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寧顏踩在腳下的魏永年,看着魏永年臉上清晰的巴掌印,

    滿場皆驚!

    滿場皆靜!

    在金陵,有多少年沒人敢如此不把七大姓放在眼裏了?

    身爲七大姓之一的魏家家主魏永年,又有多少年,沒有被人如此肆無忌憚的羞辱過了?

    就在剛剛,

    魏永年口口聲聲讓寧顏跪下,讓寧顏跪在地上給他的兒子懺悔,可現在,他魏永年不但跪在了寧顏面前,而且還被寧顏用腳踩在了腦袋上!

    這,

    簡直是奇恥大辱!

    寧顏看着魏永年,“你,可服氣?”

    魏永年當然不服!他恨不得把寧顏生喫活剝!

    可是,

    林南天這位鎮南王,又故意在不停擦槍!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魏永年咬牙切齒,低聲道:“服!”

    寧顏眯了眯眼,“你說什麼?聲音太小,大家似乎聽不清!”

    魏永年握緊雙拳,死死的握緊雙拳,紅着雙眼,歇斯底里的嘶喊道:“服!!!”

    整個場間,

    唯有魏永年的呼喊在咆哮!鴉雀無聲!

    “很好!”

    寧顏一腳把魏永年踹飛,然後掃視一圈,將目光對準夏柳,“還有誰不服,可以直接站出來!”

    夏柳低着頭,她察覺到了寧顏的目光,但卻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魏九連滾帶爬的跑上前,把魏永年給扶了起來。

    “寧顏,你囂張不了太久!”魏永年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色,滿臉陰沉說道:“鎮南王金口玉言,他剛剛說過,他只保你今晚!過了今晚,我看你怎麼死!”

    寧顏輕笑一聲,言簡意賅吐出四個字,“無能狂怒!”

    是的,

    這一刻,魏永年的表現,當真是無能狂怒的典型!

    魏永年當場暴走,他威脅不到寧顏,便直接扭頭望向柳如玉,滿臉兇厲說道:“柳如玉,你今晚若是敢跟寧顏走,我保證,你柳氏集團馬上就會破產!”

    “包括你們整個柳家,也會像五年前的寧家一樣,家破人亡!”

    “我絕對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聞言,

    柳如玉臉色微白!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這五年,她獨自一個人帶着女兒囡囡,靠撿垃圾爲生!活的無比卑微!

    她原本已經認命,她原本以爲她這一生,就註定了會是如此這般多災多難!

    可今晚,

    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卻冒天下之大不韙,獨闖龍潭,睥睨天下!

    人定勝天,豈能認命!?

    柳如玉看着寧顏,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她扭頭望向魏永年,淡淡說道:“我決定了,我要跟寧顏結婚!”

    魏永年臉孔都已經扭曲,滿目猙獰說道:“柳如玉,你當真考慮清楚了?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後果?

    柳如玉笑了笑,她扭頭望向寧顏,問:“你敢娶我嗎?”

    寧顏平靜說道:“求之不得!”

    柳如玉輕輕點了點下巴,主動挽起寧顏的胳膊。

    然後,

    柳如玉掃視一圈,在萬衆矚目之下,滿臉認真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明天,我就要去跟寧顏正式領證登記結婚!”

    寧顏踏前一步,單手一指,指着魏永年,滿臉淡漠說道:“過陣子,我會爲柳如玉專門舉辦一個舉城矚目的盛大婚禮!”

    “魏永年,我知道你不服,如若魏家當真有種,屆時,歡迎魏家前來搶婚!”

    “我等着!”

    扔下這句話,

    寧顏帶着柳如玉以及李玲瓏,直接揚長而去!

    林南天冷冷的看了魏永年一眼,下令道:“收隊!”

    “是!”

    ……

    李玲瓏開車到了山腳下便停了下來,寧顏讓柳如玉待在車內,獨自一人下車抽了根菸。

    不多時,

    林南天匆匆而至。

    寧顏扔給林南天一根菸,淡淡說道:“是不是不明白,今晚我爲什麼不直接滅了魏家?”

    林南天雙手接過香菸,低聲道:“屬下大概可以猜出寧爺的意思。”

    寧顏挑了挑眉,“哦?說說看。”

    林南天思忖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五年前,寧家突然被滅,這件事有蹊蹺!”

    “七大姓作爲金陵真正的頂級世家,勢力錯綜複雜,根深蒂固,他們或多或少的一定知曉一些真正的內情!”

    “甚至,他們也極有可能參與其中!”

    寧顏略一頷首,淡淡說道:“是的,五年前,我的實力太過於弱小,只能像條狗一樣逃出金陵!現在,本王已經有能力查清楚當年的真相!”

    “十殿閻羅一直在暗中盯着七大姓,現在我已經可以斷定,七大姓當中,一定有人蔘與了五年前那件事!”

    “趙家充其量就只不過是夏柳手中的一顆棋子!可魏家不一樣!”

    “金陵有任何風吹草動,很難逃過七大姓的眼睛!身爲七大姓之一,魏家一定知曉很多真正的祕密!”

    “魏永年兩個兒子,都已經死在本王手中,魏永年一定會狗急跳牆!他不可能善罷甘休!”

    “只要他動起來,就一定會露出破綻!”

    寧顏看着林南天,凝聲道:“而你要做的,就是替本王盯死魏家!這座金陵城,魏家人,只准進不準出!一旦收網,本王要讓整個魏家,雞犬不留!”

    林南天微微躬身,“是!”

    ……

    山頂,

    所有人都走了,唯獨還剩下魏家,以及夏柳。

    “第二次,這已經第二次了!”魏永年看着夏柳,暴跳如雷,咆哮道:“上一次,趙四海要殺寧顏,結果,整個趙家都沒了!”

    “今晚,我要殺寧顏,鎮南王突然出手!”

    “這所有的一切,都跟閻羅刀有關!”

    “自從閻羅刀突然降臨金陵,這金陵城,似乎就不是我們七大姓的天下了!”

    “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情!”

    “夏柳,我需要一個解釋!”

    魏永年直視着夏柳,厲聲道:“你來告訴我,寧顏跟閻羅刀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夏柳眉頭微皺,但卻還是耐着性子說道:“我可以斷定,寧顏跟閻羅刀沒有任何關係!如若不然,五年前,寧顏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整個寧家所有人都死在他面前?”

    魏永年雙目血紅,質問道:“那你如何解釋鎮南王林南天?”

    夏柳思忖了片刻,搖頭說道:“魏先生,你想太多了!假設,寧家真的跟鎮南王交情頗深,那麼,五年前寧家覆滅之夜,爲何沒有向鎮南王求援?而且,五年以來,鎮南王也從來都沒有要給寧顏報仇的意思!”

    說到這裏,

    夏柳略微停頓了下,然後才繼續說道:“鎮南王是軍伍出身,這種人,最是重情重義!講究一個有恩必報!”

    “剛剛鎮南王說的很清楚,他當年欠過寧朝南寧老太爺一個人情!”

    “這個人情,想來應該不大,但,寧朝南已死,鎮南王只能將這個人情,轉嫁到寧顏身上!”

    “而且,鎮南王說過,他只保寧顏今晚罷了!”

    “既如此,我們又何須忌憚太深?”

    魏永年眉頭深皺!

    他是一隻真正的老狐狸,但,哪怕是他,也絕對不認爲寧顏真的會是閻羅刀的主人!

    人性,本就是如此,他們只願意相信對手羸弱,絕對不願意承認對手的強大!

    最爲關鍵的是,

    魏永年兩個兒子都死在了寧顏手裏,他與寧顏已經是仇深似海!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就像是象棋裏過了河的卒子,

    不是不想回頭,而是不能!

    夏柳冷不丁再次開口說道:“魏先生,您要知道,寧顏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殺寧顏,我寢食難安!不知魏先生如何想?”

    魏永年眼神一厲,獰聲道:“沒錯,寧顏不死,誓不罷休!”

    “魏九!”

    “在!”

    “你親自走一趟,聯手金陵各大家族,封殺寧顏和柳如玉!”

    “好叫寧顏知道知道,他翻不了身!”

    “金陵這天,是我魏家說了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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