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顏一直在笑,他的臉上,掛滿了笑容,可是,看到寧顏臉上的微笑,墨紅卻嚇得滿頭冷汗,連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開始發抖!
她死死的握緊了雙拳,她非常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身體的顫抖,可惜,她失敗了!
不是她想要抖,
而是她控制不住的抖!因爲,她真的很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
打個比喻,
哪怕寧顏直接殺了她,哪怕寧顏再如何強大,墨紅也絕對不至於如此的畏懼寧顏!
可偏偏寧顏這番話,字字戳心,句句直指要害,戳中了墨紅所有心思以及算計,
這讓墨紅徹底膽寒!
寧顏就彷彿是在說,【來呀,殺我呀,快來殺我呀!只要你有能耐,你隨時都可以殺我,哪怕你正躺在我身邊,哪怕你是我的枕邊人,只要你敢,你也隨時都可以殺我】!
這,
簡直!!!!
墨紅根本不敢跟寧顏對視,低着頭,小聲說道:“主人,您還是沒有告訴人家,您爲什麼問都不問,就直接選擇把所有人全部都殺掉?”
寧顏吐出一個菸圈,翹着二郎腿,左手夾着香菸,右手肆無忌憚的捏着墨紅那張漂亮的俏臉兒,不疾不徐說道:
“第一,厲絕天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他既然敢派人來,那麼,哪怕本王真的留下活口,並且從他們嘴巴里真的拿到了厲絕天現在的藏身之處,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等本王的人趕過去,以厲絕天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風格,早都已經溜掉了!”
“第二,你也說了,本王與厲絕天之間有着真正的血海深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既如此,本王對所謂的有關於厲絕天的祕密,就絲毫不感興趣!”
“他不是喜歡躲在暗處玩弄心機嗎?那就讓他玩就好了!”
“無論他找誰來殺本王,本王都一概殺之,殺掉他養的所有狗,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狗急跳牆,親自出手!”
“屆時,本王直接殺了他就行,又何須多此一舉,到處打聽所謂的祕密?”
寧顏滿臉微笑說道:“很多時候,不需要把所有人敵人都想的那麼可怕!只要你猜到了他的意圖,那麼,就可以扼住他命運的喉嚨!”
“戰場上是如此,他厲絕天,同樣也絕對不可能會是例外!”
“想要跟本王鬥,就憑他也配?!”
……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
厲絕天正靠在位子上假寐,助手匆匆而至,低聲道:“老闆,出事了!”
厲絕天懶洋洋說道:“嗯,我知道。”
助手微微有點懵,“您知道?”
厲絕天略一頷首,淡淡說道:“墨景深那個蠢貨,派塗山的人去綁柳如玉以及寧囡囡,以寧顏的性子,他絕對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墨紅前幾天剛剛祕密返回龍城,就住在城郊那座避暑山莊!”
“老夫斷定,以寧顏的本事,他一定可以順藤摸瓜,去找墨紅麻煩!”
“所以,老夫提前安排了人過去!”
厲絕天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微微有幾分得意說道:“等他們兩敗俱傷,老夫的人,自然就可以漁翁得利!”
助手沉默了一下,小聲提醒道:“可是,老闆,您派過去的人,已經全部失去了聯繫!是全部!”
嗯?
厲絕天臉色微僵,霍然起身,厲聲道:“你說什麼!?”
助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如實回道:“真的,就在剛剛,您派出去的人,全部斷絕了所有聯繫,我已經啓用了所有緊急聯絡方式,可是,還是聯繫不上!”
厲絕天黑着臉,沉聲道:“所有人都聯繫不上?所有人?你確定?”
助手硬着頭皮回道:“確定!”
【啪!】的一聲,
厲絕天將他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臉色鐵青!
……
墨家,
清晨時分,夏柳先是起牀做了半個小時瑜伽,然後衝了個澡,最後還是做各種護膚。
她是個女人,她非常注重保養,而且精緻,一向非常注重生活品質!
事實上,
每一個明豔動人的女人,都是這樣子。
夏柳走到客廳,就看到了墨景深。
與神清氣爽的夏柳不同,
一夜未眠的墨景深,鬍子拉碴的,黑眼圈很濃,眼睛裏佈滿了血絲,菸灰缸裏滿是菸頭!
一看到墨景深這個狀態,夏柳頓時就明白,嗤笑一聲,道:“你又失敗了對吧?”
墨景深擡頭看了夏柳一眼,沉聲道:“我派去的人,全部都被寧顏給殺了!”
夏柳毫不留情譏諷道:“我早都說過,你不可能是寧顏的對手,可你偏不聽,就算你要綁柳如玉和寧囡囡,也必須得趁着寧顏不在纔有可能成功!”
“當着寧顏的面兒,動寧顏的女兒,你從一開始就是在找死!”
“怨不得旁人!”
墨景深死死的握緊了拳頭,猙獰說道:“在你眼裏,我就當真如此不堪?!”
夏柳冷笑一聲,道:“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現在非常好奇的是,如果今晚寧顏親自前來參加訂婚宴,把整個訂婚宴鬧騰的雞飛狗跳,你打算如何收場?”
墨景深厲聲道:“我姐已經回來了!她也會親自出席我的訂婚宴!今晚,我姐會廢掉寧顏,我會親手殺了寧顏,我一定會讓寧顏死!就死在你的面前!”
“以此向你證明,”
“我纔是你的未婚夫!我比寧顏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