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說話的好像是大海那孩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
“怎麼可能啊?前幾次不是也說要拆房子嗎?結果還不是沒成。”
“就是,現在能賠咱們一套房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額外的賠償金呢?”
“除非是哪個開發商腦子進水了,纔會怎麼幹!”
“……”
不遠處的龍長生一聽,臉當即黑成一團。
難道我這樣的人,像是腦子進水了嗎?
不過,昔日心愛之人就在自己跟前生活了這麼久,而自己卻渾然不知。
自己確實腦子進水了!
一進門,龍長生便被這裏面的場景所震住了。
雖說房間不大,不過卻打掃的格外乾淨,幾平米的客廳倒是一應俱全。
就是傢俱,確實看起來有點兒老了。
但就是如此,龍長生也很難想象他們母`子倆,到底是怎麼在這裏生活這麼多年的?
走到客廳坐下,龍長生掏出手機給柳盤等人打了過去。
畢竟演戲要做全套,光是憑自己一個人來說,這些居民怎麼可能會信?
“喂!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嗎?”
“你馬上帶人,到梧桐路120號小區來,記得把排場弄的商務點兒,順便把土地局的那羣人也給我叫過來。”
“好的老爺,我馬上安排。”
說罷,柳盤便掛掉了電話,當即吩咐下去做準備。
其實,龍長生就是想好好報答一下這個社區的人。
自從閉關以後,可就全耐這些人對尤沁美一家的照顧。
現在,即便是尤沁美不在了,但自己可不會忘了這些曾經幫助過她們的人。
俗話說得好,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但凡是一個有點兒良心的人都會這麼做,更何況是龍長生呢?
差不多快十二點的時候,龍長生的手機才終於響了起來。
龍長生雖然並未在電話裏面說明,不過身爲管家的柳盤,很快就想到了老爺想做什麼。
“老爺,我現在在這個梧桐路120號小區門口,可是您在哪兒啊?”
“你從小區門口進來,看到一棟的位置停下,我就在哪兒樓上6號。”
“好的老爺,我們馬上就到!”
待柳盤掛掉電話,尤大海拿着一個信封從房間裏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龍長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當即奪過尤大海手中的信件。
不出自己所料,裏面除了一張存摺外,還有留給尤大海的一封信。
上面讓尤大海認自己做乾爹,並且將存摺裏的錢分給周圍的鄰居,感謝他們這些年以來的照顧。
看着這上面的內容,龍長生內心更是難以煎熬。
從存摺上的時間記錄來看,這些錢應該是尤沁美幾十年前攢下來的嫁妝。
而如今,她已經選擇離開這個世界,這些錢留着也沒任何意義了。
不過,她想做的,龍長生已經幫她做了。
“收拾好了吧?”
“跟我下樓,先把拆遷的事兒,給大夥兒落實了。”
尤大海點了點頭,但眼裏卻滿是對這座老宅的不捨。
活了這麼多年,龍長生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放心吧,我不會讓這裏變成一片廢墟的,你要是想家了可以隨時回來看。”
一聽這話,尤大海頓時高興得不行,也不再廢話。
二人下了樓,看着周圍的人對着一輛輛豪車指指點點的,頓時忍不住搖了搖頭。
龍長生一出現,柳盤當即帶着人趕了過來。
“老爺,現在人都已經齊了,隨時等待您的命令!”
龍長生笑了笑,指了指這周圍的居民樓,不緊不慢地說道:“一會兒你去社區問一下,這個小區還有多少退休老人,有多少戶人家還在這裏居住,把所有的情況落實清楚。”
“這次拆遷,每戶人除了可以領一套新房子以外,再額外給他們五十萬的補償。如果是退休老人或者孤寡老人的話,再額外給他們五十萬。”
柳盤等人一聽,頓時愣在了當場。
說句實話,這處居民樓的位置並不是很好,即便是重建也增加不了太多價值。
現在,反而還給他們這麼豐厚的條件,老爺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且剛纔來的時候,我們就注意到了。
這個小區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大,但這些戶型全部都是兩室一廳那種普通居民房,人肯定也不少!
這要是每戶人都給五十萬的話,那一共得多少錢啊?
更離譜的是,居然還得送他一套房子!
按照現在福州的房價來算,相當於每戶人白送了三百萬給他們。
這麼一整,十幾個億可就沒有了啊!
“老爺,咱們把這裏盤下來幹什麼啊?這事兒,沒個十幾億可下不來啊!”
龍長生淡淡一笑,,轉過身對柳盤解釋道:“錢並不重要,她在這裏住了將近二十年,我想盤下來留個念想。”
“而且,這些街坊鄰居們平時沒少幫助她們母`子,我龍長生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提起大夫人,柳盤便什麼都明白了。
周圍這些居民也是好福氣,能夠有幸和大夫人住在一起。
看着周圍破舊的居民樓,柳盤自己也是熬過苦日子的,但自己居住的地方可還這麼破敗。
很難想象,大夫人居然在這樣的環境下住了二十年之久。
“老爺放心,我馬上讓他們加派人手,爭取明天之前就將這裏清空。”
龍長生點了點頭,畢竟柳盤做事還是比較靠譜的。
很快,在土地局的配合下,各戶都簽署了配合拆遷的協議。
再加上真金白銀的攻勢,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拆遷。
只不過有些老人,依稀對這裏還有些不捨。
這個時候,就該尤大海出馬了。
龍長生環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做出了一個讓人難以理解的決定。
“柳盤,回去以後幫我轉告夫人,就說我想在這裏待上一天。”
“老爺放心,屬下明白!”
畢竟跟着龍長生這麼多年,柳盤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龍長生重情?
他之所以會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懷念一下大夫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