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想看看那個混蛋喫癟的模樣。”楊婉晴道。
“走，我給你穿衣服。”
“哈哈，癢~”
各懷鬼胎的二人，爲了梁歡重新站在了統一的戰線上。而梁歡即將面對的，不止這些，還有更糟糕的。
……
潔神公司。
清早，劉嵐笑嘻嘻的推開門，把早餐和報紙放在辦公桌上，道：“梁總，起來喂腦袋了。”
梁歡從被窩裏擡起頭，看了眼時間，嗯了聲，慢騰騰的穿衣服。
自從他被雨淋感冒以後，劉嵐就把家裏的新被子拿來了。要不然，他還在湊合。
穿上衣服，他拿過早餐唏哩呼嚕的喫起來。劉嵐跟個保姆一樣，把沙發上的被子疊起來收好，又把辦公室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
簡單喫完早餐，梁歡坐下來看昨天的報紙。
跟他想得一樣，報紙刊登了銀行暫停付款的消息。這下，金盛安知道後該笑了。
不止如此，還有多家報紙用頭版頭條，刊登了什麼舊愛逼宮、新歡舊愛大打出手、潔神新的資金危機等等一系列吸引人眼球的文章。
梁歡連看都沒看。
就在這時，門敲響了，財務上的人來做彙報。
市場部和廣告部已經做好了新品的推廣，上報到財務上。財務沒錢啊，就來找梁歡要錢。
現在，潔神資金正在回籠，已經有二百多萬的可用資金了。但這錢還沒捂熱乎，就給富盛商貿打過去了。鑑於這種情況，財務上建議梁歡停止換貨活動，讓資金快速回籠。
換貨就是用金鹿的貨，來換潔神的低溫系列產品。這麼做，嚴重影響了潔神資金回籠的速度。
“換貨不能停！”梁歡道。
“梁總，現在咱們急需用錢，不應該…”
“按我說的做，如果不換貨，那我們將要面對的就是停產！”梁歡打斷對方道。
“好吧，那資金缺口怎麼辦？”
“我來想辦法，你先去吧。”
“好。”
會計走了，梁歡問劉嵐，現在潔神一共收回了金鹿多少貨。
“透明皁之類的，有四萬多箱。洗潔精有兩萬箱左右。”
梁歡點點頭，道：“停止收購金鹿的透明皁系列，除了表面活性劑，其餘的，像泡花鹼之類的，國產都有，可以不必再收了。洗潔精要收，特別是普通的，那裏面含有月桂醇酸鈉。”
“好。”
“還有，通知廣告部和本省的電視臺接洽一下，咱們先推洗衣粉。”
“您不走全國渠道推廣了？”劉嵐喜道。
“不走了！昨天見了楊婉晴，沒辦成事兒還把她給得罪了，再不推新產品，咱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梁歡嘆息道。
劉嵐凝重地點頭。
“先從本省做起吧。沒有資金，咱們成長雖然會慢一點，但風險也相對較少。讓生產部按照我的要求，生產第一批洗衣粉。然後召開記者發佈會，宣佈國產洗衣粉研製成功。具體操作，讓公關部的接手。”
“好。”
劉嵐暗道不好，看了眼梁歡，要錢的來了，咋辦？
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梁歡整理了下西裝，又用手理了理頭髮，道：“請他們上來。”
“好的，梁總。”
不多久，省財務上的三個人來到辦公室。
“您好、您好，我是潔神總經理梁歡。”
“您好，梁總，我是省財務副主任譚勇。”爲首的中年人客氣道。
“譚主任，幸會、幸會。請坐，劉嵐，沏茶。”梁歡殷勤道。
幾人落座，譚主任笑了下，開門見山道：“梁總，想必您也知道我是爲什麼來的了，我們也不繞彎子了。請問，關於股份金咱們公司準備好沒有？”
“額，沒有。譚主任，實不相瞞，潔神剛剛恢復元氣，需要一段時間來還款。您看，咱們省那邊能不能寬限些時日？”梁歡問道。
譚主任爲難的笑了下，道：“梁總，您知道我們是省裏的單位。它不是菜市場討價還價。程序已經到這兒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希望您能諒解。”
“嗯、嗯，明白，不能讓你們爲難。”
“如果潔神真的資金緊張，我建議您呢，去一趟省裏，找找有關部門，看能不能年後付款。畢竟，這不是多急的事兒。”譚主任道。
梁歡點點頭，忽然問道：“譚主任，讓省裏來接手潔神的話，會從哪個部門派人過來？”
“派誰來我們也不知道。您在我們的文件上籤個字，我們回去上報給省裏，然後省裏做決定。”譚主任從助手那裏結果一份文件，放在梁歡面前。
梁歡接過來，大體看了眼。基本上是無力償還省裏股份，省裏會按照計劃，接手潔神的運營和管理。
“這麼說，您也不知道會派誰來了。”
“對，各個部門太多了，我們也不好猜。”譚主任道。
“好，那這份合同我簽了。”梁歡拿起筆就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梁總！”劉嵐見狀急忙道。
“怎麼了？”
劉嵐衝譚主任一笑，上前道：“譚主任，這合同也沒必要急着籤，對吧？”
“額~”譚主任爲難了，他知道劉嵐的意思，按照程序來講，那是必須籤的，但你要說負責人不在，也可以啊。這裏面還是有活動空間的。
“梁總，我覺得咱們可以研究一下這份文件再說。您看呢？”劉嵐用眼神示意道。
梁歡當然明白劉嵐想幹什麼了，搖頭道：“不必，直接簽了，不能再讓譚主任跑一趟了。”
“額，呵呵，梁總體諒人啊。”譚主任笑道。
“您怎麼不開竅哇~”劉嵐抱怨道。
“行了，您看看。”梁歡簽完字，將文件遞給譚主任。
譚主任這時候想通融，也找不到藉口了。看了眼文件的簽名，道：“沒問題。梁總，事兒辦完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譚主任，請回去後，儘快讓省裏派人來。”梁歡起身道。
譚主任聽後懵了呀，心說這麼急着把潔神交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