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昇總算滿足了再次跟,活着的祖父祖母過一個新年的願望。
雖然最終的跨年夜是回到賈家跟着賈家人一起跨的,讓他有些微微的遺憾。
可這對於李東昇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畢竟,似乎除了雨荷,誰也體會不到李東昇的心情。
初三臨至,該啓程去香港了。
已經做好了決定的李東昇,此時正在H市的火車站,與同賈秋雨和賈政晶告別。
“發哥,華仔,東昇沒去過香港,就麻煩二位多照顧了,東北這邊,嘉盛的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
賈政晶拍了拍李東昇的肩膀,鄭重的同發哥和華仔握了握手,算是簡單告了一個別。
一旁的角落裏,賈秋雨撇着李東昇幾人閒談,注視着面前有些侷促的夏菲菲,輕輕嘆了一口氣。
“李東昇就拜託你了,幫我們照顧好他。”
“我,我會的。”
夏菲菲一臉鄭重的望着賈秋雨,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行了大哥,車快開了,客套話等我們回來再說吧!”
李東昇聽着身後火車響起了鳴笛聲,望着走過來的賈秋雨,將她抱在懷裏,輕輕在脣間一吻。
“我不在的日子裏照顧好自己。”
“路上小心。”
賈秋雨迴應了李東昇一個吻,幫着他整理了一下衣角,眼中有些不捨。
“走了~”
寵溺的捏了一下賈秋雨的鼻尖,李東昇嘆了一口氣。
衝着賈政晶揮了揮手,帶着雨荷等人登上了火車。
“一路順風!”
賈秋雨望着李東昇登上火車,有些失落的轉過身,獨自朝着火車站外走去。
李東昇站在車窗後,望着賈秋雨那落寞的背影,心中特別難受。
就在昨晚,他終於和賈秋雨開誠佈公的談了半宿,二人都瞭解了彼此的想法。
也正是因爲這一夜的談話,李東昇終於徹底瞭解了賈秋雨的內心。
他很自責,自責自己平時爲什麼沒有多關注一下賈秋雨的感受。
讓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爲自己傷心,李東昇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人渣。
“在想什麼?”
雨荷站在李東昇的背後,望着李東昇那有些蕭瑟的背影,出言詢問。
“沒什麼。”
李東昇點起一根香菸遞給雨荷,自己靠在牀鋪上又點了一根。
望着正在忙碌的的崔壯,陷入了沉思。
這次旅程,爲了防止有人打擾華仔和發哥,李東昇特意託關係花了高價直接包下一節特供車廂。
他們一行人要先去廣州,然後從廣州走珠江水路去香港,路上大概需要接近八天的路程。
對於到了香港之後該怎麼做,李東昇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電子元件他不懂,爲此李東昇特意讓李羣請了假,在廣州等他,李東昇會帶着李羣一起去香港。
拍電影的事情李東昇已經與王三日通過電話,因爲這次是嘉盛獨家投資,所以方方面面都要他這個投資者親自去打點。
不論是發哥和華仔身後的公司,還是拍攝地點附近的各大H幫,少打點一個,都會給電影拍攝造成極大阻礙。
88年的香港,可以說是最亂的時候,街頭血濺五步是常事!
你走在路邊,碰到超過百人的互砍,那太正常不過了。
李東昇還有兩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香港找到一個叫溫啓明的人,順便與香港的影視大亨龍武交下情誼。
還好龍武與發哥關係不錯,有發哥牽線,李東昇倒是得到了同龍武見面的機會。
“我看過你的面相了,這次你去香港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小麻煩會不斷,你做好準備了嗎?”
雨荷坐在了李東昇對面的牀鋪上,兩條修長的大腿搭在一起。
手中夾着香菸,透過緲緲煙霧打量着正在沉思中的李東昇。
“人生就跟坐火車一樣,哪有一帆風順的?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自己沒那麼容易死,自然要去拼一拼。”
感覺到手指尖傳來一股灼熱感,李東昇掐滅了菸頭,雙臂枕在被褥上,撇着吸菸的雨荷。
“你說我們兩個半魂命格捆綁爲一體,你我任何一個人意外死亡,另外一個人都會隨之陪葬,真的假的?”
“假的,所以你別指望你遇到危險我會救你,我自己自保都夠嗆,保護你很難。”
雨荷打量着四周,見到沒人注意這邊,輕輕鬆了一口氣,站起身拉上了包廂的門。
“沒事,我也沒指望你關鍵時候會救我,這個你拿着,留着自保。”
李東昇撇着雨荷那警惕的模樣微微一笑,從自己的皮包裏拿出一把手槍,丟給雨荷。
“真傢伙?”
雨荷把玩着手裏的手槍,怎麼看,這都不是一個玩具。
“當然是真的,現在香港還沒回歸祖國,那邊可是亂的很,這次我給所有人都提前準備了火器,這東西你藏好,關鍵時候比你那花拳繡腿管用。”
李東昇不在意的撩起了自己的羽絨服,露出了腰間別着的手槍,示意雨荷自己也有。
“你越來越在走鋼絲了,已經違背了你的初衷。”
雨荷眉頭微皺,終究是沒能拒絕,反而小心翼翼的將手槍藏進了自己的小包包裏。
“沒辦法,現在的世道終究太亂,我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以前我不想碰這東西是因爲H市有賈政晶,我有恃無恐。”
“可還沒歸回的香港,那就是一個獨立的王國,我是去賺錢的,又不是去送命的。”
“香港那邊,我已經託華仔聯繫了一家保鏢公司,等我們到了那裏,他們會全程保護我們的安全。”
“你倒是考慮的挺周到,但不一定有用。”
雨荷收起了手槍,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水杯,白皙的手掌微微一用力,二兩半的水杯瞬間化成碎片,被雨荷對手丟進垃圾桶裏。
他拍了拍柔夷上的玻璃粉末,衝着李東昇展示了一下自己毫髮無傷的柔夷。
“崔壯雖然會幾手,但若論生死對決,我有絕對把握在三招之內無傷解決掉他,我胳膊腿是很細,但絕對不是花拳繡腿。”
“你與那些保鏢是僱傭的關係,關鍵時候不一定會真去救你的命,我勸你這次的旅途還是低調一些,別真的送了性命。”
“怎麼可能,你不是給我看過面相了嗎?”
“面由心生,它會隨着你遇到的情況而量情改變,你只若是執意作死,什麼面相都沒有用!”
“我倒是想低調,可這次去認識的都是大人物,你讓我怎麼低調?”
“畢竟,我這次就是去作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