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來林氏找我了？”一落座林珊珊就開始責備起宋野，“要是被我爸看到了我怎麼解釋？”
宋野沒理會林珊珊的擔憂，而是看着她，“我有事問你。”
“那你快問。”林珊珊道，“這裏離公司不遠，問完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免得被人看到了。”
“你就這麼怕被人看到？”
大概是林珊珊的再三強調，宋野沉了聲。
林珊珊不以爲意，反問宋野，“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宋野皺了下眉，沒順着這個話說下去，而是問她，“你在林氏工作的怎麼樣？”
“還不錯。”林珊珊點的藍山上了，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放下後顯得有點疑惑，“你找我，就爲了問我這個？”
她說，“哥，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爲我考慮一下，像這種問候的話，你在電話裏問就好了，我真的很忙。”
“你認識那個陳總嗎？”
宋野突然問，林珊珊手一頓，她想到林阮剛纔說的話，表情有點不自然，“我認識的陳總太多了，不知道你說的哪個。”
“總不會每個陳總都能親你。”
“你什麼意思？”
林珊珊拔高了聲音，宋野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林珊珊咬了下脣，“你是來質問我的嗎？”她很委屈，“我被人佔了便宜，我也很生氣，可有什麼辦法，我得在林氏站穩腳跟，剛開始本來就難，那些股東覺得我是個女人，沒有魄力，不信任我，我肯定要拿出成績來給他們看，這樣才能贏過林阮。”
“你一定要跟她比？”
“當然，我只有贏了她，爸爸纔會把林氏交到我手裏。”
宋野說，“林氏本來就不該是你的。”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林珊珊很生氣，“我媽照顧了林正國二十幾年，我喊了他二十幾年的爸爸，這些本來就是他應該給我的。”
話落，林珊珊冷了臉，“你要是關心我，我還聽你說兩句，你要是想來勸我打退堂鼓的，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林珊珊跟宋野本來也就沒什麼感情。
宋野說，“我沒什麼資格管你。”
“知道你還來我面前說這些廢話。”
大抵是有些生氣，林珊珊語氣很不好。
宋野並不生氣，他說，“你是我妹妹，我不想看你被人欺負。”
林珊珊扯了下脣，“你一個司機，你說不想我被欺負就能不被欺負？”
宋野沒說話了。
他點了根菸，抽了兩口後，說，“是我多事。”
“還有事嗎？”林珊珊起了身，“沒事我走了。”
“珊珊。”
剛走出兩步，宋野叫住她，“他現在很不好，你要是有時間，回去看看他。”
這一下，林珊珊臉更難看了，她走到宋野跟前，“哥，我叫你這一聲是尊重你，是因爲我媽非得讓我認你，但我勸你不要太高估自己，還有你說的那個人，我不認識，更不想見他。”
林珊珊走了沒兩分鐘，宋野的手機響了。
南溪打來的。
直截了當，“你去哪了？”
宋野沒回，而是問，“南小姐有什麼吩咐。”
“我要喫飯。”
“好。”
“你不問我要喫什麼？”
“宋野，我要把你開了。”
“工資怎麼結？”
“......”“我要喝果茶。”
“獼猴桃？”
“嗯。”
“好。”
.....
林珊珊回林氏，林阮一直站在高樓上看着，看到她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她略有失望。
包接不包送。
宋野如果是追林珊珊，總不至於這麼不紳士吧。
林珊珊回林氏沒一會兒，林正國也回來了。
大概是無功而返，看起來沒幾分喜氣。
但他回來就直接找了林阮，叫去辦公室問的第一句是，“你和旻行，當初爲什麼離婚？”
她和顧旻行爲什麼離婚，江城還有人不知道嗎？
多少人背地裏罵她蠢。
林阮說，“因爲洛懷舟。”
“是你要離的還是旻行？”
林阮，“這事你難道不知道？”
林正國當然知道，他只是覺得奇怪，既然是顧旻行提的離婚，爲什麼今天在顧氏他會說....
林正國道，“我今天去顧氏，跟旻行聊了項目的事，他其實有意跟我們林氏合作，但....”
“但什麼？”
“他說換個人跟他談。”林正國說，“這個項目之前是珊珊跟，現在我也試過了，他總不至於是想跟其他項目經理談，這不符合他的身價，我想來想去，他的意思，就是讓你來。”
林正國想到今天在顧氏，顧旻行看過他拿去的項目書後，順手將合同扔在桌上，林正國以爲是不滿意。
他卻說，“項目書做的不錯，這合同也不是不能籤，但我不跟你籤。”
林正國當時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了句，“顧總你的意思是？”
顧旻行語氣淡淡，“換人來。”
林正國在回程的路上，想了一路，這人除了林阮不可能是別人。
“我知道，你覺得跟旻行離婚了，當時也不太愉快，再見會尷尬，但這對你來說不是件壞事。”林正國道，“因爲陳氏丟掉的項目，林氏的這些股東現在很不滿意你，你要是拿下顧氏的項目，他們會對你刮目相看。”
林阮皺了下眉。
她是不懂顧旻行這番操作的意思，難道昨晚她說的還不明白嗎？
林正國卻以爲林阮是在猶豫，“我聽你於叔叔說了，你這陣子很努力，主動讓他教你，帶你應酬，這是好事，咱們林氏比不得大企業，建材這行本來競爭就大，比林氏好的建材公司，還有好幾家，求人合作，免不得受委屈，陳總那事，雖說做的欠妥，但也沒錯，讓人知道你的底線，以後也能避免一些騷擾，整體來說，我對你來是滿意的。”
“但我滿意不夠，你得讓林氏的其他股東滿意，珊珊那邊，我也不好太偏心，惹得她傷心，你總得拿出點成績來，爸爸才能把林氏給你給的理直氣壯不是？”
林正國說的這一大段，林阮沒仔細聽。
但不聽她也曉得。
若是能拿下顧氏的項目，對她的加持很大。
“這個項目我接。”
林阮說。
顧氏佔了江城半壁江山，早晚都是要打交道的。
顧旻行爲的什麼她不知道。
但她，只爲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