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沿用的是潔神的配方,論使用效果方面,比金鹿可好多了。金牛被輕易幹掉,金鹿更是不堪一擊。
短短几天,金鹿就從河東省市場潰敗。
金盛安感受到了潔神的刀鋒,潔神現在正面向全國市場,那中州是它必然要進攻的高地!
河東省的潰敗,馬上就會在中州上演!
不能讓潔神進入中州,潔神的產品領先金鹿好幾代,一旦進入中州市場,金鹿將無立身之地。
夜晚,齊豫大酒店的包房內,金盛安設下晚宴,跟金鹿的四大經銷商見面商談應對辦法。
這四大經銷商就是方傑接觸過的慶州日化的黃志忠,懷北供銷公司的崔建設,江遊百貨市場的李懷亮,東南貿易的王德亮。
這四大經銷商裏,慶州日化的黃志忠是被金鹿兼併的企業,地道的嫡系。
懷北供銷公司跟金鹿是常年的合作伙伴,跟江遊百貨的李懷亮是一樣的,他們都屬於供銷體系之內。
唯有東南貿易的王德亮,屬於地道的私人企業。
“金總,你不知道,潔神那姓方的小子找我多少次了,我就回他倆字,不見!嘿嘿,那小子在我辦公室等了我一週啊,又是擦桌子,又是打掃衛生的,那叫一個勤快。”李懷亮分外得意道。
“嗯,潔神的這批幹銷售的,雖然年輕,但勁頭是真猛,只要能達到目的,幹什麼都行。”黃志忠讚歎道。
“潔神現在是真他媽有錢,方傑那幾個毛孩子,張口就給百分之十五的銷售回扣啊。他媽地,也不想想老子能差你那點錢!”崔建設道。
“就是。你潔神能給的,金總也一樣能給,憑什麼讓你進來,您說對吧,金總。”李懷亮道。
金盛安一笑,道:“對,潔神給的,金鹿只多不少。”
再牛的合作伙伴,也抵不住金錢的誘惑。李懷亮的意思,他當然明白。
“我那兒也去了,啥條件都給,搞得我都不好拒絕他們。”王德亮道。
金盛安笑笑,點點頭。
的確,潔神新換的營銷人員很有衝勁兒,給的也多,要不是這幾個人跟金鹿是多年的老關係,估計還真頂不住。
從剛纔幾人的話裏,王德亮的態度有些模棱兩可。
王德亮的東南貿易公司在龍江市,正好地處河東省的邊界上,也是潔神和金鹿交戰的最前線。
這個地方,由於跟河東省搭界,兩省人員來往頻繁,潔神的輻射力度大,百姓們很信賴潔神品牌。
王長生和劉世德就是龍江人,也靠着這一點,硬是在王德亮強大的經銷渠道里,撕開了一條裂縫。
跟李懷亮他們是供銷系統不同,王德亮是私營業主,他手上掌握着整個龍江市的銷售網絡。他的勢力範圍,已經超過了當地的供銷系統!
這也是金鹿四大經銷商裏,唯一一個讓他擔心的。
“王總,堅持住啊。你是前線,你要是投了潔神,那金鹿就沒有緩衝地帶了。放心,潔神開什麼價碼,我金鹿照給。”
“那不能,我跟金總多年的朋友了。但咱們的產品真該升級一下了,潔神的低溫產品的確好用,我手下的分銷商都開始轉投王長生和劉世德了。”王德亮趕緊道。
“對,這話不假。咱們大金鹿十幾年了,中州有幾個不用金鹿的。”
王德亮聽後點頭一笑,也不爭辯。
這三個人在中州腹地,市場沒有受到潔神產品的衝擊,又是金盛安的心腹,多說無益。
金盛安察覺到王德亮模糊的態度,道:“王總放心。金鹿也準備出低溫產品了,不久就會投向市場。”
王德亮一聽,道:“金總,搞到配方了?什麼時候上市?”
“快了。你知道潔神離開了金牛吧?”
“知道。金總的意思是,要買下金牛?”王德亮道。
金盛安笑着搖頭,道:“金牛是萬萬不能買的。”
“爲什麼?”
“金牛雖然改制了,但資產可是國有的。梁歡這麼精明的人,都沒把金牛擺平,可以想象當地政府對金牛的態度。”
“金牛是不會賣的,當地政府頂多同意股份制。如果股份制那就沒有意思了。其次,金牛本身就是個泥潭,還牽扯潔神債務問題。估計,梁歡正盼着我入股金牛,好還他錢呢。”金盛安笑道。
“那不買金牛,哪來的配方?”王德亮道。
“金牛現任總經理李躍民欠我錢,我前幾天跟他通了電話,他答應幫我搞到配方。這樣一來,我就規避了所有危險,還能辦成事兒,多好。”金盛安道。
“金總,這招高啊。”李懷亮道。
“嗯,高明!”黃志忠道。
“金總,我可就等金鹿的低溫產品上市了,要不然壓力太大了。”王德亮道。
“放心,用不了多久的。”
金盛安頓了頓,道:“你們現在手裏有多少潔神的貨?”
李懷亮看了眼其他人,道:“我手裏有五十萬左右,按照您的吩咐,我給方傑說了,讓他們繼續發,反正不給錢。”
“潔神那邊同意了?”
“同意了。嘿嘿,金總,您是在憋大招吧?”李懷亮問道。
金盛安笑笑道:“也沒什麼大招兒。梁歡這個人能力很強。即便是咱們封堵了他的銷售渠道,他也會自己建立一個。等到他的渠道建成了,咱們就用他給的貨,低價拋出,搞亂他的銷售渠道。”
“明白,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李懷亮道。
“一旦賣出去,那也是要還潔神錢的呀。”王德亮擔憂道。
“放心。到時候,你們賠多少錢,我一併補償給你們,絕不讓你們喫虧。”金盛安道。
“金總信得過,那我們就等您消息了。”
“那是,金總辦事絕對地道。”
“就這麼辦了。”
王德亮沒有說話,笑着點頭。
金盛安不說補償,他還能相信一些。這一說補償,讓他想起王長生和劉世德來。
這二人跟着金盛安在河東省幹過一回傾銷,結果金盛安翻臉不認人,把這二人給逼急了纔去的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