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玩笑也不賴啊。”李鳳和白了眼梁歡，轉頭對梁書記道：“梁書記，您看…”
“嗯，摘了吧，下次不能再這樣了。”梁書記道。
“好的。”李鳳和如蒙大赦，趕緊讓司機小李搬梯子上去摘下來。
梁歡眉頭一挑，丫的，噁心老子這麼多天，就這麼完了？不可能！
小李搬來梯子就要上去，梁歡見狀立刻走過去把他推到一邊，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來，我給李總扶着梯子。”
李鳳和傻了，讓老子去摘？當這麼多人面，還有電視臺的，這不是讓老子難堪嗎？
梁書記促狹一笑，梁歡的那點小心思哪能逃過他的眼睛。
“李總，放心，我不會趁機報仇的，我是大度的人，來吧。”梁歡雙手扶好梯子，催促道。
李鳳和算是沒有後路了，硬着頭皮爬了上去。
圍觀的人羣哈哈大笑起來，攝像機的鏡頭也對準了李鳳和的大腚。
李鳳和倍感屈辱，自從當了金牛公司的領導，他還沒這麼丟人過呢。
梁歡，你等着！
梁歡看了眼咬牙切齒的李鳳和，扶住梯子的手用力一按再一鬆！
“哎喲，媽呀…”
梯子顫抖起來，上面的李鳳和嚇得失聲大叫。
哈哈哈…
看熱鬧的人羣轟然大笑。
李鳳和在上面差點沒忍住直接罵出來。
終於爬到了花圈上面，李鳳和當即傻眼了，花圈是用鐵絲綁上去的，光手根本弄不下來。
“咋地了，李總？”梁歡仰頭笑問道。
李鳳和往下一看，梁歡那張臉都快憋紅了，忍下心中的惡氣道：“梁總，給我把鉗子。”
“抱歉哈，我尋思着讓它待得久一點，就用鐵絲綁緊了。快給李總拿鉗子來！”
拿鉗子的功夫，李總又問候了梁歡家裏的祖宗。
好歹把花圈給弄下來了，李鳳和遞給小李，後者拿着就要走。
“別啊，這是咱們和好的證據，來，再讓記者同志照個相。”梁歡硬拉着李鳳和來到攝像機前。
總算折騰完了，梁書記把李鳳和叫進屋裏，又開始教育起來。
“李總，金牛公司幾十年了，也算是省裏的老牌子，質量上雖然大家都信得過，但要創新啊。你看看潔神的東西，都有自己的特點，而且是全方面的。”梁書記道。
“您說得對。”
“比如這硫磺皁，你們爲什麼生產不出來？都是肥皂嘛，這裏面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說到這裏，李鳳和立馬感覺到機會來了。
“梁書記，您有所不知。這硫磺皁我們之前就生產過，很簡單的東西，把硫磺粉比例增大了而已，遠沒有說得那麼神奇。”
“哦？這麼說，你們也能生產硫磺皁了？”梁書記奇道。
“手到擒來。”李鳳和十分自信道。
梁歡一聽，心裏有數了，真正的競爭馬上就要來了。
“一個企業家，不能忽視細節。如果你們生產過，爲什麼被動了這麼久？別光吹牛，要拿出實際的產品來纔行。”梁書記道。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梁書記道。
“好的，生產出來的第一塊我馬上派人給您送去。”
“好。”梁書記轉身叫過樑歡，問道：“梁總，你今年多大？”
“二十四。”梁歡笑道。
這個歲數，不止梁書記和隨行人員，就是李鳳和也大喫一驚，他知道梁歡年輕，但沒想到他只有二十四歲！
梁書記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納悶道：“梁總年輕有爲啊。你家世代都是做這個行業的？”
“不是，我的父母都是農民。”
農民！？
梁書記有些不敢置信，追問道：“也就是說，你是白手起家了？”
“是的。”
“那你的潔神成立了很久吧？”
“額，還沒一個月呢。”
這話一出，震驚了所有人。
梁書記像看怪物一樣，半晌說不出話來。
梁歡意識到自己再不找個由頭，恐怕就說不過去了。
“是這樣的，梁書記。我在南方幹過一段時間，熟悉日化品的研發和推廣，香江潔神公司成立之後，我便派去了琴島，在上個月正式成立。”
梁書記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成立不足一個月的潔神，竟然幹出這麼大動靜。
“你琴島的工廠有多少人？日銷售額有多少？”
“琴島工廠有三千人左右，現在產能嚴重不足，您知道青化廠嗎？”梁歡問道。
“知道，跟金牛公司一樣，前身都是國企。”
“對。現在青化廠在給我們潔神公司做代工。如果這麼計算的話，應該有一萬左右的人爲潔神工作。日銷售額的話，按現在的來算，一天一百五十萬左右。”梁歡平靜道。
八十年代末，一天一百多萬的營業額，這是個天文數字，即便是梁書記也是分外的震驚。要知道，省裏改造了一個老城區，才花了一百八十萬。
李鳳和也喫驚不已，金牛公司一天的銷售額最多到過七十萬而已。
“一百五十萬啊。”梁書記感嘆道：“這就是市場的魅力！”
“我們現在產品還沒鋪開，後續的新品上市，會細分市場，銷售額應該還會再提升一些。”梁歡道。
梁書記點點頭，忽然，他笑了，道：“小梁啊，琴島三面環海，地理位置奇特，相較於地處省中心位置的省城來說，還是欠缺了點什麼。想不想來省城開工廠，更上一層樓啊？”
好事來了！
“當然想！”梁歡笑道：“不過，您知道，我們剛成立沒多久，雖然營業額高，但收入有限。地皮、廠房、這些都需要大筆資金，目前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以向省裏申請嘛。”梁書記笑道：“現在省裏下達了一部分指標，爲發展中企業提供地皮、廠房，還有無息貸款。”
“要是能有外匯指標和免稅就更好了。”梁歡笑道。
“這個可以有！”梁書記乾脆道。
李鳳和在一旁，越聽越心驚。梁書記這是要引狼入室啊，如果潔神來了省城，那金牛公司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