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警察從縣城趕來,沿着山道向山裏行進。警犬也加入到搜尋的隊伍中,大大提高了警察搜尋的效率。
徐書記一直坐鎮前線指揮,緊張聆聽着前方傳回來的消息。
婁德華的反偵察行爲的確幫助了他們。當警犬沿着洞口追到河邊的時候,便失去了方向。此刻,擺在警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沿着河往下走,這條路距離縣城位置最近。另一條是往上走,繞了一個大圈兒,可以通往縣城和東臺的交界處。
前線的警察將消息上報給指揮部,請求指示,該往哪個方向追擊。
“兩條路都去,分開走!”徐書記果斷道。
前線的警察收到命令,立刻分成兩隊,沿着河道上下游進行追擊。
巴功河上游,婁德華和兄弟三人吃了一些桔子,有了點力氣,開始往向陽鎮走。
梁歡發誓,這輩子除了用桔子做產品,再也不喫這東西了。胃裏冒酸水,越喫越餓!
經過一上午的行走,他們來到了向陽鎮的後山。婁德華讓兩兄弟看住梁歡,自己去鎮上打聽消息,順便買點喫的東西。
向陽鎮,處在茂城和東臺縣的交界處。婁德華整理了一下儀表,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突兀,然後從山道里走出來。
鎮上比往常熱鬧一些,不時有警車呼嘯而過。婁德華沿着街邊走,看見一家包子鋪後,眼睛都直了。
兩天一夜沒喫,早上僅吃了些桔子,肚子裏的那點油水早就刮乾淨了,此刻他恨不得一頭扎到包子裏面去。
“老闆,來三十個包子!”婁德華道。
一聽要這麼多,包子鋪的老闆當即開心地不得了,掀起籠屜開始裝包子。
婁德華警惕的看了眼周圍,裝作漫不經心的道:“老闆,咋這麼多警車啊,出什麼事了?”
“嗨,說是河東省的一個大老闆失蹤了,這不正在全縣搜查嘛。”包子鋪老闆道。
婁德華聽後大喫一驚,急道:“河東省的大老闆?不是咱們縣新來的縣高官嗎?”
“縣高官?扯淡,你聽誰說的?”包子鋪老闆笑問。
“額,胡亂聽來的。一個大老闆,至於弄這麼大動靜?”婁德華有些不解道。
“聽說跟咱們縣有合作,厲害得很呢。”
“這樣啊……”婁德華眉頭緊皺。
“依我說啊,找什麼呀,死了拉倒。這些大老闆賺的錢,哪有一個是乾淨的。”包子鋪老闆很是仇富道。
“對對對。”
婁德華接過包子,心裏的火已經壓不住了。
個狗日的,敢騙老子!
提着包子,他怒氣衝衝的回山裏去。
前後也就十幾分鍾,警察開始沿街散發梁歡的照片,以及對婁德華兄弟三人的懸賞通知!
包子鋪老闆也收到了傳單,看了眼梁歡的照片扔到一邊,在他心裏,大老闆們死不死不關他們的事兒。
傳單被風一吹,掉落在地上,梁歡下面的那張懸賞通知飄了出來。
包子鋪老闆低頭看了眼,隨即轉過頭去。忽然,他感覺傳單上的人有些面熟,當即撿起來仔細查看。
包子鋪老闆一眼認出了婁德華,接着他就看見了上面的懸賞金額。
對提供重要線索的人重獎一萬元!
“老婆子,快來,咱們要發財了。”……
婁德華提着包子回到了山裏的藏身處,老二、老四早就望眼欲穿了。
“包子!哈哈,哥,快給我,我快餓死了。”老四吼道。
婁德華黑着臉,把包子遞給老四,向着梁歡走來。
梁歡看着香噴噴的包子,使勁嚥了口口水,擡起頭看向婁德華。
不對勁!
這傢伙臉上怎麼這麼大火氣?
婁德華怪異的笑了下,一腚坐在梁歡面前,平靜的問道:“你是誰?”
梁歡一聽,頓時緊張起來,暗道這傢伙聽到什麼消息了?
“我是梁歡啊。”
“我們新上任的縣高官?”婁德華冷笑着問道。
“額……”
梁歡已經意識到不對,不敢貿然回答。
“怎麼了,縣高官大人?”婁德華怪笑着追問道。
“我、我不是你們的縣高官,但我跟你們的……”
“你個狗日的騙了我們一路!!!”
婁德華頓時暴怒,按住梁歡一頓狂毆。
“嘔吼,別打了……”梁歡慘叫不止。
老二和老四趕緊攔下婁德華,急問道:“哥,怎麼了?”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新來的縣高官,他就是個大老闆,那些錢都是他自己的,我們都被這混蛋給騙了!”婁德華怒吼道。
老二和老四一聽,頓時也怒了,又照着梁歡一頓揍。
兄弟三人都出了口惡氣,婁德華抓住梁歡的頭髮,惡狠狠問道:“說,還有什麼是騙我們的?!”
梁歡嘴角流血,搖頭道:“沒了,真沒有了。”
“錢!那錢呢?老子的錢呢!”婁德華怒吼道。
“錢真的需要預約,不然提不出來,這是真的!”梁歡道。
“也就是說,根本不需要去茂城,什麼地方都能提錢了?!”婁德華陰狠道。
事到如今,梁歡也只能點頭默認了。
“操!!!”
婁德華怒了,起手就是一拳。
臉上疼痛難忍,但梁歡此刻已經沒有了怒火,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活着。
“哥,那咱們接下來咋辦吶?”老四嚼着包子問道。
婁德華不解氣的踹了腳梁歡,道:“茂城是不能去了,鎮上的警察已經把路給封了。說不定,更多的警察正在茂城等咱們呢。這樣,咱們去東臺,然後去中州省,到了外省之後,再想辦法把錢提出來,遠走高飛!”
老二、老四兄弟倆一向對老大言聽計從,當即點頭同意。
“他咋辦?去東臺那邊必須過橋,咱們總不能把他綁着走過去吧?”老二道。
婁德華想了下,從兜裏掏出錢數了下,拿出兩百塊錢遞給老二道:“你去鎮上,找個收皂莢的收上一車,然後把這傢伙塞裏面,咱們大搖大擺的從橋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