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選?

    這是選不選的事兒?雖然寧顏讓墨雄自己選,可墨雄心裏很清楚,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擺在他眼前的,的確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奮起反抗,然後死,並且還是全家都死!

    另外一個就是忍氣吞聲,卑躬屈膝,雖然屈辱,但最起碼還可以活着!

    或許,

    如果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腦袋一熱,上頭了,還真的就用選擇第一個的勇氣,可墨雄不是少年!

    他已經不年輕了,而且,在家主這個位子上坐了這麼多年,墨雄已經習慣了任何事都要首先從【家族利益】考慮!

    而如果從這個角度出發,

    那麼,墨雄有且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忍氣吞聲,被動承受!

    【呼!】

    墨雄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儘可能的擠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一臉誠懇說道:“尊敬的閻羅刀先生,您說的很對,夏柳能被您看上,不只是她的榮幸!更是我們整個墨家最大的榮耀!”

    “請您放心,我返回墨家之後,一定會妥善安置夏柳!”

    “我會親自爲她挑選最好的房間,不,是最好的獨棟別墅!”

    “我會安排最爲細心的傭人,最爲衷心的保鏢,來保護夏柳!”

    “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閒雜人等接觸到夏小姐!”

    “只要您需要,您給我一個電話,屆時,我會讓墨景深,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親自護送夏小姐到您的房間!”

    墨雄略微有些忐忑問道:“尊敬的閻羅刀先生,您對我這樣的安排,還滿意嗎?如果有不妥之處,您隨時都可以幫我指出來!”

    寧顏嘴角微翹,揶揄說道:“墨先生的安排無可挑剔,本王非常滿意!”

    “出去吧!”

    “你可以離開了,帶着你墨家人,一起離開!”

    墨雄如釋重負,躬身行禮,“謝閻羅刀不殺之恩!”

    ……

    墨家人跟着墨雄,興高采烈的離開了酒店。

    他們原本以爲這一次既然得罪了傳說當中的閻羅刀,保不齊就踏馬的死定了,結果現在,居然毫髮無損的離開,這讓他們的心情變得無比愉悅,有說有笑,非常開心的樣子!

    樓頂,

    寧顏正在抽菸,身畔,墨紅居高臨下的看墨家人,淡淡譏諷道:“人啊,總是如此,記喫不記打,墨家今晚明明已經顏面盡失,可現在他們僅僅只不過是僥倖撿回了一條狗命,就渾然忘記了之前是如何丟臉的,甚至都下意識的選擇了忽略掉爲了保命而交出來的一半家產!”

    寧顏滿臉平靜說道:“那是因爲,在死亡的威脅之下,所有的身外之物,全部都不值一錢,如果不是墨家非常清楚的知道,他們就算魚死網破也不可能動本王分毫,就今晚本王對墨家做的那些事情,換了其他人,哪怕只做了一件,墨家也得殺他千百萬,還要滅其滿門!”

    墨紅笑嘻嘻說道:“主人,其實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墨家,您只不過是在故意羞辱墨景深和夏柳,對嗎?”

    寧顏橫了墨紅一眼,不鹹不淡說道:“你從一開始就斷定本王不會就這樣直接滅掉墨家,所以之前在酒店的時候,你纔會那般配合本王?女人有時候不要太聰明,小心沒人要!”

    墨紅傲嬌說道:“我又看不上其他男人,只要主人肯要我,就夠了!”

    “不過您說的沒錯,之前在酒店您羞辱墨景深,或者在林南天帶走墨家嫡系的時候,我非常清楚的知道,我一旦出手,一定會給墨家帶來滅頂之災!”

    “所以,我一直非常剋制,非常努力的配合主人,就是想要讓您滿意,讓您高擡貴手放墨家一馬!”

    “不過,”

    說到這裏,墨紅挽住寧顏的胳膊,喫喫笑着問道:“您之所以會放過墨家,真的是因爲夏柳嗎?”

    寧顏反問道:“你猜?”

    墨紅滿臉嬌嗔回道:“我猜,您之所以要留着墨家,一方面是爲了更加方便的掌控我,墨家是我孃家,只要墨家還在,我就只能被您玩弄於股掌之間!”

    “另一方面,您今晚故意用閻羅刀的身份去睡了夏柳,並且把這件事如此直白的告訴了墨雄,”

    “您這是在故意逼迫羞辱墨景深的同時,也給墨家吃了一顆定心丸,並且徹底把夏柳給夾在了火爐上烤!”

    “今天,是夏柳和墨景深的訂婚之夜,結果,您分別用【寧顏】和【閻羅刀】這兩層身份去睡了夏柳,”

    “最爲關鍵的是,您還特意保留了夏柳是墨景深未婚妻的身份,還繼續讓她住在墨家!”

    “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墨家的名聲,會在瞬間降到谷底!”

    “而她夏柳,也必然會徹底身敗名裂!”

    “除此之外,夏柳以後還要頂着一個【墨景深未婚妻】的身份,隨叫隨到!寧顏是如此,閻羅刀也是如此!”

    “這,簡直!如果換了是我,反正我是肯定會受不了的!”

    “我估計再這樣繼續下去,用不了多久,夏柳非得瘋掉不可!”

    “我估計這件事,今晚就會傳遍整個龍城!”

    墨紅衝寧顏眨了眨眼,滿臉嬌羞說道:“主人,您對夏柳,真的是好殘忍呀!不過,你越是這樣,人家發現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萬一到最後,我突然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當中,泥足深陷,真的徹底離不開您了,到時候可怎麼辦纔好呀?”

    寧顏薅着墨紅的頭髮,把她直接摁在地上,面無表情說道:

    “夏柳不是仗着自己長得漂亮,喜歡在男人當中左右逢源嗎?”

    “既如此,本王便成全她!”

    “她非但不應該恨我,反倒是應該感謝我纔對!”

    “我說了,在本王眼裏,夏柳就是個賤人!就是個女表子!”

    “夏柳是如此,你墨紅,同樣也不會是例外!”

    “現在,給我跪下!”

    “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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