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梁歡猛地站起身,目光凜冽道:“我們還沒有到絕境,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
“您怎麼這麼固執啊!”劉嵐真急了,跺着腳喊道。
梁歡笑了,走到劉嵐面前,雙手按住對方的肩膀,深沉道:“劉嵐,你相信我嗎?”
“相信是相信,但現實是~”
“相信就可以了。你老闆的判斷力從來都沒有出錯過!絕境不代表着沒有生的希望,潔神將會在重壓之下,上演絕地反彈!去,告訴媒體的朋友們,讓他們來採訪我。”
劉嵐看着梁歡,跟不認識一樣,然後一跺腳,氣呼呼的走了。
梁歡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寂靜的工廠,思緒萬千。
窗外,一道道陽光從烏雲的縫隙中透出來,照在玻璃上。
烏雲雖然遮蔽了太陽,但陽光並沒有認輸,而是從烏雲的縫隙中掙脫出來,像一道道利箭撕碎了籠罩的陰影。
漸漸地,太陽掙脫了雲海的束縛,刺目的陽光將雲海照耀得金光閃閃。
梁歡眯縫着眼看向天空,這情景猶如現在的潔神。金鹿攻擊猛烈,市場萎靡、辦公樓有三分之一的人辭職了,剩下的還在張望着,隨時可能要走。工廠那邊,已經是三天一開機,只有一半的工人開工。似乎,潔神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邊緣,就差有人推一把了。
不,潔神不會倒!
還沒有到最後的關頭!
梁歡看向那衝出雲海的陽光,他相信,潔神就像這千萬縷的陽光一樣。脫困,只是時間的問題……
省裏,梁書記一直在關注着梁歡一元拍賣股份的事兒。當看見都市報又刊登了梁歡的新聞之後,立刻叫來了於祕書長。
“潔神的拍賣會進行得怎麼樣?”
“今天好像不太好,都沒開市,草草收場了。”於祕書長道。
梁書記沉重的點點頭,點了一下都市報,道:“看看,都市報又刊登梁歡的新聞了。”
於祕書長看了眼報紙,沒有動,道:“梁書記,我看過了。您上次讓我找都市報的負責人談談,我也去了。對方本來答應息事寧人的。但中間出了個事兒,讓都市報那邊兒徹底不管不顧了。”
“什麼事兒?”
“梁歡把都市報給告了,告他們誹謗!您說,被打了還被告,擱誰能嚥下這口氣?”
“胡鬧!”梁書記一拍桌子,道:“這個節骨眼上,跟報社打什麼官司!”
“是啊,要不要我再去一趟?”於祕書長問道。
“還去幹什麼,新聞已經刊登了,影響都造成了。”梁書記眉頭緊皺道。
於祕書長點點頭,嘆了口氣。
“潔神最近經營情況如何?”梁書記問道。
“很不好,潔神受梁歡私人的負面影響,市場下滑嚴重。金鹿趁機打開了局面,然後發動了價格戰。現在,潔神已經被擠兌到農村市場去了。我聽說,潔神最近辭職的還不少。都說潔神快撐不住了。”於祕書長道。
梁書記聽後眉頭緊皺,生氣道:“這個梁歡,非把好不容易建立的潔神整垮了不可!”
“好。”
於祕書長立刻去辦,剛轉身,他又回來了,道:“梁書記,萬一那小子不合作怎麼辦?上次他可是把話都說絕了。”
“那就告訴他,立刻讓他還省裏的七百六十萬股份金!一頭是給錢,另一頭是拿錢,他知道該怎麼做!”梁書記點着桌子道。
“明白。”於祕書長立刻去辦。
當於祕書長帶着省電視臺和省報社的人趕到潔神的時候,梁歡已經準備接受多家媒體的採訪了。
“於祕書長,您怎麼來了?”劉嵐趕緊上前迎接。
於祕書長看了眼會議室,皺眉道:“你們梁總這是要幹嘛?”
“梁總要在報紙上手撕老丈人。”劉嵐嘟囔道。
於祕書長一聽,急道:“馬上停下來!輿論已經夠亂的了,還要再火上澆油!讓你們梁總立刻來見我!”
“好。”劉嵐立刻去辦。她心中有些暗喜,終於有能治得了梁歡的人了。
不多久,梁歡從會議室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推門笑道:“於祕書長來了,歡迎、歡迎!”
於祕書長坐着沒動,看向梁歡嚴肅道:“梁總,還嫌不夠亂嗎?非要把省城鬧個底兒朝天,把潔神折騰倒閉了纔好嗎?!”
一照面兒就給訓了一頓,也看出於祕書長是真急了。梁歡嘿嘿一笑,坐在了於祕書長的對面兒,平靜道:“謝謝於祕書長的教誨,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不知道!梁書記說過,你是你,但你的潔神是潔神!它有省裏的資產、還有省裏扶持的資金!”
“我會還的。”梁歡道。
“還?什麼時候還?潔神倒閉前還是倒閉後?”於祕書長火道。
梁歡聽後也有些上火,道:“於祕書長,怎麼您認爲我的潔神非倒閉不可嗎?”
“不是我認爲!是現實的情況如此!”於祕書長火道。
梁歡低頭一笑,沒有說話。
也許是感覺自己態度有些不好,於祕書長緩緩語氣,道:“梁總,可能是我太着急了,跟你說話有些火氣,請你原諒。”
“沒事。”梁歡淡淡一笑。
“梁總,我是來幫你的,外面,我帶來了省電視臺、省報社等主流媒體。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梁書記都爲你操碎了心,你就聽一次勸好嗎?”於祕書長懇切道。
“感謝,真的很感謝。”梁歡點點頭,話鋒一轉問道:“於祕書長,斗膽問一下,您帶媒體來,是像上次那樣嗎?”
於祕書長點點頭,道:“先給輿論降降溫,最好呢,把你岳父和你岳母他們請來,在電視上闢謠,我們再給你正式宣傳一下。”
果真如此!
梁歡聽後直接拒絕道:“於祕書長,謝謝您和梁書記的好意,我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