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什麼呢？給姑奶奶拿着包！”叫瑪莎的小妮兒訓斥道。
嘿，還記仇。
梁歡趕緊伸手接過瑪莎的包。瑪莎下來後，先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脫掉身上的棉服，露出晚禮裙，露肩的那種。
瑪莎下來後，幾個姑娘們也都下車，紛紛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並把棉服都扔在車上。
婁姨又開始訓話，姑娘們站成一排，跟即將上戰場一樣。
“還是那句話，進去後都把頭給我擡起來，目不斜視。要給人一種距離感，整個人要顯得高級一些，這樣你們才能配得上跟老總們跳舞，明白嗎？”婁姨道。
“明白~”姑娘們不情願道。
“都拉着臉幹什麼？！你有本事拿下一個老總，還用在這裏聽我訓話？”
婁姨見姑娘們戰鬥力不佳，頓時火了道：“珍妮！別以爲上次於總的事兒我不知道！於總好不容易肯爲你花錢了，你個混蛋玩意兒拿着於總的錢養小白臉，吃裏扒外！”
梁歡看向劉晶，心說這妮子還挺癡情的啊。
瑪莎等幾個姑娘掩嘴而笑，劉晶低着頭，情緒低落。
“說珍妮，就是警告你們！什麼他媽帥啊、一見鍾情啊，都他媽沒用！你們要的是什麼？是錢！花不完的錢！這纔是你們的終極夢想，一輩子喫香的喝辣的，穿名牌坐豪車，到他媽哪兒都是這個！”
婁姨伸出大拇指，用力一比劃。
梁歡不由得暗暗嘆息，這場合該讓艾米雪來啊，天生就會。
“看着沒，就這樣的，沒錢、沒房，除了長得俊點，屁用沒有。他滿足不了你們的一切！以後你們啊，見這樣的都給我離遠點，知道嗎！”
非常突然地，婁姨指着抱着大包小包的梁歡道。
好嘛，老子成反面教材了。
喝、吐、呸！
去你奶奶的…
這教育立竿見影，姑娘們立馬挺直了腰，眼神目空一切。
“走，跟我進去。”婁姨把手一揮，率先踏上臺階。
姑娘們伸手撩起裙襬，露出亮晶晶的高跟鞋，一步步優雅的上了臺階。
姑娘們魚貫而上，看到這一幕，梁歡想起了賈老師的一句名言；‘越是看着精緻養眼的女人，其實裙子下面的內襯早已泛了黃，昂貴時尚的手提包裏塞的是一團團衛生紙，精緻的高跟鞋裏，裏面的絲襪不知道破了多少個洞…’
梁歡看了眼掛在胸前一堆的包包，心說這裏面是不是也塞滿了衛生紙？要不要打開一個給賈老師印證一下？
算了吧，再有個病毒什麼的。
有空偷偷看看劉晶她們的絲襪是不是破了洞就行啦…
梁歡抱着包跟上。
德泰大廈的大門前，有專門的保安，是穿高檔制服的那種，身高都一米八以上，一看就是特有層次的。
走到大門前，保安上前攔下了婁姨。
婁姨拿出一個請柬之類的一晃，跟保安說了句什麼，保安立馬放行。
姑娘們像仙女一般進了電動門。這個年代，電動門還真是個稀罕物。那不遜於梁歡的保安小夥子們看得心癢不已，但沒有一個姑娘給他們一個正眼兒的。
輪到梁歡了，保安把他給攔了下來。
“幹什麼的？”
梁歡趕緊道：“我是婁姨手下打雜的。”
保安看向門內的婁姨。
“讓他進來吧。”婁姨道。
“進去吧。挺大一個老爺們，給一幫小姐當跑腿的，不嫌丟人。”保安嫌棄道。
嘿，丫的，你這不是嫌棄是嫉妒我吧？
梁歡白了眼保安，抱着包進去了。
德泰大廈的內部，裝修的極爲豪華，應該是當下京城最頂級的裝修了，宛如宮殿一般。光電梯就有十二個，電梯走廊的裝飾全是鍍金的。
德泰大廈本來就是高級場所類的，沒多少人來。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電梯指示燈亮了。
姑娘們提裙而入，很快佔滿了一個電梯，婁姨看了眼對梁歡道：“你坐另一部。”
“好。”梁歡抱着一堆包，進了另一座電梯。
婁姨的電梯門關上，梁歡去按電梯，忽然發現麻煩了，他不知道去哪層樓！他趕緊跑出來去問婁姨，結果對方早上去了。
這怎麼辦？
梁歡看了眼左右，一個人沒有，只能去問保安了。
他抱着包走到門口，剛想問保安，哪一層在開舞會，就看見門口來了一輛奧迪，保安們立刻跑下臺階去開門。
司機下車開門，一雙鋥亮的大黑皮鞋伸了出來，然後西裝革履的金礦老總韓濤下車了。
梁歡嚇一跳，趕緊退回來。
韓濤很有派頭的繫上西裝釦子，保安們跟孫子一樣爲其開道。
梁歡躲在一邊，生怕韓濤給認出來。
保安一直護送韓濤到電梯口，並親自爲其按下電梯按鍵。
梁歡一看，心說正好不知道去哪層呢，趕緊跟着上去。隨即，他用包擋住臉，跑過去就要進電梯。誰知道，保安把他給攔下來。
“幹嘛？！”
“進電梯啊？”梁歡用包擋住臉道。
“看不見韓總在裏面，坐另一部！”保安訓斥道。
韓濤在電梯裏撇嘴一笑。
“行。”梁歡不想跟保安爭執，怕被韓濤認出來。
電梯門關閉，韓濤上去了。
“勞駕，請問舞會在哪一層？”梁歡問道。
“你這跑腿怎麼當的？”
“忘了問，呵呵。”
“十九。”保安說完走了。
你們也就能當條狗了。
梁歡按下電梯，另外幾部開門，進去後按下了十九層的鍵。
電梯上行，數字快速蹦跳。
十九層到了，電梯門一打開，迎接他的是姑娘們的怒火。
“死哪兒去了！？”
“等你多久知道嗎？！”
“真耽誤事兒！”
“幹什麼去了？”婁姨也火道。
“您沒告訴我在幾樓啊。”梁歡冤枉道。
“行行行，都趕緊的準備一下，韓濤韓總剛進去，快點！”婁姨揮手催促道。
姑娘們一下子衝上來，從梁歡身上拿自己的包。
趁機，梁歡瞅了眼姑娘們的包包，看完他想對賈老師說，裏面還真沒啥衛生紙，都是化妝品。
“韓總家可是開金礦的，地道的鑽石王老五，都抓緊點。”婁姨催促道。
這一說，姑娘們更急了，扒翻着自己的包。
梁歡掃了眼，發現就劉晶一個人不着急，走過去低聲問道：“你怎麼不着急啊。”
劉晶撇嘴一笑，偷偷瞅了眼婁姨，道：“這老孃們知道個屁！韓濤比他媽誰都摳。要想傍上他，門都沒有。我早就想好了，人，只能靠自己，靠不了別人！”
得，還給執着上了。
梁歡點頭一笑。
姑娘們準備好了，如仙子一般飄然進入了會場，留下了一地狼藉。
“趕緊收拾了。”婁姨夾着包也趕緊進去了。
梁歡蹲地上，一樣一樣撿這幫妮子扔地上的東西。突然，會場的保安過來，一腳就把地上的東西給踢飛了。
梁歡火了，站起來道：“幹什麼！”
會場內的保安，跟外面又不是一個級別。都是身穿黑色燕尾服，彆着小領帶，手拿對講機的。
“一邊兒收拾去，這是電梯口，擋了客人的道兒，你擔待得起嗎？滾蛋！”保安罵罵咧咧道。
嘿，我這暴脾氣。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付總，您來了，裏面請。”保安瞬間換臉，喜眉笑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