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說出你的選擇,是提供新線索還是簽字認同過激傷人。”警察道。
“姐夫,好話我也說了,你要是想四分五裂,你看着辦。”李建設道。
邢元山白了眼李建設,道:“以後你還敢不敢打我?”
“我平白無故打你幹嘛?你要是打我姐,我還打你。”李建設道。
邢元山被懟得哼哼兩聲,道:“我籤。”
警察把文件交給邢元山,等邢元山簽完,接過來對李建設道:“行了,剩下的事兒,你們自己處理。對了,你現在是保釋期,記得準時到派出所報到。”
李建設忙問:“警察同志,我姐夫要是簽署個諒解書什麼的,是不是我就不用保釋,直接無罪了?”
“是。讓你的律師給你起草,交到法院就行。”警察點頭道。
“謝謝啊。”
送走了警察,李建設回來,坐在邢元山身邊,道:“姐夫,謝謝你啊,案子都結了,那邊還得起訴,咱把事兒一塊辦了吧。”
邢元山煩躁地看了眼李建設,道:“慌什麼!我還沒出院,等出院再說。”
李建設略帶陰狠的一笑,道:“行,咱們看你什麼時候出院。”
“什麼意思?”邢元山冷眼質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出去買點飯。”李建設避開對方的目光,起身下樓去了。
邢元山滿意的一哼哼,他認爲李建設已經徹底怕他了。躺在牀上,他對李曼麗招招手,道:“過來。”
李曼麗看了眼邢元山,覺得對方目光裏帶着邪念,沒有動。
“幹什麼,這就支使不動你了?”邢元山訓斥道。
李曼麗被說得臉上抹不開,走了過去。
“坐這兒。”邢元山拍拍身旁,道。
李曼麗看了眼,眉頭緊皺,這個位置,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快點!”邢元山催促道。
李曼麗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挨在牀邊兒。
邢元山立馬泄憤般,嘿嘿笑着伸手抱過來,道:“老子不嫌乎你跟梁歡鬼混了這麼多天,你他媽就該知足,還敢躲着我。再躲啊!”
“幹什麼!別這樣,醫生還得進來呢。”李曼麗像是觸電一般站起來。
邢元山登時就火了,道:“哎呀,行啊,還想着梁歡那小子呢,好,你等着,我還得告李建設,我讓你們全家給我賠錢!”
“不是那意思,你、你讓我緩兩天~”李曼麗立刻解釋道。
“晚了!”
“老邢,梁歡已經走了,我也按你說得做了,你相信我,好嗎?”
“我相信你?好啊,來,坐這裏讓我摸摸。”邢元山拍着牀邊道。
李曼麗想起邢元山的手在自己身上,就感覺十分的抗拒。
“行,你等着,我不求你,你有求我的時候。”邢元山咬着後槽牙發狠道。
李曼麗猶豫片刻,很不情願得再次走了過去。
她家本就薄弱,若是邢元山再起訴賠償,那建設就真的找不到媳婦了。
一坐下,邢元山就像餓狼一樣撲過來,抱住她的腰,手又掐又摸,哼哼叫着,還張嘴咬她!
李曼麗驚嚇不已,條件反射般站起來。
“坐好!”邢元山紅着眼命令道。
李曼麗眉頭緊皺,邢元山一把將她拽了過去,發瘋一般摸索着。
李曼麗不敢動,只能忍受着。
就在這時,李建設回來了,看見這一幕,眼角閃過一絲殺氣,道:“姐夫,這大白天的,急了點吧?”
邢元山沒注意有人進來,冷不丁的嚇一跳,發現是李建設後,氣急敗壞道:“你進來幹嘛?出去!”
李建設不理他,提溜着飯菜過來,強硬地分開二人,道:“喫飯,喫完飯纔有力氣幹別的。”
李曼麗趁機逃離了邢元山的魔爪。
邢元山的好事兒被破壞了,白了眼李建設,暗道等到了晚上,誰他媽也別想阻止老子!
“來,姐夫,喫飯,我打了你最喜歡喫的紅燒肉。”
李建設毫不在意對方的目光,端着鋁製飯盒放在了邢元山的腿上。
邢元山哼哼兩聲,拿起來喫。
李曼麗捂着嘴哭着,跑出了病房。
李建設看了眼姐姐的背影,想把梁歡的安排告訴對方的,但忍住了。因爲梁歡說過,這事兒不能讓姐姐知道,一旦她知道了,那指定不同意。
喫完飯沒多久,李曼麗也平復下來,回到了病房,她知道醫生要查房了。
邢元山躺在牀上,看了眼查房的醫生,發現多了兩個不認識的。
主治醫生翻翻他的眼皮,又看看他的五官控制能力,跟新來的兩個醫生用術語交流着。
新來的兩個醫生,拿着邢元山的片子討論起來。
邢元山雖然聽不懂術語,但能聽出個大概來。
好像,他的病嚴重了~
新來的醫生,擡起他的腦袋,指尖在天靈蓋上左右划着,那感覺,好像要給他開瓢一樣。
“大夫,大夫!這是要幹啥呀?”邢元山預感很不好。
“這位病人,別害怕,這是咱們三醫的高醫生和王主任,他們是精神科的專家,你前段時間精神不太好,他們過來看看。”主治醫生道。
“我好了,沒事兒了。”
“這你說了可不算吶。”
“我那是裝的,我真沒事兒了。”邢元山趕緊道。
三醫,琴島市有名的精神病院,進去就得讓人笑話死啊。
李建設在一旁偷笑,剛纔他下去,按照梁歡給的電話,打了過去,啥也沒說,就說梁總拜託的,人家就來了。
“放心,不是給你做開顱。”主治醫生安慰道。
“這位患者,我們嚴重懷疑你的腦血管內,有淤血的殘留。因爲血塊壓迫神經,導致你的血管閉死,影響了你的精神方面的健康。我們建議你轉院到三醫進行治療,好嗎?”黃醫生道。
“我不去!我沒事兒,我真是裝得!”邢元山真害怕了,三醫裏面都是神經病,進去容易出來難吶。
“你的病,你說了可不算。你家屬在不在這裏,我們要跟他溝通一下。”黃醫生道。
“我是,大夫。”李曼麗道。
“他是你什麼人?”
“我、我丈夫。”
“好,是這樣的,爲了他的精神健康,我們建議轉院治療,你只要籤個字就行了。”