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做了個請的手勢，順道把話筒遞還給女主持人。
“梁總，您的演講太好了。”女主持人踮起腳在梁歡耳邊道。
這姿勢有些曖昧，引得臺下的老總們吹起了口哨。
“梁總，主持人跟你說了啥？是不是給你房間號了？”
“對啊，給我們說說。”
一幫人開始起鬨。
女主持人嬌羞的捂着嘴，大眼睛看向地面，似乎在用另一種方式默認。
“這位小姐只是詢問我皂莢生薑精華液的事兒，想給家人買一些。各位老總，你們的思想可夠開放的哈，很危險喲。”梁歡笑着走下臺來。
“哈哈哈……”臺下樂成一片。
陳光耀在角落裏白了眼梁歡，他很納悶，這些人怎麼就都反水了呢？
“梁總，來來來，看看我這頭髮還有沒有救。”王多魚低下頭，指着自己的地中海急道。
“也看看我的。”
“你說你們，急什麼，你們有我禿得厲害？先看看我的。”
一時間，各大老總們爭相讓梁歡看自己的頭頂。
梁歡也不推讓，挨個看了眼各位老總們的頭頂。
前世，他做個生髮類的洗髮水，只不過用的是生薑首烏爲原料。雖然不是醫生，但針對頭頂的髮根還正兒八經的研究過。
看過諸位老總的頭頂後，他心裏有了數。大部分是後天脫髮，也就是自己作的。生活沒規律，菸酒不忌，新陳代謝出了問題。頭頂一片油，都把毛孔給堵死了。
“李總的頭髮有些特別，應該是屬於遺傳類的。”梁歡道。
“對對對，我父親和我爺爺都這樣，有救嗎？”李總急問道。
遺傳類的脫髮很好辨別，髮根稀，髮絲細、整體上柔軟無力，像是隨時要掉的感覺。而後天脫髮的情況是，只有頭頂和額頭那裏脫髮，呈M型，周圍尤其是後腦勺的髮量較多，髮根強韌。
“我不敢說李總的頭髮能恢復到年輕的狀態，但可以保證您的頭髮用了我們的精華液之後，保證不再脫髮。只要合理的調養，配上皂莢生薑精華液的洗護，再長一點是沒什麼問題的。”梁歡道。
“我的呢、我的呢？”王多魚急道。
“您的就更沒問題了，您是後天性脫髮，只要夜生活不頻繁，清淡飲食、休息規律了，再用上我們的產品，長出頭髮不是問題。”梁歡道。
“老王，什麼是夜生活過多啊？”馬總笑問道。
“嗨，家裏老孃們難纏唄。”王多魚咧嘴笑道。
“怕是把公糧都交到別處，家裏老孃們得不到滋潤，把你給薅成這樣的吧？”馬總調侃道。
“去去去，沒那事兒。”王多魚笑罵道。
全場的氣氛越來越好，不知不覺間，梁歡也融入到了蘇商的氛圍中。
楊會長沒有說話，等着梁歡在每個桌上回來之後，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自己有話跟他說。
梁歡點頭一笑坐了下來，側身轉向楊會長，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梁歡當然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笑了下道：“沒什麼，我就是不喜歡被人壓着，逞逞口舌之利，嘿嘿。”
楊會長點了下頭，道：“年輕人喜歡反擊，喜歡挑戰這都在情理之中。但是，千萬不要較真啊。你真的打算跟燕舞搶廣告？”
梁歡想了下，然後點頭。
楊會長微微嘆了口氣，道：“梁總，能不能聽我一句勸？”
“您說。”
“好。”
楊會長接着道：“燕舞家大業大，你的潔神呢？據我所知，你的潔神成立也就幾個月，還剛剛完成單方面的融資，流水線至今沒談攏。各方面都需要用錢，是吧？”
楊會長的擔心不無道理，以燕舞的實力，別看它賬面上資金可能不多，但真運作起來，瞬間上千萬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梁歡呢？欠了一腚饑荒，該還的一分錢沒還，年底還有一個廠子要開工，還得燒錢。
聽完楊會長的話，梁歡笑着點頭。
“話再說回來，咱們都是做生意的。即便你打贏了燕舞，拿下了中秋晚會的廣告，你的後續生產呢？所有錢都砸進廣告了，還有資金生產嗎？你的公司已經被抽成真空狀態了！”楊會長道。
楊會長說得對，跟燕舞開幹，把潔神都砸進去，能有勝算也不錯。
不過樑歡已經有所準備，剛纔在每個桌逛了一圈兒，除了看各位老總的頭髮，還談了皂莢生薑精華液的發展前景，拉攏了一些意向投資人。
“廣告，就是一個賭局。真金白銀的投進去，至於收成如何，它是一個未知數。梁總，成立一個公司不易，短短几個月，把公司做這麼大也不易，一定要三思，不能意氣用事啊。”楊會長語重心長道。
“嗯。”梁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明白人不用細說，楊會長知道梁歡是個聰明人，自己盡到自己應該做的就行了。至於聽不聽，那就管不着了。
梁歡也很感謝楊會長的忠告，在商圈裏，不把你當知心朋友，誰有空管你那麼多。搞不好，還盼着你踩坑看熱鬧呢。至於跟燕舞的戰爭，他是絕不會退縮的。哪怕是往裏扔五百萬、一千萬也幹！
要知道，兩千年後，央媽地每一個標王都是以億開始起跳的，它們的回報都是乘以投資的十倍！現在砸個百千萬，超值不說，關鍵是央媽地地位和影響力在當下，是絕無僅有的！
會場的氣氛逐漸熱烈，歌舞、地方戲曲紛紛上臺表演。梁歡聽不懂，但也跟着湊熱鬧。一個多小時後，團拜會結束，蘇商商會爲每個參加會議的人發放了中秋禮品。
楊會長想留梁歡多住幾日，跟他好好談談。但梁歡以工作忙爲由婉拒了，他害怕楊會長再跟他談燕舞的事兒。出了會場，劉總和任總都在等着自己呢。三人約定好，中秋之後，約其他幾位老總河東省相聚，便分道揚鑣。
打車回酒店之後，梁歡收拾一下行禮，直奔火車站。
三家跨國公司的代理商已經抵達茂城，更硬的骨頭等着他去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