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舅子壞了我的事,王總那邊把我臭罵了一頓,讓我來給你道歉。呵呵,那老子就給他來個直接的,梁總,今晚上就兩件事兒,一,老子身上的傷,原原本本的奉還給你。二,退出青化廠的競爭。”
“老老實實答應了,今晚上,我就饒了你的狗命。否則的話,我可管殺不管埋!”豹哥陰狠道。
梁歡是個喫軟不喫硬的人,冷笑道:“我借你十個膽,你殺我一個試試。”
豹哥聽後笑了,道:“不信嗎?好,兄弟們,給菜刀歡見識一下咱們的手段!”
“上!!!”
一聲喲喝,幾十號人立刻動手。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好幾十口子人一起上。
梁歡本身就被包圍了,壓根就沒有反抗的機會,一個照面,就被十幾個人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梁大總經理,服了嗎?”豹哥蹲下來,抓住梁歡的頭髮,陰狠地笑問道。
“我服你媽!狗子,有本事殺了我,老子不信你有那個膽!”梁歡罵道。
豹哥敢殺梁歡嗎?
不敢!
以梁歡當今的影響力,殺了那就麻煩了。
但他已經得罪了梁歡,如果沒有個結果,那他只有一個選擇,幹掉梁歡!
因爲無論如何,他都會招來梁歡的報復,不如一了百了。
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行,老子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那個膽!”豹哥命人將梁歡拉起來,又向後打了個響指。
後面的光頭趕緊遞上一把刀。
“把他上衣給我扒了!”豹哥道。
幾個小哥立刻將梁歡的羽絨服、裏面的西裝和襯衣脫下來,露出胸膛。
豹哥擦了一下刀刃,頂在梁歡的心口上,道:“梁總,兄弟我做人厚道,下手快一點,讓你少受點罪。”
刀尖已經刺入皮膚,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梁歡牙關緊咬,盯着豹哥。
“哎嗨,自己人、自己人,別動手哈。”
就在這時,崔洪建跑了過來,擠進人羣分開梁歡和豹哥,賠笑道:“鬧歸鬧,別當真,有事兒好商量。豹哥,給我個面子,梁總有的是錢,只要是用錢能擺平的,咱們沒必要傷了和氣,對不對?”
豹哥盯着崔洪建看了好一會兒,撇嘴嗤笑道:“我當是誰呢,朱家窪的小建嘛。”
朱家窪,市北區的一個小村兒,崔洪建就是那兒人。
被比自己小十多歲的人叫小建,崔洪建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但他不能發火,對方的實力擺着呢,的確比他強太多。
“是我,豹哥,好久不見啊。”
豹哥瞥了眼崔洪建,轉頭看向梁歡,譏諷道:“喲,梁總,這就是你找來的救兵?你哪怕找李滄的勇子來,我也得給你點面子啊。你找這麼個敲竹槓,賺小錢兒的玩意兒來,我面子實在沒法給啊。”
“因爲太不值錢了!”
豹哥的小弟鬨堂大笑。
再能忍的人,也忍不了了。
崔洪建拉下臉,道:“我說小陸濤,你牛什麼?老子打天下的時候,你他媽還尿炕呢,跟老子裝什麼大尾巴狼!”
豹哥笑着點頭,道:“說得對,老子尿炕的時候,你在打天下,現在呢,你他媽還不是老子尿炕時的模樣!你也有臉說?”
崔洪建火了,但還保持着冷靜,道:“陸濤,咱不論江湖地位,你老姨家可是朱家窪的,咱們多少沾親帶故,我不想跟你血濺當場。今兒,你給我個面子,咱們以後都好說。”
豹哥冷笑起來,眯着眼笑問道:“我要是不給呢?”
崔洪建揚了揚手裏的大哥大,道:“不給,咱們就較量較量。”
“哎喲,我好怕呀。打,趕緊打,我這幫兄弟都閒的要命。”豹哥動作誇張道。
這下崔洪建下不來臺了,點頭髮狠道:“行,既然你想來絕的,那老子奉陪。”
他按下撥號鍵,接通之後大喊道:“都給我來橋底下!”
豹哥也不阻攔,笑嘻嘻的看着崔洪建打完電話,道:“兄弟們,好好伺候小建的兄弟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豹哥的小弟齊聲衝着崔洪建齊聲喊道。
“梁總,睜開眼看着,我是怎麼把你這半吊子幫手給打趴的。到時候,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絕望。”豹哥嬉笑道。
“哼,陸濤,先別吹,到時候還不知道誰滅誰呢。”崔洪建道。
“我等着。”豹哥點燃一根菸,悠哉道。
不多久,三輛大卡車晃晃悠悠的就下來了。
兩輛封路的越野車讓開,大卡車來到了場中間。
崔洪建看了眼豹哥這邊的人,不過四五十人,跟自己差不多,打起來至少是個半斤八兩,頓時信心上來了。
卡車停下,所有人從卡車上下來,手裏還提着傢伙什兒。
“崔總,揍誰,您放個話,兄弟們給你擺平了。”
“就是,有本事的出來!”
崔建設帶來的這幫人,其他不說,氣勢上還是營造的很足,讓崔洪建很有面子。
豹哥看了眼,根本不當回事,譏笑道:“喲,小建最近混得不錯,人手不少啊。”
“哼哼,你以爲呢。”崔洪建得意道。
豹哥拿過對講機,道:“兄弟們,出來接客了!”
話落,從十幾輛車裏,圍擋後面,一下子出來好幾十人,黑壓壓的一片包圍過來。
崔洪建大喫一驚,他沒想到豹哥還留了後手。
一百多人包圍四十來個,那是輕而易舉啊。而且,豹哥手下的小哥們,手上拿的不是棍棒之類的,而是砍刀!
人手一把,刀光在燈光的反射下,閃爍着點點亮光。
“動手!砍死他們!”豹哥猙獰喊道。
一百多人吹着口哨,怪叫着衝了上來。
剛剛還耀武揚威的人,立刻嚇壞了。
他們都是些現湊的人手,幹什麼的都有,大多數是奔着給喫得,給煙抽來混個人場的,他們可沒想到來了之後會要動真格的,會被砍啊。
“我投降、別打啦~”
“我也投降,不關我的事,我就是來湊熱鬧的。”
“饒命啊,嗚呼呼呼,我拉褲子裏了,別打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