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潔神的工作人員一聽，當即明白了什麼。
“你別說話，讓他們說。”警察道。
“額，倒是沒人威脅我們，但我們也出不去，昨晚上想出去買包煙，都不讓。”一個潔神的工人道。
“警察同志，看到了嗎？他們爲了偷我們的技術，故意把他們關在裏面的。”劉賀趁機道。
“沒那回事兒，我們就是怕他們人生地不熟，走丟了。”黃志忠辯解道。
“法律賦予每個公民自由的權利，任何人不得妨礙他人的自由。況且，他們還不是你們公司的人！”警察嚴肅道。
“是是是，我們做得不對。”黃志忠趕緊道。
“這樣吧，你、還有那幾個，跟我們去派出所接受調查。如果真有限制他人自由的事兒，我告訴你，你責任大了。”警察指着黃志忠道。
黃志忠都緊張地出汗了，不停地點頭。
臨上警車之前，黃志忠還不忘囑咐門衛看好門，什麼人也不能往裏放。
警察走了也就一分鐘，火警鳴着警報來了。
消防的同志下了車，看了眼工廠上方，道：“這也沒着火啊。”
“同志，慶州金鹿裏面有易爆物品，很危險，需要清理出來。”劉賀上前道。
“什麼易爆品？”消防的人問道。
“就是前段時間爆炸的金鹿透明皁。”
“有多少？”
“好幾百噸。”
消防一聽，那還了得，立刻敲門。
門衛可不敢開，說等黃總回來再說。
消防能等嗎？
推開門衛進了門就把門打開了。
劉賀、王長生、劉世德三個人欣喜不已，終於把門打開了。
“師傅們，往裏進，裝完你們的貨直接走！”劉賀道。
消防車閃爍着警燈開進了廠裏，一輛輛貨車跟着進入，直接開到了車間門口。
“哎，你們幹嘛？誰讓你們進來的！”車間主人在門口喊道。
“去你大爺地！”劉世德上前就是一腳。
一天一夜的時間，車間裏已經堆滿了加工好的成品。劉賀三人立刻着手讓貨車裝貨。
李懷亮聽見動靜跑了過來，見開始裝貨了，急忙上前阻止。
“停下！你們這是搶劫！我要報警了！”
“你報去啊。”王長生根本不搭理他，讓人趕緊裝貨。
李懷亮氣得幹跳腳，罵了一陣兒後，跑到辦公樓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都還沒到派出所，又掉頭回來了。
李懷亮在門口等着，見警車來了，趕緊上前道：“警察同志，趕緊管管吧，他們搶我們的貨！”
黃志忠下車了，驚道：“誰給開的門！”
“消防。”
“啊？”
警察看了眼亂哄哄的院子，眉頭緊皺，跑到車間大聲呵斥道：“停下來，趕緊停下來！”
“停下來，警察讓你們停下來，你們這羣土匪！”李懷亮吼道。
王長生三人趕緊讓司機師傅們停手，劉賀從文件夾裏拿出複印的合同走過去，道：“警察同志，這是我們之間的合同，合同規定了，這裏生產的貨，都是潔神的。”
警察翻看了眼合同，問黃志忠道：“有這回事兒？”
“你一個負責人不清楚，那誰清楚？要不這麼辦，你打電話給中州金鹿，讓他們確認一下。如果有，那人家就是合理合法的。”警察道。
“對，打電話，最好讓你們金總親自來一趟。還有那個和我籤合同的張誠，張副總。”劉賀道。
打給金總那不是找罵嘛。
“知道、知道。”黃志忠點頭道。
“也就是說，他們是在運回你們合同裏的貨物了？”警察再次問道。
“昂。”黃志忠給逼得沒脾氣，點頭道。
警察聽完，白了眼對方道：“那你們報什麼警？還嫌不夠亂！”
黃志忠無話可說。
劉賀幾個暗笑不已，暗道活該！
“你們記住，可以運回屬於你們的貨物，但是嚴禁藉機鬧事，那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警察嚴肅道。
“明白。”
“走，跟我們回所裏，繼續調查你有沒有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事兒。”警察道。
黃志忠只好再跟着去。臨上警車前，他對李懷亮低聲道：“把生產線停了！”
李懷亮會意，立刻將生產線停了下來。
而此時，生產出來的貨，也就是不到五分之一。
劉賀見狀，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是對方的廠子，他們沒權利命令工人生產。
李懷亮笑了，道：“再折騰啊。你們不是能耐大嗎，再把警察和消防找來啊。”
劉賀沒有理他，再次用王長生的大哥大，打給了梁歡。
“我們到手的一共多少？”梁歡問道。
“兩千三百二十三箱，還有很多客戶沒拿到貨。”劉賀看了眼清單道。
梁歡點點頭，道：“就這些吧。這跟咱們之前以貨換貨的數量差不多少了。剩下的，我已經讓公司那邊發貨了。”
“那咱們得賠多少錢？”劉賀驚道。
“認賠吧，咱們的生產不在這裏，沒辦法。”
“金總那邊怎麼說？”
“哼哼，他還能說什麼，把責任推給手下人了。就這樣吧。”
“好的，梁總。”
發完貨，清點數據之後，劉賀向沒有拉到貨的師傅們宣佈，過幾天，將會從潔神補貨過來，價格維持不變。
司機們吵吵起來，劉賀安慰了好久，才把師傅們的情緒安撫下去。
傍晚的時候，黃志忠和幾個潔神的工作人員從派出所出來。
黃志忠被警告了，寫了個認錯書就給放了。
劉賀接上潔神的工作人員，直接回省城去了。
李懷亮來接黃志忠，二人一起回廠。
“黃總，金總剛纔打電話來，問咱們掌握梁歡的配方了嗎。”
“你怎麼說得？”
“當然是掌握了，那幾個研究人員我問過了，他們都學會了。”
“嗯。”黃志忠點點頭。
“哎，金總可誇你了，說你辦得對。”李懷亮道。
“呵呵。”黃志忠冷笑一聲，辦得對？
這是背黑鍋！
次日，中州日報刊登了一遍文章。
文章的題目是‘僞善的潔神！’
這篇文章的內容講的是潔神單方面撕毀合同，撤回援助，打砸慶州金鹿工廠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