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不怕,跟秦瀾說趕緊去買牀,理他個毛。秦瀾有點不悅:"你好像還在生氣啊,語氣真惡劣。"
我愣了愣,是嗎?我說沒啊,秦瀾走到我前面去:"一扯上李欣你就這樣,跟我在一起你很不耐煩嗎?"
其實我還真的挺不耐煩的,我心煩李欣的事,又要趕回去午睡,偏偏秦瀾又折騰我,我能耐煩嗎?
但這種話還是不說爲妙,我勉強一笑:"我是被黃毛氣到了,我們走吧。"
她斜眼瞟瞟我,又是一聲冷哼:"下次你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話就等死吧。"
這特麼惹到你了?我無語,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說好吧,我明白了。
她就帶路去買牀,但我們一路上氣氛都不太好,我也不明秦瀾在生氣什麼,就算我語氣惡劣,但我又不是罵她,她至於嗎?
一陣頭大,最後牀買了,人家都給搬上樓了,好一陣忙活,我眼瞅着沒時間了,現在趕回去估計都夠嗆。
我就說我必須得走了,秦瀾不以爲然:"走唄,我又沒留你。"
那好,趕緊走,但到了門口秦瀾又驚訝一聲:"我內褲呢?"
我一皺眉,她又想耍什麼花招?說什麼內褲,難不成又想撒嬌?
我回頭看看她,她卻非常認真地在陽臺那裏找東西。她貌似要收衣服,結果內褲不見了。
我說不見了算了,風吹走了吧。她回頭瞪我一眼:"不耐煩了就走,我沒留你。"
媽蛋,走就走,果斷走了。身後傳來她咀咒一般的氣罵。
我急衝衝趕回學校,結果還是遲到了,被宿管逮了個正着,沒辦法,又記名扣分了,氣得要咬牙。
下午的課我照舊有點走神,想着中午的事。中午我出現在李欣面前了,但她並沒有什麼反應,或許她在厭惡抗拒我吧。
抓抓頭輕嘆,一下午無精打采。
放學後我又打算去一趟高洲中學,因爲怕黃毛那傻逼繼續瞎搞。
但林茵茵叫住我了,她十分疑惑,問我在忙些什麼,怎麼連文章都不寫了。
我說今天太忙了,明天吧。她似乎挺不開心的:"難得我好心幫你,你老是不理我啊。"
我說我真忙,她一哼:"那算了唄,看來你週末也沒空去唱歌了,約定作廢。我跟張雄去吧。"
我一怔,說你跟他去?她翻個白眼:"幾個同學一起去,他老是煩我,不去的話肯定被他煩死。"
我哦了聲說那行,你們玩得開心。她皺了小臉,瞪我一眼就走開了。
我也不多想,忙着去高洲中學。
還是老樣子,去走廊偷看李欣,她一直專注學習,我也不見黃毛出現。
不過中午我拜託的那個女生竟然找我了,提着那個保溫壺:"給回你。"
裏面已經空了,我不由大喜:"李欣吃了嗎?"這女生搖頭:"她不喜歡喫油膩的,分給我們吃了,挺好喫的。"
我一怔,然後一嘆。她果然沒喫。提着保溫壺發了一陣呆,然後離開了。
黃毛估計沒臉來了,但他肯定會整我。我現在很失落,他要來整就整吧。
他氣得跟關公一樣,我眉頭緊皺,要打架?準確來說是我被羣毆,但羣毆就羣毆吧,老子死也要讓你脫層皮。
但並沒有打起來,夏姐急衝衝來圓場:"怎麼了?蔡羽,你搞什麼?"
蔡羽滿臉陰沉地盯着我,然後開摩托車走:"下次再見到絕對打死,今天有事先放你一馬。"
我呸了一聲,傻逼!
夏姐讓我進奶茶店,也是十分苦惱:"你又惹他了?他可不一定會給我面子,現在李欣沒來了,他也不常來了,我偷偷告訴你,他們都會吸白粉的,你千萬別惹他們。"
我不可置否,事關李欣,不惹也惹了。我搖搖頭,然後將保溫壺放在她這裏,說有空我來送菜再取。
她也答應了,有些愁眉苦臉的。
接下來我離開,想了想還是去找秦瀾。她把手機拿去了,估計在充電,我去拿回來吧。
走到她樓下,卻見那個矮小尖聲的房東笑吟吟下樓,似乎特高興。
我皺眉叫住他:"房東,你房子裏死過人啊。"
他忙搖頭:"怎麼可能?都是那些八婆亂說,是一個房客昏迷了,送去醫院後又搬走了,他們硬說是死了人。我跟那個女同學已經解釋過了,她也說將就着住。"
他不像說假話,我也不好再追究,他就利索走人,臉上有種爽了一發的愉悅表情。
我有點惡寒,這房東很是奇怪啊,尼瑪跟死變態一樣。
不再理他,大步上樓去找秦瀾。
她已經回來了,我敲門後她冷冰冰來開門,沒有一點好臉色。
我無語,你怎麼那麼記仇?我好聲好氣開口:"沒必要再生氣吧?我中午語氣是有點不好,但又不是生你氣。"
秦瀾撇撇嘴:"我就是不爽怎麼了?難道我還不能不爽嗎?"
能能能,看來她需要靜靜。我也不打算進去了,說我來拿手機,充滿電了嗎?
她呵呵冷笑:"我決定不給你手機了,誰讓你對我不好。"
這特麼算什麼?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我真是服了,不給算球,老子走了。轉身就走,秦瀾氣得要死:"你這就走了?"
我說不然呢?她又冷笑:"走吧走吧,反正我一直孤苦伶仃的,我們絕交吧,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找你了。"
這話說得挺絕情的,不過我正鬱悶,你玩小孩子把戲算什麼?
我都沒停,大步就走了,女人真是麻煩,一點小事都要上綱上線,就不煩?
直接離開這裏,但走着走着心也靜了下來,想想秦瀾又覺得她可憐,我真要跟她絕交?
其實我明白她把我當朋友了,她就是嘴巴硬。越這麼想就越沒氣兒了,我那麼小氣幹嘛?她就是耍個小性子而已。
我就又回去找她,結果敲半天門都沒動靜兒。我在外頭喊她:"秦瀾,我不跟你絕交了。"
還是沒動靜,我傻站了半響,後來秦瀾可能以爲我走了,她就開了門。
兩人一對眼兒,她臉色又泛冷:"幹嘛?"
我擠了進去,拉下臉來給她說好話:"中午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