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鎮金牛公司,除了緩解產能,還有什麼好處?
地利啊!
手握這麼一個大廠,廣告商和包裝商的態度就不一樣,拿出了十足的誠意。比起他在琴島時,一家家去跑強了不知多少倍。
廣告商接下了單子,回去搞創意文本,包裝商也跟着去了,他們要探討包裝上廣告的印刷。這些事,梁歡就不用管了。
中午,劉祕書進來詢問梁歡,要喫什麼特餐,好吩咐食堂做。
“我去食堂喫,跟大家一樣。”梁歡起身道。
劉祕書有些意外,因爲李鳳和從來不喫食堂的。她趕緊領着梁歡去食堂。
當梁歡出現在食堂,金牛公司的人紛紛撇嘴,道:“看見沒,第一天就開始做樣子了。沒用,這招白搭!”
梁歡打了一些飯菜,掌勺的廚師眼神都有些異樣。劉祕書也打好了飯,坐在了梁歡對面。
“喫完飯,通知管理層開一個會,我有事要宣佈。”梁歡邊喫邊道。
“好。”
會議在金牛公司的會議室舉行,每個人來了後都很尷尬,沒把人家給幹倒,人家現在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領導,這叫什麼事兒。
梁歡沒工夫看這些人表情,他讓劉祕書從會計處拿來了這個月的銷售報表,粗略看了眼後,跟自己預想得差不多,金牛公司的賬上沒多少錢。
“安靜。”梁歡合上銷售報表,看了眼衆人道:“這次把大家叫來,是宣佈一件事。潔神將投資金牛一百萬元,用於廢料的處理和新產品的開發。新產品推出之後,其中的利潤三分之一歸金牛公司,其餘三分之二歸潔神公司。財務上,做好入賬記錄和憑證。”
投錢處理廢料,這是好事。但金牛的人聽明白了梁歡的後半句。
“梁總,您的意思是用我們金牛的廠子給你們潔神做產品,還得分出去三分之二的利潤,是這意思吧?”銷售部的安凱斜着眼質問道。
梁歡直視他,道:“是這樣,有問題?”
“有!”安凱站起來叫道:“誰給你的權利,拿金牛給你自己賺錢?”
“省辦公廳,有問題嗎?!”梁歡也來氣了,大聲質問道。
“胡說!梁書記讓你來管理金牛,不是來中飽私囊的!”
“那你去找梁書記啊,看看他怎麼回答你!”梁歡低吼道。
“行!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這就去省裏告發你,你等着。”安凱怒氣衝衝的走了。
現場氣氛冷到了冰點,有些人在捂嘴偷笑,似乎在看梁歡的笑話。
“好笑嗎?”
梁歡緩緩站起來,威嚴的掃視着金牛的整個管理層,道:“今天,我告訴你們!我在金牛擁有絕對的權利!你們可以不聽我的,但下場就是滾蛋!還有沒有想跟他一起去的?站起來,立馬給老子走人,老子正愁怎麼拿你們開刀呢!”
所有人給震住了,沒一個敢說話的。剛纔捂嘴偷笑的女人立馬正襟危坐。
“這個…梁總啊,不要發火嘛。大家有點意見是正常的,你潔神拿走了大部分利潤,的確說不過去啊。”
“你是哪位?”梁歡冷眼問道。
“梁總,這位是金牛公司的副總經理,安廷信,安副總經理。”劉祕書趕緊解釋道。
安姓不是大姓,剛纔走的那個也姓安。
梁歡眉頭一挑,道:“剛纔走的那個安凱是你什麼人?”
被這麼一問,安廷信有些不自在,道:“那、那是我兒子。”
哼,果然,這裏面全是裙帶關係。
“那麼,安副總,請教你一個問題。”梁歡坐下道。
“別客氣,您說。”安廷信整了整西裝,換了個姿勢。
“我要處理這批廢料,然後用它們來研發一種新的洗衣產品,請問,金牛該給潔神多少技術轉讓費合適?”
“額…”安廷信被問住了,一時答不上來。
“換個方式。大家既然認爲我來金牛是爲了撈錢的,那請問在座的諸位,金牛給多少處理廢料的費用?”
“這個…”
“哼!”梁歡冷笑着看了眼衆人,指着外面的那堆廢料道:“跟我潔神談利潤?處理不了這堆廢料,你們全得下崗!有本事,自己來啊。”
管理層的人跟打了一巴掌一樣,臉上火辣辣的。
“還有沒有人反對?”梁歡問道。
安廷信咳嗽了一聲,不再言語。
“財務科,有沒有問題?!”梁歡問道。
“沒、沒問題,梁總。”財務上的一個老頭急忙點頭道。
“各位,第一次見面,我本來想給大家留個面子,但現在看起來不需要了。人事科的人呢?”
“在,梁總。”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婦女站起來道。
“報上你的姓名!”
“安、安婷婷。”
又是姓安的!
梁歡看了眼安廷信,後者嘴角流露出一絲得色,好像在說,是我的人怎麼樣,有本事你全開走啊。
“等會兒,我會下發一個考勤制度表,所有人,都要嚴格按照考勤制度來,達不成目標的,依規懲罰,不服的,可以離開!人事部要做到監管到位,要是你們都做不到,那你們先下崗!”
“好、好的,梁總。”
“散會!”梁歡說完,率先出了會議室。劉祕書趕緊跟上。
他這一走,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安副總,您別光坐那裏不說話啊,您也是副總,有發言權,就看着他胡折騰?”
“是啊,安副總,這麼下去,金牛都成潔神了,咱們早晚得讓他給開走了。”
安廷信呵呵一笑,頓時感覺被重視了。原先李鳳和在的時候,他一直被壓制着,好不容易盼到李鳳和出事了,他以爲終於有出頭之日了,可誰知道來了個梁歡。
“大家聽我說,金牛是大家的金牛,只要大家團結起來,還怕趕不走這毛小子?”安廷信道。
“安副總有啥高招?”
“哼哼,高招有的是,只要大家聽我的,一準把他趕走!”安廷信神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