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日耳曼全面戰爭 >015 縱狼出山
    ~日期:~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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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年代的日耳曼地區,到處都是茂密的森林,而日耳曼人聚居的村落則星羅棋佈的散落在森林中的河流兩岸和少數有水源的林間空地上。*

    對於這個年代的文明人而言,日耳曼地區顯而易見的不是什麼值得居住其中的地區,而即便是對於日耳曼人而言,黑森林裏的很多地方,也堪稱生命的禁區。

    比如,塞姆諾內斯中心地區的某個山谷。

    在這裏,可能有上百年樹齡的橡木比比皆是°有十人高的樹木生出巨大的樹冠,在極高的地方遮住整個天空,讓樹林間始終處在一片陰暗之中。

    而這天正午,日頭最足的時候,幾個塞姆諾內斯人走進了這片生命禁區。

    在史達連回到北方,召集了塞姆諾內斯所有分部的首領和祭司們討論關於釋放狼人攻擊萬尼烏斯的可能性之後,萬尼烏斯受到神眷的事情被所有塞姆諾內斯人知曉。

    就像海特拉和史達連所商議過的那樣,祭祀們對於對抗神眷之人,也沒有其它的辦法——要嘛使對方失去神靈的眷顧,要嘛找另外一個神靈眷顧的戰士在戰場上和萬尼烏斯單挑並試圖殺死他。

    其中,使萬尼烏斯失去神靈眷顧顯然是不可能的——怎麼想萬尼烏斯都不可能從戰場上逃離。

    而找另外一個神靈眷顧的戰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神眷之人本來就極爲稀少,在整個塞姆諾內斯部族這幾十年裏一共也只出現了四個而已——其中的三個都已經去了瓦爾哈拉。而碩果僅存的,就只有史達連一個而已。

    但是想要確保一定能夠在戰場上殺死萬尼烏斯,只靠史達連一個顯然是不行的——所以,除了史達連之外。塞姆諾內斯還選中了另外一個人,也就是蘇約內斯人的“風暴王”斯托姆——這人在十年前曾經在合遭到了海怪的襲擊,全船的人都被海怪殺死,他則憤而入水,和海怪激戰了三天三夜,最終殺死了海怪,活着游回了島上。

    不過,每一名神眷之人對於一個部族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蘇約內斯人不會貿然讓斯托姆來塞姆諾內斯地區上陣。

    可萬一蘇約內斯人知道了萬尼烏斯也是神眷之人,那麼很可能蘇約內斯人會立即從對萬尼烏斯的戰爭中抽身而出——畢竟,他們的土地孤懸衡,又是合強部。即便萬尼烏斯佔領了全部的日耳曼陸地地區,他們也可以憑藉強大的海軍自保。

    至於另外三個同盟,即北方部族聯盟、東方部族聯盟和芬尼人裏,卻並沒有還活着的神眷者。

    於是,在經歷了三天激烈的爭吵甚至拳腳相向之後☆終塞姆諾內斯人一百零六個部族的首領和祭祀們終於統一了意見——以解除古老的誓言爲代價,換取狼人們摧毀萬尼烏斯的軍隊,殺死萬尼烏斯。

    而爲了實現這一目的,塞姆諾內斯人就要和狼人打個招呼。把事情交代清楚。

    所謂狼人,並不是後世傳說中那些渾身長毛。尖牙利齒,每天晚上對着月亮嚎叫。還動不動就能變成真正野獸的傳奇生物,而是日耳曼人中的一支。

    在古早的時候,日耳曼人就在大森林裏茹毛飲血、刀耕火種。

    那個時候的日耳曼人,還沒有開始崇拜諸多神靈,而是崇拜着原始的自然偉力——比如風雲雷電,比如嗜血野獸。

    那個時候的日耳曼人們相信,如果模仿野獸的行爲,就能夠獲得野獸的力量——由此,誕生了許多不同種類的獸戰士。

    而在後來日耳曼人的發展中,神靈漸漸的產生,而這些野獸的崇拜和模仿者也漸漸的成爲了日耳曼神靈文化的一部分——比如侍奉大力神多納爾的狂戰士們,最早就是熊的崇拜和模仿者,阿累夷人中侍奉弗蕾亞的山貓武士,則毫無疑問是山貓的崇拜和模仿者。

    而狼人,則是在野獸模仿之路上走得太遠的一支。

    他們身披狼皮,用簡單而原始的獸牙、獸骨,甚至是自己的爪牙爲武器,生活在森林裏,如同野狼一般四肢着地在林間奔跑,發出原始而野性的嚎叫互通消息,直接連皮帶血的生吞肉食——總而言之,即便在日耳曼人看來,他們也象野獸多過人類。

    因爲這種情況,再加上那些狼戰士們更崇拜傳說中的吞世之狼芬里爾,他們便漸漸的不爲日耳曼人主流所容納——而這種排斥,又順理成章的產生了矛盾乃至仇恨。

    經過了幾場令塞姆諾內斯人也感到刻骨銘心的血戰之後,這些狼戰士終於意識到如果繼續打下去他們只會被徹底消滅,而塞姆諾內斯人也認人也認爲他們流了太多的血需要休養——於是,雙方達成了徒協議——狼戰士們退縮到一座小山谷裏休養生息,而塞姆諾內斯人也不得進入山谷襲擊狼戰士們。

    這些事情,是在十幾代人之前發生的。

    在最初的時候,塞姆諾內斯人將那場戰爭當作血的教訓認真的告誡子孫。而後來,隨着時間的流逝,血的教訓變成了遙遠的傳說,而遙遠的傳說則變成了飄渺的神話,只有極少數最核心的人才知道,那些狼人,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仍舊生活在那座禁忌的山谷裏。

    而在決定了要將狼人放出來之後,塞姆諾內斯首領們便派出了一名祭祀帶着四名學徒,前去找狼人們協商。

    然而,進入到山谷中之後,祭祀和學徒們便緊張起來——在幽暗的黑森林裏,似乎到處都潛藏着喫人的猛獸。

    靜謐的樹林裏,五個日耳曼人緊握着武器,小心翼翼的排列成戰鬥隊形,在林間獸道上走着。

    儘管時間上應該是正午,但茂密的樹林裏仍舊一片陰暗,而且安靜得甚至能聽到行進者的呼吸聲——這樣的環境,讓日耳曼人越發緊張起來。

    “我總覺得,他們就在周圍,看着咱們。”雙手緊握着戰斧和盾牌,一名戰士一邊小心的挪動着腳步,一邊謹慎的在周圍掃視着,同時將聲音壓得很低,“這周圍太安靜了。”

    “放鬆。”儘管也是一臉凝重,祭祀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涅,“我們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打仗的——遇到他們的話,正好。”

    聽到祭祀的話,另一名學徒便警覺的向後轉身,之後站定腳步:“可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們要是忘了咋辦?”

    “他們要是忘了,早就出來了。”祭祀說着,自己也懷疑了起來。

    “你們看到了嗎?”就在幾個人低聲聊天的時候,一個一直沉默的學徒突然嚷了起來,“在左邊,小樹動了!”

    這個報信頓時讓所有人都警覺起來。五個人警惕的看着左邊的方向,卻什麼也看不見——陰暗的光線,安靜的環境,矮樹似乎在動,又似乎沒有動……

    “我確定我看見了。他們肯定就在周圍……”說着,學徒迅速的轉身向相反的方向,扯着嗓子大喊了起來,“我知道你們在,我看到你們了!談判,我們是來談判的!”

    這句話幾乎立即得到了迴應——伴隨着幾聲野獸的低吼,數道身影帶着腥風從灌木叢中躥出,從五名日耳曼人的背後直撲向他們,在他們聽到聲音並回轉身的同時將他們按倒在地。

    帶着血跡和腥臭的獸牙獸爪深深的刺入皮肉,按着他們的肩膀將他們死死的固定在地上。

    流着口水發着惡臭的嘴巴發出威脅的低吼,而能夠輕易撕裂喉管的牙齒就貼在日耳曼人的喉嚨上——幾乎一折,五名塞姆諾內斯使節就被完全的控制住,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

    之後,一個披着狼皮的女人優雅的搖晃着屁股,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輕鬆自在的繞着被制服的獵物打轉。

    轉了兩圈之後,這個滿身傷痕,在日耳曼人看來也是惡臭難忍的女狼人便帶着一股血腥氣開了口:“你們,談判?”

    “對,談判。”對於狼人們的戰鬥力感到驚訝的同時,祭祀也爲自己能夠沒在第一時間被幹掉而感到慶幸——自己被殺到是小事,部族和萬尼烏斯之間的戰鬥纔是至關重要的大事,不能有閃失,“塞姆諾內斯人,和狼人。”

    聽到那個詞,女狼人的眼裏立即閃過兇光。

    迅速的走到祭祀面前低下頭呲出牙,發出一聲威脅的低吼。之後,女狼人才再次恢復了“正常”的爬行姿態,偏着頭看着祭祀:“說?”

    忍着嘔吐的**,祭祀喘息了一下,之後纔再次開口:“狼人,殺死萬尼烏斯和他的人;塞姆諾內斯人解除誓約;狼人就自由了。”

    這句話說完之後,祭祀便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塞姆諾內斯人的條件已經提出,接下來就看狼人們是什麼意思了。

    過了許久,祭祀才終於聽到一個男性的聲音:“沃爾夫知道了。”

    停頓了一下之後,那個男性的聲音才接着說:“他們歸你們了。”

    緊接着,黑森林裏頓時傳出獵物受害時的慘叫,和羣狼進食時的撕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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