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交易出來的時候,我師父原地蹦起,直接開槍擊傷了兩名D販。
“D販首領要跑,我師父不顧生死的追了上去,最後卻因爲保護同事,被D販首領一槍擊中心臟,當場斃命。”
“雖然那些D販最後被抓獲,可我們的師傅卻再也無法活過來了。”
“我們去醫院送別師傅,那時候師孃正懷着二胎,那天在家休息。”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那些歹徒居然有漏網之魚,他們爲了報復我們,竟然找到了我師父的家裏,將我師孃殺害。”
“那歹徒殺害了我師孃之後,逃遁遠去,直接還在追捕。”
“......”
張涵說着說着,眼淚又下來了,連帶着王闕也開始抹眼淚。
李東昇靜靜的聽着張涵在敘述,腦海中已經可以浮現出自己堂兄爲了追擊D販,捨死忘生的情形。
李報國死得其所,他對得起自己穿的這身衣服,不愧英雄之名!
只可惜堂嫂了,還有那還未出生的小侄子。
“謝謝你們幫我堂兄和大伯了結後事。”
李東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他望向窗外萬家燈火,久久沒有說話。
車輛緩緩駛入公路,前往長春的路途有些顛簸。
好在李東昇的這臺座駕是專門改裝過的,足以應付一切惡劣壞境,安全駕駛。
“你們累了就躺一會吧,車裏有牀。”
入夜,李東昇撇着直打瞌睡,眼睛通紅的張涵和王闕,出言提醒。
“沒,沒事,快到了,我們不困!”
張涵從假寐中被驚醒,她望了望車窗外的夜色。
估算了一下時間,覺得應該已經進入到JL省境內了。
進到了JL省,那長春也就不遠了。
“我堂哥能有你們這對徒弟,是他的福氣。”
“我也有個不爭氣的徒弟,只可惜她跟你們一比,差遠了。”
李東昇嘴角勾起一絲都弧度,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還在香港的李若羽。
“你說的李小姐嗎?她如今可是大導演了,我們跟她怎麼比得起。”
“哦?你們知道她?”
“嗯,在來之前,我們已經查閱了一些你的資料,否則也不會放心將安國交給你。”
張涵見李東昇有些疑惑,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嗯,看來我是沒有祕密了。”
......
車輛進了長春之後,一路前往了李東昇的大伯家,那是一排排的棚戶區。
待得車輛停穩,已經快午夜三點了。
李東昇一下車,感受着吹來的冷風,微微打了個一個哆嗦。
他望着面前的棚戶區,想起自己之前想要給大伯買套房子。
可大伯說什麼都不要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
“你們回來了?”
李東昇跟着張涵一進了院子,在院子裏執勤的隊員就擡起了頭。
他們見到是張涵回來了,微微鬆了一口氣,用一種驚豔的表情打量着濮雪翎和李東昇。
“這位就是李先生,他聽到師傅故去的消息,直接跟着我們一起過來了。”
李東昇衝着隊員們點了點頭,帶着濮雪翎直奔房間裏。
他雙臂抱着膝蓋,就那麼靜靜地望着靈堂裏三張排位,一聲不吭。
這小男孩的身邊擺放着盒飯,已經有五六份了。
當李東昇進了靈堂,他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的三個相框,微微駐足,恭敬的行了三個禮。
行完了禮之後,他將目光停留在角落裏的李安國身上。
從李東昇進屋,到李東昇行完了禮,再到李東昇走到自己身邊。
李安國全程都沒有挪動過目光,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排位方向,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李東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衝着身邊的濮雪翎和張涵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去外面等着自己。
濮雪翎點了點頭,帶着衆人出去了,關上了門。
“你恨嗎?!”
李東昇居高臨下俯視着自己的侄子李安國,聲音無喜無悲,帶着一股強大的壓迫力。
李安國依舊蜷縮在角落裏,下巴枕在膝蓋上,彷彿並沒有聽見李東昇的話語。
他就那麼呆呆的,呆呆地注視着排位方向。
李東昇微微搖了搖頭,一把拎起李安國的脖子,直接將他拎了起來。
一把丟到供奉排位的桌子旁,險些撞倒了供果。
“你不是想看嗎,看吧,看個夠!好好學習一個懦弱的渣滓,把你自己困在枷鎖裏,看個夠!”
......
門外,張涵聽着屋裏傳出來的噼裏啪啦聲音,想要衝進屋子,被濮雪翎一把攔住。
“你放開我!李東昇他在裏面幹什麼?!安國那麼虛弱,他究竟在幹什麼!”
“東昇有他自己的處事方法,他不讓你們進,誰都別想進去。”
濮雪翎聲音冷淡,緩緩地走到門前,將房門給堵死,阻止張涵衝進去。
“你!你難道沒聽見裏面的聲音嗎?安國在哭,他可是個小孩子啊!不行!我們必須要進去!”
張涵被濮雪翎攔住,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焦急。
她聽着屋裏傳來小孩子的哭聲,就要硬闖濮雪翎的阻攔,結果被濮雪翎一腳踢飛了好幾米遠。
“我說了,他不讓你們進去,你們誰都不能進去。”
濮雪翎輕輕拍了拍白色常服上的灰塵,冷的像一塊寒冰。
“你別太過分,別以爲你個女人,我們就不敢動手!”
王闕見濮雪翎一腳踢飛了自己的師姐,眼角抽搐。
他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動起手來竟然這麼利落乾脆。
“哼,不是我瞧不起你們,我站在這裏,別說你們幾個,就算再來三倍,也進不去!”
“好好待着,別傷了和氣!”
濮雪翎像一根釘子似的往原地一戳,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氣炸了院子裏所有人。
“看來你還是一位女中豪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讓我們試試你的身手!”
王闕身邊,一名中年漢子冷冷的盯着濮雪翎,剛剛濮雪翎那一手,徹底震驚了他。
“你是?”
濮雪翎淡淡的打量着中年人,如果說院子裏這羣人誰給她的威脅值最大,也就是這名中年人了。
不過威脅歸威脅,造不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