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在哪兒嗎？”梁歡裝傻道。
“沒有。”林濤有些埋怨地看了眼梁歡，把電話扣上。
梁歡遺憾的笑笑，坐回了原位。
“梁總，有件事兒想請您幫忙。”
“您說。”
“就是羅洪成再打電話來的時候，請您穩住他，並幫我們做工作，讓他回來處理洪成公司的問題。”林濤道。
“行，沒問題。”梁歡滿口答應下來。
接下來，林濤又詳細詢問了羅洪成在潔神日化和潔神控股的資金問題。
就在這時候，門敲響了，公關部的小李露出頭道：“梁總，那個，楊小姐來了。我、我擋不住，她說是省裏的同志把她約到這裏來的，您看~”
啊？
梁歡一臉疑惑，看向林濤。
“是我約楊小姐來的。”
林濤當即道：“是這樣的，羅洪成在省城，除了跟梁總您有資金來往，剩下的就是楊婉晴楊小姐了。爲減少工作時間，增加調查進度，我就把楊小姐約到您這裏來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都說了，我還能介意嘛。
“沒事。”梁歡笑道。
高跟鞋聲響起，一身褐色職業裝，燙了新發型的楊婉晴來了。
“各位領導，你們好。”楊婉晴將手提包放在胳膊上，急走幾步欠身過來握手。
林濤等人起身一一握手。
在交際場合下，楊婉晴小姐永遠是那麼灑脫自如。
“額~”林濤想說請坐的，但話到嘴邊發現自己不該說這句話，因爲他不是這裏的主人。而這裏的主人呢，盤着二郎腿兒，跟沒看見楊婉晴一樣。
對於梁歡和楊婉晴的那些破事兒，幾乎沒人不知道了。
林濤有些尷尬。
楊婉晴不尷尬，小手推了梁歡肩膀一下，道：“喲，梁總，怎麼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
梁歡伸手彈了下肩膀，跟怕被碰髒了一樣，道：“我倒想不認識，奈何楊小姐揮之不去啊。”
“討厭。”楊婉晴笑着坐下來。
“咳。”林濤尷尬的咳嗦了一聲，心說羅洪成剛走，這倆人又開始打情罵俏了。
“幾位領導，是不是問羅洪成的事兒？”楊婉晴笑問。
“對。您有他的消息嗎？”
“他昨晚上走了。”楊婉晴乾脆道。
林濤聽後大喫一驚，梁歡更加喫驚，羅洪成昨晚上去見了楊婉晴！
一個不好的預感躍上他的腦海。
楊婉晴斜了眼梁歡，笑道：“梁總，是不是沒想到？”
“呵呵，真沒想到。楊小姐和羅總真是一家人，分分合合，吵吵鬧鬧，臨跑路了都要再見一面，足見情深吶。”梁歡笑着譏諷道。
“哼，至少人家羅總是個爺們，一心追求我，從沒有不承認的時候。”楊婉晴反擊道。
“咳~”這回輪到梁歡沒話說了。
“打斷一下二位。楊小姐，羅洪成要走，您爲什麼不攔着呀？”林濤急道。
楊婉晴笑了，反問道：“領導，羅洪成是逃犯嗎？”
“額，不是。”
“那不就完了，我有什麼理由留下他。”
“那他有沒有說去哪裏，或者交代過您什麼事？”
“沒說要去哪裏。”
果然啊！！！
梁歡緩緩轉頭，猙獰得看向楊婉晴。
“這麼看我幹什麼？梁總，要怪就怪你錢不及時啊。你算盤打得響，最終還是晚了一步。”楊婉晴笑道。
梁歡一挑眉，暗道這娘們話裏有話啊！
不對~
他媽地，我說羅洪成爲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一定是這娘們搞的鬼！
頓時，梁歡的怒火又上來了。要不是礙於林濤等人在場，他非得狠狠地臭罵楊婉晴一頓不可。
操！！！
他悄悄噴出一口惡氣，最終忍了下來。
“羅洪成把潔神控股的股份賣給了你？”林濤驚道。
“是。這是他親筆籤的聲明，您看。”楊婉晴拿出昨晚上羅洪成寫得聲明，放在桌子上。
梁歡彎腰看去，真的是羅洪成籤的，他認得這傢伙的字。
林濤看了眼聲明，嘆了口氣，心說這回可好，羅洪成把所有資產都變現了，沒法再追回來了。
古時候說父債子還，但二十世紀的法律可不是這麼規定的。
梁歡、楊婉晴用錢買了羅洪成的股份，這些股份在他們三個人中，合理合法就行，羅洪成的債務不牽扯二人之間的交易。
越是往深了調查，林濤越覺得頭疼，又詢問了一些關鍵問題，他們和梁歡告辭，回省裏去了。
辦公室裏，就剩下楊婉晴和梁歡二人。
楊婉晴笑着看了眼梁歡，道：“梁總，沒想到吧，我又成你的股東了。”
梁歡氣得咬牙切齒，道：“楊小姐，你不應該姓楊，你應該姓牛。”
“呵呵，你這是在誇獎我嗎？”
“叫牛皮糖！”梁歡白眼道。
楊婉晴毫不介意，道：“隨便，反正你跑不出我的手心。”
“說個數吧，你手裏的股份賣多少錢！”梁歡道。
“不賣！”
楊婉晴當即柳眉倒豎的迴應道。
“你不賣我也有辦法！”梁歡火道。
“是嗎？用對付羅洪成的法子？”
“你什麼意思？”梁歡警惕道。
“沒什麼意思。我知道你現在有錢，你香江賬戶上多出了一億多。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是怎麼弄來這麼多錢，但你放心，我很快就會知道的。”
楊婉晴說完，冷笑着威脅道：“如果你這些錢來路不淨，梁歡，哼哼，你到時候就會跪在我的腳下！”
“做你的美夢去吧。”梁歡根本不怕，反脣相譏道。
楊婉晴一聳肩膀，道：“咱們到時候說。對了，梁總，知道我用多少錢買下羅洪成的股份嗎？”
梁歡撇嘴一笑，道：“以楊小姐的性格，落井下石是必然的。要不然，你不白伺候羅洪成那個大騙子了嘛。”
“你混蛋！”楊婉晴當即火了，怒罵道。
“急什麼，是你要跟我炫耀的。”
梁歡換了個姿勢，道：“無論你多少錢買回來的，我還出五千萬。裏外裏，你已經賺回了大部分的錢，幹不幹？”
“不幹！”
楊婉晴正在氣頭上，道：“梁董事長，立刻召開股東大會，通知各位股東，羅洪成的股權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