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設點點頭,跟大領導談話,確實受益匪淺。
“王總說得對,人往高處走,你現在出了農村,來到了市裏,就得活出個人樣,出人頭地,對不對?”豹哥道。
“嗯。”李建設點點頭。
“那個梁歡,也是琴島人,當時道上都叫他菜刀歡,一個人砍了七個,猛地很。現在剛上道兒的小年輕,都拿他當偶像。你要是能把梁歡給幹了,那就相當於直接出道了呀。”豹哥道。
李建設聽完,暗道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現在的小青年,無所事事的太多,平常不是在歌舞廳,就是在錄像廳。看的電影也是南方那邊的,這個幫那個派。當小弟的要想出頭,就得殺個大佬來上位,那樣纔會贏得名聲和尊敬。
你有名了,纔會有人來依附你,就像現在的豹哥,爲啥王總能找他?
不就是他有名有人嘛。
跟豹哥幹小弟,一輩子被他壓着,永遠別想擡起頭來。
“建設,打第一眼我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個人才。這事兒交給你,怎麼樣?”豹哥道。
李建設沒說話,他還想知道梁歡到底跟自己姐姐有沒有關係。
如果有的話,那這事兒就不一樣了。
他留了個心眼兒,沒再問豹哥梁歡的具體情況,而是直接答應下來,道:“豹哥看得起我,我就給你了了這事兒。”
“哈哈哈,是我兄弟!”
豹哥高興地拍着對方的肩膀,道:“放心,你只要把這事兒給我幹利索了,錢都是你的。剛纔王總不說了給兩萬嘛,哥一分錢不要,都給你。”
“那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建設啊,你記住,這可是你出人頭地的好機會。你想想,菜刀歡要是敗在你手裏,那江湖上可都是你的傳說了。”豹哥道。
“嗯。”李建設用力點點頭。
“好兄弟,等王總那邊來了消息,我立馬告訴你。”豹哥道。
李建設的想法是,我先答應下來,看看我姐跟梁歡有沒有關係。
要是沒有,那老子就去幹了梁歡。
要是有,哼哼,那可就不一樣了。梁歡不僅不能幹掉,還得讓他跟姐姐好好地在一起!
至於邢元山,去他奶奶的吧,長得跟老頭一樣,根本配不上姐姐。
豹哥將李建設送到了租房的地方,開車走了。
李建設站在衚衕口,猶豫了一下,打了輛車前往小魚山李曼麗家。
李曼麗早就睡了,聽到敲門聲,立馬警覺起來,站在窗口喊道:“誰呀?”
“姐,是我。”
“建設?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李曼麗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去開院門。
院門外,站着凍得直哆嗦的李建設。
“跟別人喝酒晚了,沒地方睡了。”他解釋道。
“淨跟着不三不四的人瞎胡混,你得混到什麼時候!”李曼麗責備道。
“嘿嘿。”李建設一笑。
“趕緊進屋。”
進了屋,李曼麗去旁屋收拾牀鋪,道:“你什麼時候回家?”
“過兩天。”
“你呀,別想着娶個城裏媳婦,找個咱們村的,或者別的村也行,安穩過日子,比什麼都強,咱也不低人一等。”李曼麗一邊拾掇一邊道。
李建設一邊答應着,然後忽然問道:“姐,你跟梁歡的事兒咋樣了?”
收拾牀鋪的李曼麗猛地停了下來,過了半分鐘才直起腰看了眼李建設,道:“什麼梁歡,你聽說什麼了?”
“啥也沒聽說。”李建設趕緊道。
白了眼弟弟,李曼麗鋪好牀,道:“睡吧,明天吃了飯就回家,別在城裏瞎逛。”
“哎。”李建設順從道。
等姐姐出了屋,他躺在牀上笑了,他剛纔是故意誆姐姐的,從姐姐的反應上來看,她絕對認識梁歡!
寡婦、小魚山、漁販子~
哼哼,我就要發財了呀!
次日一早,李曼麗起牀收拾好了,又給丫丫穿上衣服,過來叫弟弟起牀。
進屋一看,人沒了,被子都涼了。
“這孩子,又跑了!”李曼麗沒多想,收拾起牀鋪來。
李建設早早地出了小魚山,吃了點早飯,守候在青化廠旁邊。突然,他發現了青化廠對面的潔神辦事處。
潔神梁歡?
他看了眼左右,抄着手走過來。
楊祕書剛來上班,看見一個高大的帥小夥走過來,轉身道:“有事嗎?”
“沒事,問一下,這是梁歡梁總的公司?”
楊祕書看了眼李建設,道:“是啊,怎麼了?”
李建設點點頭,笑道:“沒怎麼,我想來找個活幹。”
楊祕書對眼前的帥小夥很有好感,笑道:“歡迎啊,可是我們現在不缺人。你要是有耐心的話,等年後我們綠島的工廠開工,我給你留個好位置。”
“哈哈,謝謝啊,你認識李曼麗嗎?”李建設突然道。
“李姐?”楊祕書奇道。
李建設一聽這稱呼,心裏有數了,道:“李曼麗是我親姐姐,我是她弟弟。”
“啊,你是李姐的弟弟呀。額,這樣,你想幹什麼工作,我想辦法給你安排。”楊祕書一聽李姐的弟弟,那不就是梁總未來的小舅子嘛,那還等啥,直接安排不就完了。
她不知道,這正中了李建設的詭計。
姐姐說不認識梁歡,但梁歡公司的人卻認識姐姐,還給她這麼大面子,哼哼,姐姐一定跟梁歡有事兒!
“不勞煩您了,我改天再來。”說完,李建設大搖大擺地走了。
楊祕書眉頭緊皺,心說這傢伙不會是來消遣自己的吧。
青化廠已經上班兒,邢元山騎着摩托車來了。
李建設看見後,老遠的就開始打招呼。
“姐夫,這兒。”
邢元山看見李建設,心裏很不高興。昨天這小舅子竟然敢跟自己動手,以後還了得!
但他還是停了下來。
“建設啊,來找我?”
“昂。”李建設摸着邢元山的車頭燈道。
“要借車?”邢元山心中一緊。
“不借。姐夫,你知不知道,我姐最近一直唸叨着梁歡,梁歡是誰啊,能跟我說說嘛。”
邢元山一聽就來氣了,熄了火,點上一根菸,不忿道:“你姐怎麼想的?她現在是我的人了,還惦記什麼梁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