掐祁修衍:“我看你這樣子,還挺得意的是吧?”
“明天還準備帶傷上場?忍痛拿下金牌?”
說着,她作勢握着男人的手腕兒,還沒用力。
下一秒,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夜初玖瑩白如玉的耳邊。
這剛纔還一直說沒事的男人,抱着她。
像是大狗狗一樣,在她頸側蹭了蹭。
他清冷低沉的嗓音微微放軟,竟然撒了個嬌。
“寶寶,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