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武依然,從小就被衆人捧於掌心,顯然沒有把龍長生的話放在心上。
武依然二話不說,直接掏出手機給老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雖然隔着一段距離,但龍長生也聽出了那是武剛的聲音。
武依然掛掉電話後,故作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對龍長生說道:“我已經給我老爹打過電話了,別說我欺負你,你也可以隨便給人打電話,就看他們敢不敢幫你了!”
“呵呵,對付你這丫頭,我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出於好奇,龍長生還是給武軍打了一個電話。
畢竟冷家人最近過於安分,實在是有些反常。
或許,這丫頭可能知道些什麼。
龍長生深深地看了其一眼,隨後便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那瓶紅酒就往肚子裏灌。
見龍長生這個喝法,武依然心中那絲顧慮,瞬間一掃而空。
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富家子弟,不然怎麼可能會這麼沒修養?
而如今,武依然心裏終於對龍長生有了一個新的定義。
這傢伙絕對就是那種沒錢,又沒背景,還喜歡裝逼的那種人。
不過,這次你運氣不好,碰上了本小姐!
一會兒非得讓你好好喫喫苦頭!
誰讓你給舒蘭卿出頭的?
其實,以前武依然也遇見過不少裝逼犯,但是這些傢伙基本上都已經被自己給收拾了。
現在多龍長生一個不多,少龍長生一個不少。
龍長生冷笑一聲,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夾起桌上的菜往舒蘭卿的嘴裏送。
本來舒蘭卿心裏是有些拒絕的,但是看着門口的冷安東和武依然,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舒蘭卿極力配合龍長生,故作出一副甜蜜的樣子。
不過雲山集團在福州的名氣,那可不是一點點。
而且聽說這個集團還有官家背景,龍長生真這麼有把握嗎?
龍長生自然是看出了舒蘭卿眼神裏的擔憂,示意讓其放心。
“放心吧,我是不會傷害他們的,只不過是想讓他們喫點兒苦頭而已。”
不知道怎麼回事,舒蘭卿被龍長生這麼拉住,心裏居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三輛車門配有國徽的黑色奔馳,直接停在了這家西餐廳門口。
隨後,十多名黑衣大漢率先從裏面走了出來,好像根本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令人意外的是,先到的人竟然不是武剛,而是鎮國軍總司令武軍。
在自己老爹面,武依然或許還敢胡作非爲。
可在自己大伯面前,卻乖巧的像個孩子。
“大……大伯,你怎麼來了?”
武軍早已得知了一切,根本就沒給自己這個侄女任何好臉色。
龍長生也是並未點穿,只是一直在給他使着眼色,希望他最好不好暴露自己。
跟隨龍長生多年,武軍也是看明白了龍長生的意思。
而武依然,卻並不那麼認爲。
反而還十分囂張地走到龍長生的面前,頗爲不屑地對他說道:“怎麼樣?”
“小子,現在我大伯來了,我看你還能拿我怎麼樣。”
一聽這話,龍長生頗爲無奈地笑了笑。
見龍長生居然不搭理自己,武依然心裏很是氣憤,直接伸手擋在了龍長生他們的去路。
“現在居然還想着逃走?我告訴你,已經晚了!”
隨後,武依然便對着身後那羣黑衣大漢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上來收拾龍長生。
然而,這些壯漢卻不爲所動,無一不看向爲首的武軍。
武軍的臉早已黑成一團,心裏那叫一個氣。
“動手!”
話音剛落,武依然心裏不由得一喜。
但接下來的一幕,着實刷新了她的認知。
只見,衆鎮國軍大步上前將武依然制住,根本不與對方任何反抗的機會。
武依然也是萬萬沒想到,大伯竟然會對自己出手?
我纔是被欺負的那個人,好吧?
“大伯,你幹嘛呢?”
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又出現了。
武軍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龍長生面前,甚至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老爺,依然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還請老爺能夠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見此情形,武依然徹底傻眼!
在自己眼中不可一世的大伯,今天竟然會爲了自己向別人下跪?
“這……這怎麼可能呢?”
而龍長生也並未當真生氣,只不過是想對這丫頭一個教訓罷了。
雖然這妹子性格有些潑辣,但畢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自己根本就沒打算在繼續和她計較什麼。
“行了,趕緊起來吧!”
“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學人家下跪的那一套。你不嫌丟人,老爺我還嫌丟人呢。”
此話一出,繞是舒蘭卿,此時也無法再保持鎮定。
從年紀上來看,武軍最起碼比龍長生年長二十多年,而且在夏國的地位極高。
可是現在,武軍卻如同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任由龍長生責罰。
要知道,人家可是鎮國軍總司令,可不是尋常的家僕之類的。
“老爺,那這......這事兒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龍長生搖了搖頭,突然開口來了一句:“老實在旁邊兒等着,這丫頭她爹應該也快到了。”
早在上次和武剛碰面以後,龍長生就已經找人查過了。
之前,兄弟二人鬧了一次大矛盾,從此分道揚鑣。
即便是家中親戚還有來往,但兩人卻都互相不搭理對方。
而龍長生,正是想借此機會,讓這兄弟二人重歸於好。
畢竟武軍跟了自己這麼久,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很多他難以啓齒的事,也只能由自己代勞。
武軍同樣也猜到了龍長生的想法,表情也隨之怪異了起來,當即就要轉身離開。
可就在這時,龍長生卻又突然叫住了他。
“我讓你走了嗎?”
“在這兒等着!”
武軍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隻能選擇服從。
而此時,武依然也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這傢伙,似乎是在幫自己家調解矛盾?
可他到底是誰,爲什麼自己大伯這麼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