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有些朦朧,但也僅僅是微醉,我也心知不妙了,趕緊將酒丟下:"我去,別喝了。"
說話的時候舌頭就有點不在了的感覺,再看林茵茵,她徹底醉了,要不是我接住她的酒瓶了肯定會摔地上。
接着她就咯咯笑,我嚇得不輕,一把捂住她的嘴:"別笑這麼大聲,你爸爸會聽見的。"
她打了一個酒嗝,尼瑪整張臉蛋紅彤彤得跟流血了一樣。我趕緊將她抱起來,若是平常我一抱就抱得起了,但這次我竟然沒站穩,一起身那酒勁兒上來了,我就覺着天花板都掉地上來了,然後我也掉地上,林茵茵整個人趴我胸口,還不斷地打嗝。
我搖搖頭暗想不妙,她爸爸肯定會聽見的。我又慫又怕,再次捂住林茵茵的嘴,但她爸爸一直沒上來,難道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想着,現在特別想睡覺。也不想費勁兒往牀上爬了,就躺地上睡好了。林茵茵趴我胸膛上,她十分嬌小,可以說沒啥重量。我摸摸她頭髮:"睡覺......."
她一昂頭,一個酒嗝甩我臉上:"哈哈......李辰。"
不妙不妙,她這是要發酒瘋了?我內心深處還是知道不能浪的,趕緊又捂她嘴:"別吵。"
她沒吵了,我才鬆了口氣,自己也醉得難受,正想閉上眼睛睡覺。結果手指一熱,驚得我酒都要醒了,她竟然咬住我的手指發嗲:"好甜好甜,棒棒糖好好喫......"
我眨眨眼,媽蛋,老子不能醉啊,不然鬼知道林茵茵會幹出什麼事來?她這模樣明顯是越喝酒越興奮,根本不可能睡覺。
我就狠狠地揪了一下頭髮,強迫自己清醒。還好我是爺們,還能頂住。
我就尋思着去弄點水來給她喝纔行,之前我好像看到她桌子上有個水杯的。
我就艱難地將她放在地上,自己撐起身子往桌子挪去。
果不其然,她學習中也是要喝水的,這裏有個杯子,還有水。
我一把抓住,有些拿不穩,但好歹是看準了,沒讓水灑出去。
接着轉身挪回林茵茵旁邊......咦?林茵茵呢?
尼瑪老子纔來拿個水而已,她竟然不見了。我真是嚇到了,檯燈的光亮範圍不大,我竟然沒瞧見她。
我趕緊丟下水趴地上看牀底,牀底也沒有。不過這時我聽見衣櫃裏有聲響,我趕緊走過去,走得太猛差點沒醉醺醺一頭撞上去。
一個衣櫃門打開着,這裏比較漆黑,我看不太清楚。
但林茵茵肯定在裏面,我伸手進去摸,果然摸到她了,但似乎不是摸到頭了,而是摸到了胸,一馬平川的。
我開始還有點迷糊,捏了幾下才清醒,尼瑪酒又醒了大半,一縮腦袋手抽了回來。
完了完了......沒完,因爲林茵茵出來了,壓根不知道我摸了她xiong似的。
我就瞧見她似乎在打醉拳,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發現她在做很奇怪的動作,嘴裏還在嚷嚷:"迪迦!"
我腦子不太清楚啊,下一刻她猛地撞過來:"迪迦!"
迪迦個屁啊!
我壓根站不穩了,被她撞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有了清晰的燈光,我嘴一張,下巴都驚掉了。
如果我沒醉的話我肯定屎都噴出來了。還好我現在跟她同病相憐,稍微能理解她的行爲。
我就說別玩兒了,趕緊睡覺。林茵茵繼續撞過來,腳步搖搖晃晃的。我想躲開又怕她摔跤,只好不躲,任由她撞我身上。
這次我有了防備,腳步扎穩了,她一頭埋我胸口,胡亂扭動:"消滅你!"
我真是醉啦,你爲毛要頭戴內褲啊?哪裏學的?
我抱緊她沒放,她現在太浪了,再折騰下去肯定會被她爸爸聽見。
我抱着她滾到了牀上,盼着她躺下就爬不起來了。她的確有點爬不起來了,滾了兩下又看着我眨眼:"李辰?"
我以爲她醒了,結果她卻跟做夢似的咯咯笑:"李辰,你好帥噢。"
真的?你不是逗我的吧?我醉酒之下還是很開心,林茵茵又抓我耳朵:"帥哥,約嗎?"
臥槽!
這真的是林茵茵?沒錯,真的是她,她現在開始發浪了!
我都瞅見她扯衣服了,還好醉了不知道怎麼脫。我這酒勁估計要過了,被她活生生嚇得不敢醉了。我忙抓住她的手:"乖啊,我們睡覺。"
她又看我,然後竟然來咬我嘴巴:"親親......"
我忙躲開,她不肯睡覺啊,不能再讓她浪了,必須得想個辦法發泄她的精力纔行。我就苦思冥想,結果她手在枕頭下胡亂摸索,竟然摸出了一個手機:"嘻嘻,偶就是愛自拍,別讓偶停下來。"
她那小舌頭估計麻痹了,說話漏風,但我能聽清楚,我就不清楚她思維咋這麼跳躍?突然自拍幹啥?這是女生的種族天賦?
都不及多想,咔嚓咔嚓幾聲,閃光燈閃瞎人眼,她噼裏啪啦不知道拍了多少張。
我暗想這樣也好,她起碼發泄了一下精力。好不容易,她又把手機丟了,四仰八叉地躺我身上,嘀嘀咕咕幾句,然後似乎安靜了。
我特意看了看她的臉,眼睛閉上了啊,難道已經睡着了?
我長鬆一口氣,自個也快頂不住了,一放鬆下來就什麼都不想了,隨手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眼睛一閉就呼呼大睡。
這一睡睡到了日上三竿。我不得不慶幸一件事,那就是林茵茵的爸爸一早走了,而且沒來叫她,我得以逃過一命,不然我肯定死了。
但我現在也不好過,我剛醒來的時候腦袋有點疼,視線很模糊,然後感覺胸口溼漉漉一片,還有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口水的味道。
我就緩緩低頭一看,林茵茵歪着腦袋趴我身上,嘴巴微張着,一灘口水直接流到了我胸口。
我霎時間清醒了,並不是因爲口水,她的口水不會讓我噁心,我在意的是目前我們的姿勢,不妙不妙,相當不妙。
我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額頭不由冒汗,我他媽竟然把林茵茵給"睡"了!
雖然啥事兒都沒幹,但這樣足以要我命了。以後我們還有臉見面?林茵茵又會作何感想?
再也不敢多留,小心翼翼將她移到旁邊,我自個輕手輕腳下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